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听得迷迷糊糊打瞌睡——她别的科目都很优秀,唯独在物理这门科目上不开窍,每次考试垫底。
“阮谊和,”言征点名:“我刚刚说了什么?”
这人,是故意整她吧?泼泼qun7/8/3/7/1/1/8/6/3,
哼,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阮姐也不是吃素的!
阮谊和懒懒散散站起来,随口说:“你刚刚,念了我的名字啊。”
众女生投来小刀般的目光——这个阮谊和,怎么完全不给男神老师一点面子啊?!
“除了名字呢?”
“没听见,睡着了。”
这真是……太拽了吧。
阮谊和前排那男生偷偷回头看她,在内心暗暗佩服阮谊和这种完全不怕老师的胆量。
言征对阮谊和出奇的有耐心,以往别的老师要是被阮谊和这么怼,肯定要翻脸罚阮谊和站到教室后面,甚至站到教室外面。
“下课来我办公室。”言征给她的回应风轻云淡。
继续上物理课。
阮谊和看着的感觉……唉,物理这玩意,真的是学不会,学不会。
过了不到五分钟就下了课,阮谊和装作忘了言征的话,从课桌肚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数学卷子,把卷子展开抚平了正要开始刷题,却听那人阴魂不散地说——
“阮谊和,过来。”
本来是下课的时间,班上的学生有的在做题,有的正围在一起说话,这会儿全都齐刷刷把头扭向最后一排,看向阮谊和——
大概是要看好戏,看她怎么跟新来的代课老师杠到底。
阮谊和讨厌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不情愿地拖着步子走向讲台。
言征指了指讲台上那两本物理习题书,说:“帮我拿到办公室去。”
……这人自己没手啊?就两本书还要学生帮他拿,多大的威风?!
阮谊和拿着那两本物理习题书,逛花街似的晃晃悠悠跟在言征后面走。
整层楼就她最特殊,不好好穿整套的校服。
其实阮谊和委实冤枉,之前在酒吧住宿,有一次和一个同居的女人吵架吵的厉害,那女人拿着剪刀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校服长裤剪得乱七八糟,完全没法再穿出门。阮谊和也舍不得花钱再买一套新校服,干脆就每天象征性地套一件校服外套大摇大摆走在学校里,路人要多看她两眼也无所谓了——反正她打死也不会花冤枉钱再买这丑兮兮的肥大校服。
至于校裤被人剪烂了这事,阮谊和也绝口不提,每次年级主任、校长逮到她不穿整套校服,她就一脸无所谓地站在那儿挨训,挨完训了就走人,从不解释半个字。
到了言征的办公室,化学老师正好要来找他换课,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阮谊和,于是调侃言征——“怎么样,言教授,是不是高中学生比大学生还难管?”
言征似笑非笑看着阮谊和:“你说呢?你难管吗?”
阮谊和不说话,气鼓鼓地瞪着他。
“其实不难管。”言征淡淡地说。
阮谊和撇了撇嘴,毫不买账。
正经补习
化学老师和言征换完课就走了,办公室只留下这两人,气氛极其暧昧。
言征随手勾来一把椅子,放置在他的椅子旁边。
“坐吧。”他问:“还疼不疼?”
阮谊和不理他,气呼呼的。
言征笑了笑:“在别的同学们面前这么嚣张,敢跟老师甩脸色———怎么昨天晚上被老师操弄的时候就没了胆量?哭的像只小兔子似的。”
阮谊和恼羞成怒:“不准说!”
“好,不说,”言征也不生气,耐着性子说:“讲点正经的,给你补习物理。”
阮谊和扁扁嘴:“………骗人吧,说是补习,又做那种事……”
言征把习题书和教科书放到桌面,一本正经:“真给你补习,坐过来。”
阮谊和将信将疑地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初中物理怎么样?”他翻了翻阮谊和那本几乎全新的课本,不用再翻她那本习题书也能猜到,习题书估计也是新的。
阮谊和随口答:“勉强及格吧,不怎么样。比高中好一点。”
言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讲义,说:“那我就给你从高一的知识点开始讲。高考没多远了,现在能听懂多少基础知识就尽量听多少,至少到时候能拿全基础题的分。”qun 7捌/③⑦①1⑻⑥3
“其实我不在乎那些基础题的分,”阮谊和语气嚣张又欠扁:“我别的科目都很好,已经够考一所211大学了。”
除了嚣张,还带着几分得瑟,潜台词是“看吧,就算我上课睡觉也比别人学习成绩好”。
言征被她的幼稚模样逗笑,她这嚣张的语气简直像出自不懂事的小学生——这是等他夸赞呢?
那就顺了她的心意。
言征知道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于是温和地说:“这就说明你智商挺高,对吧?既然有这个智商,为什么不用它思考物理题呢?明明是考985大学的人才,就只有考211大学的理想吗?”
……
怎么感觉被他夸的还有点飘飘然了。
阮谊和虽然不吭声,但心里还挺爽。
所以她一高兴,就愿意静下来听他讲物理课了。
这些基础知识对于言征这个物理系教授来说,与“一加一等于二”这种题的难度来说无异,但对于阮谊和这个好久没碰过物理的人来说还是颇有些难度。
何况她一直对物理不开窍,初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