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喜?”
一点也不惊喜,只想睡觉,但陈暖冬也不好意思说实话,毕竟林季川也是一番好意,于是回了句:“可我不会滑啊。”
林季川带着她就往服务台走:“没事有教练。”
陈暖冬叹了口气,只好跟着他走。
从来没穿过冰刀鞋,踩在冰面上的那一刻,陈暖冬觉得自己像是在悬空,而且还是失重的悬空,根本把握不了平衡,双手紧紧地攥着教练的双手,压根不敢松开,就好像松开了之后她就会无法自控地飞起来一样。
冰层溜光冷硬,她脚下不停地打滑,要不是教练把控的好,能在她失衡的时候及时扶她起来,陈暖冬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甚至有一次膝盖都已经跪到冰上了,钻心刺骨的凉。
林季川没告诉她要来滑冰,所以她今天只穿了条短裤,脚底的冰面不停地朝上散发着一股股寒气,接连不断地对她的身体进行无形的进攻,躲不过去也避不开,因为她就被包裹在这股冷空气里,没过多长时间,她的嘴唇就被冻紫了,还止不住地打哆嗦。
不滑了,滑不动了,难受。后来陈暖冬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让教练带着她出去了。
一出冰场就是vip休息区,这儿的服务还挺周到,陈暖冬刚一坐到沙发里就有服务员给她递了条毯子,如同雪中送炭,她赶紧把毯子裹到了身上。
林季川就是喜欢这种新鲜又刺激的运动,而且学的还快,没过多久就在冰场里畅快地滑了起来,玩得特别投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陈暖冬已经出场了,赶忙脱了鞋出场去找她。
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陈暖冬还没缓过那个劲儿,连带着小腹都在疼,还是往下坠着的那种酸疼,像是要来大姨妈。林季川来的时候陈暖冬还在捂着肚子发抖,看她那样是真挺难受,林季川有点自责,想问问她怎么了,但又不好意思问得太明显,纠结地挠着头,特别委婉地问:“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陈暖冬下意识地想摇头,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刹那间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呆若木鸡般僵在了沙发上。
她上次是什么时候?
已经快记不清了。
好像……好像是去海南的时候,那是六月下旬,她是七月初回的西辅,然后和他有过一次,之后的七月份没来,八月份也没有来,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事实逐渐清晰,陈暖冬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出现异常,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真正的原因在她脑海中盘旋,但她不敢接受,因为她害怕,万一她真的……该怎么办?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异常难看,林季川不知道她怎么了,还当她是来姨妈之后又被冻得,所以才这么难受,想了想,说道:“你先等我一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热的喝,马上就回来了。”
陈暖冬的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但她还是希望林季川尽快离开,因为她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暴露,立即点了点头。
林季川走了之后,她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像是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在降低,她必须尽快的多呼吸几次才能汲取够身体所需的氧气份量。
她很害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是却不抵触,甚至还有些怪异的兴奋,这才是最让她害怕的一点,她觉得自己疯了。
心里的那团死灰正在慢慢复燃,蜷曲在角落里的那点不甘心正在壮大,她不想在东辅上学,不想读金融系,不想和林季川一起出国,更不想嫁给林季川,她不爱他。
人生的轨道在不停地往前蔓延,前途看似一片坦荡,但却没一寸是她自己建造,她只是一辆火车,这条轨道的执行者,不是设计者,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她想剪掉那根风筝线,哪怕是把自己身上戳满了血洞,她也想摆脱这根风筝线,她想要自己的人生。
新的生命似乎能带给她新的力量,没有为什么,只因为它是新的,没有被这个世界浸染过的。
它是契机。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得那一刻,陈暖冬觉得自己疯了,然而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
她想要一个孩子,想创造一个新的人生。
林季川还没回来,陈暖冬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出了商场大楼后快速找了家药店,买了只验孕棒,又回到商场一楼的卫生间验了一下。
她几乎没等多长时间,结果栏就显示了两道杠。
似乎有剪刀开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微的“咔嚓”声,简单一下,那根线好像断了。
49、第 49 章 ...
那是一个商场里面的公用厕所, 隔间内空间不大, 淡黄色的壁板,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散发出的刺目的光线被壁板遮挡掉了一部分, 仅有一小部分从最上方的空隙处投了进来。
隔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验孕棒是血白色的,两道细长的红杠被衬托的无比明显, 陈暖冬背靠壁板,手在抖, 如同筛糠, 止不住的颤抖。
内心忐忑又无措, 却又有一丝挣脱束缚的痛快。
她需要一个契机去摆脱那根长久以来一直缠在她身上的风筝线,这个孩子就是契机,它能给她带来力量。
深吸了一口气,陈暖冬抬起了另外一只手, 缓缓地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现在她的小腹还很平坦, 手下感觉不到什么, 但心里却产生了一股深刻的触动。
这是她的孩子, 她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