这一次,全部都是冲着陈焕之这个人来的。
陈焕之被这两位长辈说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微臣目前并无成家打算,只是借此机会一口气回绝罢了。”
“阿恒,你当真不考虑考虑?”太子妃将名单放下,认真的看着陈焕之说道,“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也知道你不想成家,有一部分原因是顾及到我们东宫这边的斗争,不过以你的人品,想要你的妻子向着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娘娘,微臣习惯自由了。”陈焕之毫不犹豫的将师父拿出来背锅,“微臣见师父自由自在的样子很是羡慕。相反,成家立业了总是忍不住会有私心。微臣对这些东西,当真不感兴趣。与其娶一个妻子回来当个摆设,还不如一个人过着。若是以后有成家的打算,再来说这些不迟。”
陈焕之知道自己不能一次性将话说死,不然太子和太子妃还会以为他是哪里出了毛病。只要先拖着,等以后再找别的借口也就是了。
“唔,孤也不是不能理解。”太子同为男人,就很理解陈焕之现在的想法了,“阿恒现在毕竟还年轻,满腔抱负,心也定不下来。男子晚点成婚也没有什么,就算阿恒到了三四十岁,想要成婚也多得是女子想要嫁他。”
“也罢,我是说不过你。”太子妃也不再往这个事情上纠结,“不过晋江阁这边的比赛,你可需要什么帮助?我知道有几个闺秀玩麻雀牌的技术相当不错,尤其是这个江南巨富之女,她是定国公三媳妇儿的侄女,七拐八拐的也有不少有点家世的亲戚。若是寻常来说,她想要嫁你的可能性不高,可她玩牌技术一流,这一次很可能会胜出。若是提前用点手段,倒是能够让她在决赛之前就先输掉。”
这个巨富之女虽然相貌不错,不过太子妃早早的就调查过她,知道她和她在定国公家里住着的时候,和定国公的长孙有点首尾。时下虽然商人地位不低,想要攀上定国公的长孙怕是不行。
如今她舍弃定国公那边的局势来晋江阁报名,无疑就是冲着陈焕之来的。
太子妃自然不能让这么一个女人接近陈焕之。
“无妨。”陈焕之对此是半点也不担心。
师父李无为的赌术已经称得上举世无双,可是长阳在麻雀牌上却能赢得了李无为,又何惧于一个小小的巨富之女呢?
再者,陈焕之心里也有小小的期待。
等到晋江阁的比赛出结果了,看见长阳为了帮自己拒绝那些女子而打牌,那个认真的样子必定十分好看。
陈焕之也算是个正常的男人。
也许他和长阳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在一起,可是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了自己而努力,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让陈焕之激动不已。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
陈焕之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要霸占长阳没有遇见她的真命天子之前的这段时间。
时间,要是可以过得更慢一些就好了。
新一期的美术杂志出来了。
因为这一期的杂志会直接公布决赛的奖项归属,因此学校的美术生早早的就趁着早餐时间跑到了学校里的报刊亭,提前将杂志买到了手。
也不知道他们学校的学长学姐什么的能不能在上面有个名字啊?
说出去也是他们学校的光彩啊。
“妈的第一夜怎么是介绍评委啊靠?”
“翻翻翻。”
“这里这里,名单在这里。”
“出来了。”
“今年的金奖出来了。”
“油画组的这个人是不是去年拿奖的那个季明江?”
“是,他好像高三了,这是他最后一次比赛了。”
“又是这个人,他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是铜奖,后来就是银奖,今年就是金奖了,我勒个去,有他在,学油画的人惨了。”
“哎等等,这个国画组的金奖得主……董长阳,是我知道的那个么?”
几个翻着杂志的美术生瞪大了眼睛,又将这个名字看了一遍。
“同名同姓的可能性……”
“不大吧,董也不是特别常见的姓。”
“应该就是我们学校的那个第一吧。”
“啥?董长阳不是文化生么,她是美术生么?”
“擦,你消息也太落后了吧。她就是妥妥的美术生,你平时是不是都不关心的。”
“可是,董长阳不是才高一么?第一次参加比赛就金奖,岂不是比季明江还要厉害?季明江不是季珊的弟弟么!”
季珊也是现在国内最负盛名的年轻女画家了,去年在才国际上拿了大奖,和他们学校的周扬老师并称“男周女季”,是目前大家最看好的两个年轻画家了。
那个最早看见名字的美术生愣了愣,赶紧翻了几页,“我记得每年的金奖得主,都会将他们的画刊登出来的。董长阳,董长阳的那幅画在这里。”
几个脑袋直接挤在一起,将这一页纸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