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们说。”
尹琛冥想了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啊……我今晚……去那个,就,我简妤姐家里吃饭了——我还发了朋友圈。”
连星河也恍然,好像刚才刷朋友圈看到了尹琛的那条,心底打了个转儿后就开始骂尹琛:“你这不是刺激他吗?当初就你俩和何简妤关系好,他跟何简妤分手了一直念念不忘的,什么都回不去了,你还发合照刺激他。”
“我……哎我也不知道嘛……再说了,我也不能……”
“尹琛。”
连星河声音冷淡下来,夹了丝严肃,“咱们三个人是一个团体,下次你做这种事多考虑一下他的感受。诸墨这个人性格别扭,心思又重,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是还是希望你能照顾下他。”
“嗯……”尹琛思索着,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理,“我知道了。”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啊,我发定位给你吧。不过你如果在东南区那边的酒吧,应该离我们这边不是太远。我在楼下等你。”
“好。”
。
回到住处的时候,果然没见到诸墨。
两个人来回给诸墨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连星河在屋子里着急地徘徊,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闲不下来,显然是很着急。
“能去哪儿了呢?明早还要训练呢。”
尹琛苦恼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啤酒灌入喉咙,清凉的、带着酸涩的触感流到胃里,有些烧,又有点儿凉。
半晌,他突然想到:“星河,我们去星光之塔找他吧。”
“星光之塔?”
连星河狐疑。
星光之塔是s市的标志性建筑物,类似于上海的东方明珠。上回他们还在那里开过演唱会。
“他如果是因为我简妤姐的事情,肯定会去那里的。以前我们三个常去塔顶玩儿——那个塔挺高的,还一起蹦过极呢。”
连星河不耐:“说重点。”
“啊。”尹琛噎着口气,解释说,“他当年表白就是在那里。上回咱们去开演唱会,散场后他还一个人去上面呆了很久。”
。
时间近零点,星光之塔果然如这座城市最亮眼的一颗星星,还灯火通明。
尹琛解释说这个电视塔最上面有个旋转餐厅,半悬空式,非常壮观,是24小时营业。从餐厅里能通往塔顶,诸墨经常去那里。
“说起来,那个餐厅,难道不是你们连家的吗?”
“有这回事?”
连星河突然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毫无印象,“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难怪,自己和s-全国各地地跑,忙起来连电话都没空打,也从来不过问父亲的生意,更从没来过这里。难怪自己不知道。
尹琛笑着搡他一肘:“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连星河咂嘴:“我的心思可都在你们身上呢。”
“说得那么肉麻。”
连星河翻了个白眼:“什么肉麻?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兄弟情,不是吗?”
说着两个人便寻迹上去,经过辉煌的高端餐厅,果然有认得连星河的领事跟他问好,他受宠若惊,只说让领事把他们引上去,一路到了塔顶。
视野开阔,夜风袭来,带着透骨的寒意。
脚下是万家星河,汇成了光河缓缓流淌,通往不知名的天边。
夜幕低垂,仿佛一踮脚,便可徒手摘星辰。
“哇!”连星河大声感叹:“太美了吧!”
“那可不?”尹琛介绍道,“东方明珠塔高468米,星光之塔高668米。”说着他踮着脚向上伸展,抓着栏杆扬手挥舞,“是不是觉得可以摸到天空啊!”
连星河兴奋地嚷着,活像一个得到了新奇事物的小男孩:“说真的,我在拉斯维加斯都没见过这般壮阔的景象。”
“诸墨!”
才说着,尹琛注意到最左侧有个抽烟的男人。一道黑影,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一点猩红和淡白色的烟雾缭绕至无迹可寻。
诸墨听到声音微微偏头,唇角干涩,指尖夹着的烟也顿时索然无味。
尹琛和连星河走过去,连星河捏着拳搡了他肩膀一下,责怪着:“诸墨,你今晚怎么回事?你小子老是憋着话,有什么不痛快的,大家去喝两杯啊!楼下的那个餐厅就是我家开的!我去要两瓶酒?”
他家开的?
诸墨抬眸,那句“诸墨,你凭什么?”的话又一次如梦魇一般回荡在脑海里。
自他天性里带来的那种,被压抑的、却蠢蠢欲动地蛰伏着的自卑感自胸腔开始膨胀。
他终于怒不可遏,一把拂去连星河的手,拔腿走开,冷声丢下一个字:“滚。”
“诸墨?”
尹琛瞠目结舌地冲着他的背影叫喊:“你到底怎么了?”
连星河也火了:“诸墨?你他妈有病啊?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你生谁的气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