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哪件少了我在背后出力,只有他们自己还觉得人家看重的是国公府的地位。至于苏连氏那边也不必担心,我有她苛待庶子的证据,她要真敢闹,我也有法子叫她身败名裂。”
沈氏听后,不无佩服:“原来老爷吵架前就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呀?”
“……就……想了挺久了。一直没做,这不今儿正好有借题发挥的机会嘛。咱们出了口恶气,又给绵儿省去了好些麻烦,一箭双雕。”苏轸说。
沈氏很满意:
“唉,老爷,你说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觉得咱们穷困潦倒,要靠国公府接济着过日子啊?反正人家这么问大嫂的时候,大嫂从来没有解释反驳过,一味的默认,也亏她好意思,这么些年,咱们连她们家的丝线都没用到过,更别说其他什么接济了。她们那种人,宁愿把肉给狗吃,也不会叫咱们占半点便宜的。”
“人家爱怎么想就让他们想去,他们日子过的苦闷不顺心,就喜欢把别人的日子想象的苦不堪言,这样他们才能自信的活下去。”苏轸道出了真谛,叹道:
“不过说到底,我今儿这么硬气,还是借了绵儿的势,若她不是要做太子妃,我只怕也没勇气把话说那么绝。”
夫妻俩在这边说话的功夫,连氏和宁氏上门被修理一顿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苏霓锦的耳中。
皎月是个包打听,很快就把前因后果和具体内容都打听的一清二楚,苏霓锦在做香,王嬷嬷在窗子下面打盹儿,皎月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苏霓锦之后,原本昏昏欲睡的苏霓锦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真的假的?”她的老父亲居然也有这么刚的一面?
苏霓锦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没有欣赏到她爹唯一一次发脾气的风采,而且脾气还是对连氏和宁氏发的,这样的画面,估计这辈子都难再见到了。
“真真儿的。国公府老夫人和夫人一前一后走的,全都气的脸色发白,对了,她们带过来给添妆的东西也被老爷一件不留的推了出去,可硬气了。”
皎月压低了声音跟苏霓锦交头接耳,她没看见苏轸怎么发脾气,倒是看见了连氏和宁氏走时的表情,想着她每回陪小姐去国公府受到的那些白眼和冷落,皎月就觉得心旷神怡。
苏霓锦笑过之后,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苏轸的一番苦心。
老父亲这是在给她解决麻烦,让她以后当了太子妃能无后顾之忧。
连氏和宁氏借着她大婚,送来些个东西,不管多少,拿都是要占一份添妆喜气的,只要苏家收下了,那她们就能对外说苏霓锦做太子妃,有她们的功劳,今后若有什么事情找苏霓锦帮忙,苏霓锦若不办,估计就该被她们数落了。
苏轸跟他们直接断了来往,并且把需要承担的后果都一力揽到自己肩上,完完全全的保护女儿不受伤害。
虽然今后跟国公府断了来往,但这样显然更好,苏轸不必为了维持关系,帮他们做事,沈氏也不必因为一个‘孝’字,被连氏牵着鼻子走,真好。
要说连氏和宁氏只怕现在发懵,怎么她们好端端的上门送礼,却给人劈头盖脸骂一顿,并且赶了出来呢。
高高在上习惯了的人,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尊重从前不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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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年后了。
越是靠近婚礼的日子,苏霓锦每天闲暇的时间就越少,宫里除了王嬷嬷之外,另外又来了四个嬷嬷,苏霓锦每天跟着这些嬷嬷学这个学那个,就已经用尽她所有的时间。
除了除夕夜,两人在宫里见了一面,祁昶是太子,有他要做的礼节,而她虽然是准太子妃,但毕竟没有行礼,所以虽被邀请入宫参加除夕宫宴,却也只是与沈氏一同做为皇亲入席。
两人遥遥相望,好不容易在殿外看烟花的时候,借着人|流暗自挤到一起,悄悄拉拉小手,捏捏小胳膊,以慰相思,其他小动作,一概没有机会做。
过了年以后,婚期更近,祁昶几次三番约她出去都被宫里的五个嬷嬷联名抵制,嬷嬷们不放人,便是祁昶也没办法。
二月十九是霍问心和敬王的大婚典礼,苏霓锦都没央得嬷嬷们放行,理由是下月就是她的大婚之日,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为此她还特意修书给霍问心,向她表示歉意,顺便送上一份厚厚的礼金表达心意。
苏霓锦日盼夜盼自己的婚礼快点到来,不是因为对祁昶的思念,而是因为这种坐牢般学习礼仪的日子,憋得她快要疯了。
幸好,在苏霓锦彻底被逼疯之前,终于让她等到了三月初八,她和祁昶的大婚之日。
太子与太子妃成亲,与一般人家成亲自然有很多不同,反正苏霓锦婚前一夜几乎没有合眼,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宫里的十六个梳妆宫婢给她折腾,太子妃礼服是宫廷款式,自从确定成亲之日起,绣娘们接连三个月轮番日夜赶工,一针一线按照苏霓锦的尺寸,做出来的,每一根丝线都能闻见奢侈的味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