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地接过木棉手中的粥,挂满泪珠的脸上染上了不和谐的微笑,“这粥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不许你因为我而请假,我只是打了一个胎,手脚都很便利,可以照顾自己的。”
她三番两次地有事,都是木棉陪伴在她的身边,为她分析问题,和她一起寻找解决的办法,她已经把木棉这里当成了她避风避雨的港湾了。
尤其当她的目光扫到木棉带着重重黑眼圈的眼睛时,她的心里已经愧疚地要死,如果现在再因为她而让木棉都丢了工作的话,那她岂不是害了她吗?
绝对不可以,绝对绝对的不行。
木棉看着要冷掉的粥,眼前掠过一道狡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让木棉把这个粥给喝掉,至于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木棉假装听她的话,搅拌了一下粥,冒出的热气越来越稀薄,忽悠地说道,“好了,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喝粥了吧!我的大小姐。”
晋蓝听完,她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里舒爽了几分,歉意也少了几分。
但是木棉的最后的一个称呼,忽然让晋蓝一愣,这个称呼如果从别人的口中冒出,她只会觉得讽刺,但是从木棉的口中冒出,她反而觉得是一种昵称,是一个拉进她们之间距离的工具。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软软绵绵的粥滑入喉咙里,最终流到了胃里,滋养着她的胃的保护着她的胃,让她的胃暖暖,说不出的舒服。
晋蓝满足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嘴里情不自禁地说道,“真好喝。”
木棉熬的粥其实是普普通通的,和店里熬的粥一样,只是晋蓝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随着心情的好转,平凡无奇的家常饭让她吃起来比山珍海味还好吃。
不一会儿,晋蓝就将一碗粥给全部喝掉了,盘子的饭菜也被一扫而光,很享受的样子,“你还说我煮的粥好喝,我觉得你煮的比我好喝很多倍。”
木棉边高兴地收拾着碗筷,没有抬头,嗓音清亮,“那如果你以后什么时候想要喝粥了,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木棉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想着还没请假,顺便把这些东西送出去,趁机请个假。
木棉端起装有碗筷的长方形红褐色的盘子,站在那里,装作肚子饿还没吃饭的样子,轻声地交代道,“你先躺一会儿,我把这些东西端出去,顺便吃点饭。”
她的下一句话很想说,“待会儿进来陪你。”此时脑海中一闪而过刚刚晋蓝听说她不去上班,情绪有些激动的画面,顿时打住了。
现在晋蓝的情绪变化无常,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担心影响她的身子。
晋蓝嘴角的笑意加深,丢给木棉一个安心的微笑,没有泪水的眼睛望着木棉,里面写满笑意,“嗯嗯,你快去吧!吃点饭,快去上班,碗筷就放桌子上,待会儿我起来刷。”
木棉赶忙放下盘子,故意大惊小怪地摸了摸晋蓝的额头,装作一副着急慌张的样子,开玩笑的意味很重,“你不会是又发烧了,你不知道刚刚流过产的人是不能碰凉水的嘛!”
晋蓝在心里偷偷地笑了,这笑意散发的温度蔓延至全身,温暖了晋蓝失去孩子后冰冷的心,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呢?”
木棉两只手伸出,有着去挠痒痒的趋势,眼底泛起诡异的笑容,“你不知道?你在说一遍。”
最后一个字刚刚吐出,她的手已经放到晋蓝的胳膊窝,两只手转动着。
“啊啊啊啊,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我知道,我是装的。”晋蓝的胳膊窝发出信号,晋蓝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嘴里不停地求饶。
闻御倾静静地站在门外,由于里面到最后的声音过大,勾起了闻御倾的好奇心,他迈着脚步,偷听了一些里面的对话,嘴角的弧度上扬。
听着晋蓝有些沙哑的声音,闻御倾顷刻间觉得晋蓝的声音于他而言,比清脆,悦耳,动听的黄鹂鸟的声音还好听,比着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声音都好听。
它有着一种莫名的魔力,总是能让闻御倾的心情陡然变好。
闻御倾高兴的同时,突然意识里面的嬉笑声给了他一些头绪,木棉不就是打开晋蓝心门最好的人选吗?
公司里面最近事物繁忙,抽不开身,正好可以拜托木棉先替他照顾一下晋蓝,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好好地感谢木棉。
他就这样想着,卧室的门倏地被打开了,他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邪魅的笑容。
木棉低着头,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撞上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闻御倾。
“啪。”
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完好无缺的瓷碗落地瞬间变成了渣子,里面剩余的小菜也溅得闻御倾一身的菜渍。
闻御倾被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些,带有笑意的眼神片刻间变得愤怒。
木棉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害怕,在对上闻御倾愤怒的目光时,变得有些恐慌了,声音有些微的急促,“对不起,闻总裁,我不知道你站在门……”
闻御倾在看到是木棉时,眼中染起的愤怒顿时消逝,多了几分柔色,听着木棉的道歉声,他怕打扰到晋蓝休息或者他就是不想让晋蓝听见。
大手一伸,将木棉的身子往前推了一步,随后门也被关上了。
立即两个手指置于唇边,做出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打断了木棉的话。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