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顾云深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再见面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这点交情。
她从没想过要去攀顾云深的高枝,就算自己不假扮梁以心依旧是以前那个三十八线的小透明也不会。
她打开微信,朋友圈那里显示有新动态,而且头像十分眼熟,本来平静下来的心有一次激起了涟漪。
是顾云庭的头像。
她点开,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白天真不懂夜的黑。”
她不自觉的讲这句话念出来,没忍住噗嗤笑了。
这可真不像顾云庭会发表的文字?恶俗又矫情。
她赶紧在下面评论一个:你是本人吗?
又看了看他的朋友圈,这是唯一一条,又忍不住好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眼睛实在是困顿,扣了手机在床头柜上,进入梦乡。
“小染,小染,你醒醒。”
荆染迷迷糊糊听到祁镇欧的声音,极不情愿的挣开眼睛。
“怎么了?”她含糊不清的道。
祁镇欧:“你老家的五婶儿来了,你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去火车站接她。”
荆染猛地清醒一个咕噜起身,“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祁镇欧无奈的摊摊手。
“说是上车后准备给我打电话,结果手机不好,一上车就没电了,还好她将我的号码抄在一个本子上,这才找车上的人借了手机打的。”
这个五婶儿是荆染父亲的叔伯堂哥的老婆,那时候家里没人了,她就住在他们家,后来祁镇欧也是从她家将荆染接走的,乡镇上老实本分的忠实人,当时那种自顾不暇的情况还能给荆染一口热饭吃,荆染也是一直很感激,只是出来没有挣到钱,还没来得及回去看他们,本来也是打算梁以心这个事情完了以后回去一趟的。
荆染赶紧下床穿衣,“她一个人下车了又没有手机,我随便搞一下我们走吧。”
“她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上车后她不停的催祁镇欧开快点,还炮仗似的一连串问题。
祁镇欧说:“你别着急啊,我跟她说了下车在候车室等我们,具体的我没有问,见面了再说吧,毕竟当时拿着别人的手机。”
荆染点点头,想想也是。
去的时候刚进站就看到了五婶儿提着一个大包站在出站口,荆染忙下车跑过去:“五婶儿。”
皮肤泛红的中年妇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小染,哎呀,你们可真快啊。”
荆染接过她手中的包,“可急死我了,你怎么来也不提前几天说啊?”
祁镇欧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笑道:“挺沉。”
五婶儿冲着祁镇欧笑道:“她祁叔,这是给你们带的一点特产,家里的莲蓬还有菱角。”
荆染一听说家里的东西,顿时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五婶儿,你也不嫌重,下次来就来,别拿这些重的东西,虽然我是挺馋的,哈哈。”
说话间几个人上了车。
“小染啊,不是我不提前说,而是没有想到突然来,家里这个时候正忙,不是有事我也走不开。”
五婶儿摊着手道。
荆染忙问:“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我记的小哥哥他们都不在西京啊。”
五婶儿:“你还记得以前有个有钱人给我们镇子上捐了很多钱的事情吗?”
荆染想了想,印象中有个身材高挑优雅的女性穿着西装领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安抚已经无家可归的小孩儿,说印象深刻大概是她身边的小男孩儿总是喜欢看着她,袭击两个人还吵过,但是小男孩的样子已经十分模糊了。
她点了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那家子是华裔,一直不在国内,但是每年还有一笔助学金寄到咱们镇政.府,前些天呢,管教育的副镇长叫我去,说是这些年一直有你的一份助学金,可是你早就不在镇子上读书了,他们开的那个账户没用,被翻了出来,这些钱是给你的,副镇长就叫我啊给你送过来,数额不小了,你现在刚毕业也用的上,还有件事就是说那个有钱人回国了,前几天跟他们镇里联系了,镇里呢就要了个地址叫我顺便代表镇里感谢人家。”
荆染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那时候他们来的时候在您家里还过了一夜。”
五婶儿接着道:“是的啊,要不然怎么叫我来呢,因为觉的在我家住了嘛,肯定对我有印象,我们还做了一块锦旗,要送给人家呢。”
五婶儿说话间从包里拿出一张农业银行卡,递给荆染:“这个就是的,给你。”
荆染看了祁镇欧一眼,祁镇欧忙道:“五婶儿,这钱您拿着,荆染都出来工作了,自己能挣钱了,就当她孝敬您们的。”
荆染忙点头将卡推了回去,五婶儿家有两个儿子,都二十好几了,是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家里现在越来越跟城市靠近,娶个媳妇要花很多钱。
五婶儿家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