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纪依北下一句要问什么似的,回答道:“我买了两份,在你这吃完就去剧组。”
纪依北因为眼前这人昨晚没睡好,今早上起晚了没吃早饭,如今她又古怪地带着早餐来找他。
最后他还是在她面前坐下,一口塞了个小笼包。
一咬里面的汤汁就满满得溢出来,充溢口腔,好在已经凉了一会儿,倒不烫嘴。
纪依北嚼了几口,立马尝出这味道很是熟悉,即便好几年都没吃过了却也能辨别出来——是他们读书时学校旁边的一家早餐店。
高中时,纪依北常常起晚,等他一头鸟窝头下楼时,夏南枝往往已经整整齐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而他没时间在家吃只能顺路买那一家的包子带去教室吃。
夏南枝又一次抢在他前面回答出他的疑惑。
“就是学校旁边那家早餐店,早上跟一群初高中生挤在一块排队买来的。”
这样莫名献殷勤的夏南枝对纪依北实在太陌生,总觉得她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招。
他抓住眼前那双白嫩的手腕,用了点力,沉声警告:“大白天的闹什么?”
谁知夏南枝大概上辈子真是只狐狸,如今终于修炼成人形,还不忘用手指轻轻柔柔在纪依北手心绕了一圈。
点了一下,再点一下。
纪依北倏得放开,提起她的袖子往旁边一丢。
“对了,何窈背后的组织有线索了吗?” 纪依北岔开话题。
余晓瑶看戏正看得精彩,突然被点名吓得手里的笔都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
“没什么重要线索,那几个人一被抓住就好像被斩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们只能从何窈提到的那一个由她顶替的女孩入手。”
越是隐蔽,就意味着越是黑暗。
纪依北喝了口豆浆,余光瞥见又跟没事人一样玩手机的夏南枝。
真烦。
“调查结果呢?”
余晓瑶翻开一旁的笔记本:“那女孩叫范静之,16岁,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因为爷爷生病读了初中就辍学了,也是为了给爷爷治病才进的那会所,上个月在c市的国润连锁酒店发现死亡,判定为自杀。”
夏南枝目光略动。
纪依北:“c市不是赵东鑫的辖区吗,有问过他吗?真的是自杀?”
“我刚给赵队打了电话,他说他不清楚这回事,不过听他刑警队的朋友说那个自杀很明确,是服用过量安眠药死亡的,只是范静之的爷爷一直不相信孙女会自杀。”
“国润连锁酒店。”夏南枝突然出声,“是靠近c市影视城的那一家吗?”
余晓瑶一愣,迅速翻出地图看了眼:“是,就是那一家。”
“我大概20多天前在那拍戏时去过,当时遇到过一个老人说是孙女死在了那里,想要酒店给个解释,但是酒店保安没让他进去。”夏南枝说,“只不过他说话我听不懂,我就帮他叫了警察。”
此时她眼眸收起方才的轻浮,锐利起来。
纪依北偏头看她,正好对上她漆黑的眸子,不到一秒,那眼睛一转,又恢复了往常的光芒,朝他眨了眨。
“……”
夏南枝吃好早餐,倾身过去抽了张纸巾,发梢扫过纪依北手背。
她不动神色地轻轻擦了擦嘴:“不过那家酒店一晚好像要小几千吧,一个要给爷爷治病的姑娘为什么要选这个地方自杀?”
作者有话要说: 坦坦荡荡夏南枝,扔人早餐也半点不遮掩,我好喜欢啊啊
☆、楚楚可怜
剧组中气氛剑拔弩张,好像空气中都闪着火星。
“啪!”
又是一声。
夏南枝头偏向一边,几次下来,右边脸都隐隐浮起红掌印,顿了一秒,她抬头,此时机位正对着钟琪的脸给特写,夏南枝不必做出表情。
她沉着脸,眼里几乎要射出冰碴子,却还是带着感情说出自己的台词。
钟琪看着她,张了张口,没说话,半晌突然抚额对着导演的方向鞠了个躬:“不好意思啊,导演,我状态不太好,又忘词了。”
两人的矛盾瞎子都看得出来,导演也分外尴尬,这个导演资历尚浅,一方面钟琪是如今当红女星,而这夏南枝虽然是新人,可人背后有陆潜撑腰,也是不能惹的角色。
导演堆着笑脸:“那你先下来吧,下一幕先拍两名警察的对手戏,陆潜上。”
钟琪甩甩手腕:“没关系,再拍一次吧。”
又重拍一次,还是老样子。
一直坐在一边玩手机的陆潜终于抬起头,往镜头前的两人扫了一眼,然后瞥见夏南枝脸颊的红印皱了皱眉。
他插兜站起来,踢了脚旁边的塑料凳,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呲啦”一声,陆潜走到钟琪面前俯视着她。
冷淡道:“差不多就行了啊。”
钟琪扬扬眉,反问:“我怎么了?”
“来补个妆。”陆潜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