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愈溪苦笑道:“若是我一人,定拼死也要生出些勇气来,左不过我一条命罢了,可是幼弟还小,父亲的心根本不在我两身上,若是我强一份,幼弟所受的苦也就多一份。纵使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显贵,可那又如何,这毕竟是我的家事,你们又怎好过问呢?”
说完百里愈溪把头偏向一边,洛丢丢清晰地看到两行泪划过了百里愈溪的脸庞。
只见她继续说道:“昨儿回家发现幼弟躺在床上,人饿得不成样子,却把乳母偷拿给他的馒头藏了起来,说是要拿给我吃。”
洛丢丢暗自心惊。
“我刚接过那馒头,却发现馒头上皆是血,原是春华说这馒头是他偷的定要教训他,却用那长满刺的荆棘抽打他的手,可怜了他才四岁啊!一双小手已是血肉模,却还要拿着馒头待我回来。”百里愈溪眼泪滚滚而下,双手紧握,气得发抖。
“我一心只想着怎么借助你们这股东风,解救我和幼弟的处境。可谁料到她们竟如此狠心,以前只不过是偶尔一次饿肚子罢了,自从前天我打了春华起,她们就变本加厉,从那天晚上一直到今天,都没有给幼弟一口吃食。”她指甲陷进了肉里而不自知,指甲盖发白,声音悲凉,如斧头劈过心间,噼里啪啦,裂开可怖的条纹,转瞬,碎裂一地。
“更可气的事父亲对此竟是不闻不问,全当府上只有百里愈卿一个儿子,昨夜知道我陷你们于危险之中,更是担心你家主子会把救济百里府的银子收了回去,这才罚我跪瓦砾,一个是为惩罚我,另一个也是为做给你们看呢。”
听完洛丢丢已是震惊,人都说百姓爱幺儿,这百里家对幼儿的态度怎会如此呢!再看百里愈溪也是不忍幼弟受伤吧。
“那你身上这伤?”
“春华打的。”
“春华?那老嬷嬷?你可是小姐,她怎敢?”洛丢丢不敢置信。
“算了,希望她们在我这里出了气,能对弟弟好一点。”百里愈溪叹了口气,“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是真的怕,怕我那弟弟再受伤,他那么小,怎么禁得起。”
洛丢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让她好好养身体,办法总是会有的。待洛丢丢出了百里愈溪的闺房,她忧心重重的,一心只思量着该怎么帮助她。
洛丢丢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小路上,斟酌着应该怎么给皇上说这件事,突然见一个人影闪过。洛丢丢仔细寻着,却一个人也没发现。
小路旁边皆是青翠的山竹,以前跟皇上走过这里时,皇上还曾夸过: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
而现在看来,秘密覆盖的竹林却显得有些阴深可怖,不知那人影可是躲进了这竹林里?
洛丢丢不禁加快了脚步,突然一双大手拽住了她,把她拖到了旁边的假山里,来人死死地捂住了洛丢丢的嘴,洛丢丢顿时发不出一点声响来。
她心已是凉了一大片,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呢?难不成是那春华嬷嬷?可这分明是一双陌生的男人的手,那又会是谁呢?
☆、兮(六)
洛丢丢拼命地挣扎着,来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固定住了她的整个身体。正当洛丢丢惶恐不安的时候,此人从后面凑了过来,做势想要轻薄她。
洛丢丢感到从耳边传来的热气,只感到恶心不已,她拼命地把头偏到一边,却听到来人略带诡异的笑声,那笑声算不上尖锐,听起来却特别的刺耳,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让洛丢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惊恐和害怕瞬间包围了她。
终于,那人停止了笑声,只见他加强了手上的动作,嘴里更是含糊不清地喊着:“漂亮的小娘子是我的,我的,哈哈哈。”
洛丢丢再怎么死力地挣扎也于事无补,正当她感到绝望崩溃的时候。只听到一人大声喊道:“卿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随即,百里夫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洛丢丢只感到背后的人手上松了一些,赶紧趁此挣脱了出来。
洛丢丢斜倚在假山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时,她终于看清了刚刚背后之人,原来那人正是百里夫人的儿子百里愈卿。
只见百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百里愈卿,又略带悲伤地说:“我儿,家里的丫鬟都好说,可为什么偏偏是她?这苏姑娘可是府上的贵客,如何使得?”
“呵呵呵,娘,她漂亮,漂亮。”百里愈卿眼里闪着一缕恶心的精明,更透露着一些不正常的怪异。
洛丢丢喘了几口粗气后终于缓过神来,看着略带怪异的百里愈卿,不禁感到疑惑,为何这百里愈卿给人感觉这样异常?
上次夜宴,百里愈卿的话很少,洛丢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芦溪变成百里愈溪的惊愕中,百里愈卿的存在感着实不高,只感到他笑容精明油腻,这次却觉得多了些什么,一时却也说不上来。
洛丢丢正琢磨着,只见那百里愈卿又要扑上来,嘴里还喊着:“小娘子,漂亮的小娘子,嘿嘿嘿。”百里夫人赶紧拦下了他,两个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