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转。
“坏猫。”
“喵呜——”
“就知道闯祸。”
“喵呜呜——”
他责备着,蓦地回想起何简妤那句“它怎么听得懂人话”,瘪着嘴,心头不快,停了责斥。
他高抬起手,又迅速放下,反复几次存心吓唬它。
小东西根本不怕他,粉色的小舌头平静地舔着鼻子周围的毛,意识到他拿它没辙,咧嘴得意洋洋地叫嚷,尖利的牙更显嚣张,在跟他示威。
这张傲慢的脸,让他没来由地联想到何简妤。
他仍觉得不真切。
明星这种只能在大屏幕和娱乐新闻上看到的生物,怎么短短一周不到,就被他碰见两次?
车站,小吃店。
这么轻易?
他燥得慌。
越是压抑这种想法,就越如气泡般咕嘟嘟地从心底往上涌,被猫挠了般瘙痒难忍。
皮球仿佛应和了他心底的想法,轻轻叫唤了声。
他更痒了。
奶奶坐在阳台上吹风,望着逐渐低沉的天空,若有所思:“小让呐,咱家电视明天能修好不?”
“不一定,奶奶。得看看是坏哪了。如果是电路坏了就麻烦了。”
“说这么多我也不懂,你看着弄吧。”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奶奶沉吟半晌,试探着开口:“小让……你妈妈今天早上打电话来了。”
顾宗让从兜里摸烟的动作僵住,两指之间夹着的烟又掉回烟盒里。
细微的,落寞的动静。
复杂的情绪如被打开阀门的笼头,一概涌在心头,闷得慌。
他抿了抿唇,神色黯淡。
“哦。”若无其事地闷声应着,仿佛事不关己。
“我知道你不爱听。”奶奶叹气,“可毕竟是你妈……她病了,你知道吗?母子连心,你……”
明暗不定的光裹着奶奶沟壑深深的脸颊。
她又叹:“你不想她,你想想你爸,没他俩哪来的你?再不济,你想想你哥——他们母子俩漂在国外这么多年,你几年都不打一个电话过去,他们举目无亲的,该多伤心?”
他不愿再听,从沙发站起。
动作果决突兀,海绵垫深深起伏,惊扰了一脸倦意的皮球。
它轻轻喵了一声,跳下沙发,跑了没影。
他捏着拳,强忍住心中波澜。
“奶奶,水要开了,我去做饭了。”
不锈钢的锅里咕噜噜地冒水花。
气泡密布在锅底,不安分地在锅底翻涌。
他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抽烟。
指间猩红一闪,嘬了口,却乍地兴味索然,辣喉的烟在口中盘旋一周,被他轻轻吐掉。
捻灭了烟,撅成两截扔进垃圾桶。
密密麻麻的烟草沾了一手,说不清的惆怅落寞。
。
东南区向来被视为“夜店天堂”,无数条街道披着灯红酒绿的外衣,酒气满布的街道交错缠绵,充满醉生梦死的味道。
何简妤从酒吧震天响的音乐里提起昏沉的头,丧气而倾颓的脸,艳丽难掩,媚骨浑然。
坐在一旁的庄丹微微一怔,一瞬间的慌神,她几乎以为这样艳绝的何简妤从未离开过这个圈子。
何简妤眼角波光淋漓,眼波一转,满是无可奈何的自嘲。
“庄姐……我错了吗?”
庄丹心底泛着酸,叹声气,抬手轻轻抚着她额前碎发:“你没错。”
“那你告诉我,问题到底他妈的出在哪里!”她痛苦地戳着自己的胸口,气力之大,骨头和肉隐隐生疼。她大着舌头,哑声失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凭什么最惨的是我,善后的也是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你醉了。”
“是。”她满心苦涩:“我多希望,只是我喝醉了。”
庄丹忍了忍,还是问出口:“你跟乔思翰三年里见过面吗?”
“见过。”
“怎么碰见的?在哪里?那个视频上真的是你们?”
她不明其意:“什么视频?”
庄丹叹气,掏出手机,在一个业界知名狗仔的微博里翻到了那条置顶微博。
“天辰娱乐前副总裁乔思翰与天辰娱乐前艺人何简妤酒店密会。据知情人士爆料,两人早已珠胎暗结,何简妤息影的三年中实则与乔思翰在日本育有一私生子……”
点开视频,一片漆黑,模模糊糊。
大概辨识出是一男一女,并看不清容貌。
她瞪大了眼:“这不是我。”
庄丹脸色一凝:“那是谁?”
“……”她叹气,“庄姐,你不信我吗?”
“我想信你。”
“那你就信我啊!这不是我——”
“你跟乔思翰三年里不是联系过吗?”
她解释:“是联系过,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