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陈暖冬咬紧了下唇,心里闷的向压了块大石头,生气、委屈、憋屈,但是又无可奈何。
她还能怎么办?和她妈大闹一场然后不去海南么?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去海南不是她妈一个人定的,是陈林两家一起定的,她妈只不过是没告诉她出发时间而已,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能屈服。
“告不告诉我都一样,反正我也没发言权。”陈暖冬叹了口气,拉好了吉他包的拉链,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将包背到了背上,“我要跟然然去看电影,你回去跟我妈说一声,我下午晚点回去。”
林季川追问:“你不收拾行李了?”
陈暖冬面无表情地回答:“放心吧,我妈会帮我收拾的。”她相信她妈一定会,因为她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因为行李没收拾完拖所有人的后腿,这样太丢人了,不是有家教的优秀女孩应有的表现。
此时此刻陈暖冬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没把顾望送给她的钻戒放在家里,而是随时带在身上。
中午看电影的时候,陈暖冬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一句台词也没听进去,满心想的都是去海南的事儿。
太突然了,她都没跟顾望说,还要去一个月,她又是一个月见不到他了,而且她还答应了盼盼要去陪她中考,现在她也要食言了。
电影结束后,陈暖冬实在是没心思逛街了,于是就和周梦然分手了,从商场里出来后,她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迅速报出了废品收购站的地址。
出租车开到废品收购站门口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时值酷暑,烈日炎炎,灼热的阳光把大地烤成了火炉,马路上没什么人,小院内外都静悄悄的。
这个时间段太热了,也没什么生意,顾望不在院子里,但是院门也没关,敞亮亮的大开着,陈暖冬走进院子后第一件事就是从里面把两扇大铁门给关上了,还特意插上了门闩。
顾望正坐在书桌前敲代码,因为阳光太刺眼了,所以窗帘是拉着的,而他编代码编的又太投入,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来,直到陈暖冬走进他的卧室,他才发现她来了,惊讶又意外,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陈暖冬瞪着他说:“你也不把院门关上,东西被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顾望被她这股子女主人的架势逗笑了,立即承认错误:“下一次一定改。”
陈暖冬白了他一眼,反手把门关上了,把吉他扔在地上后,直接把上衣脱了,趁顾望还在发愣的时候,缠到了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连绵不断地亲了好几下,委屈又舍不得地说:“我明天就要去海南了。”
顾望一下子就被她点燃了,呼吸灼热了起来,手伸到了她的背后,两指轻轻一错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哑着嗓子问:“怎么是明天?不是七月份么?”
“改时间了,我也是刚知道。”陈暖冬一口含住了他的喉结,身体里的那根弦又在发颤,急切地催促道,“快要我呀,你一个月都见不到我了。”
顾望嗓子干的不行,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直接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的气息灼灼,像是危险的兽,陈暖冬不得不叮嘱道:“这次轻点,别在我身上留印,我还要穿泳衣呢。”
他的重点却是:“什么样的泳衣?”
陈暖冬笑了,狡黠地说:“我想穿比基尼。”
顾望脸色一沉:“你敢!”
陈暖冬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赶忙安抚道:“连体的,还是黑色,可丑了,一点也不性感,我的好身材一点也露不出来。”
顾望这才放心,最后问了一个问题:“跟谁去?”
陈暖冬怕他多想,就没告诉他林家人也要一起去,只说道:“和我爸妈还有我哥,对了,还有我嫂子。”
顾望没再多问什么。
小屋拥挤,光线昏暗,天花板上镶有一转盘电扇,吱扭吱扭地响,扇出来的却是热风,空气依旧闷热,像是桑拿室,不消片刻两个人就大汗淋漓了。
床板又开始吱呀作响,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热,但是畅快,自由。
结束后,陈暖冬几乎要虚脱了,软绵绵地躺在顾望的胸膛上,缓了会儿劲儿,开口说:“我想把床换了,太窄了。”
顾望也有这个想法:“等你回来之前我就能换好。”
陈暖冬想了想,又说:“我还想在墙上贴壁纸,现在都掉墙皮了。”
顾望:“行。”
陈暖冬继续安排道:“贴好壁纸后我还想在床头挂咱俩的照片,就那种渔网式的照片墙,最好把台灯也换了,换成那种北欧式的,一打开特浪漫。”
顾望全凭她安排,没与任何意见:“行。”
陈暖冬看着他问:“你不嫌我事多吧?”
顾望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不嫌。”
陈暖冬解释道:“我就是想把咱们这屋布置的漂亮点,上大学后说不定我天天来呢。”
“咱们这屋”四个字触及到了顾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由抱紧了陈暖冬:“你是公主,我都听你的。”
陈暖冬笑了,心里满意的不行,但还是坏坏地问了一句:“我以后要是给你生了小公主,我还是公主么?”
顾望回道:“是,你们两个都是。”
陈暖冬:“那我以后要是跟她吵架了,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顾望不假思索:“听你的。”
陈暖冬:“行,你这话我记住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