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过,可来了,不代表要相见。有种说法是,即将成亲的男女不宜相见,犯了忌讳,会冲跑来日的幸福日子。
萧立策不信这些说法,但事关姝姝,不得不谨慎。
是以,萧立策一身墨色锦袍窝在大树上,冻得双手都僵硬了,也强忍着没闯进房去搂住小姝姝取暖。
跳下大树,萧立策捡起廊下丢出来的树枝红梅,闻了闻,梅花香外还带了她身上的女儿香。
萧立策笑了。
带走红梅枝子临走前,摘下自己的龙纹玉佩挂在离窗户最近的一根树枝上,在月光下银银发亮。
这一夜,回到晋王府的萧立策搂着几枝红梅,睡得甘甜。
而林姝,辗转反侧良久,一直睡不踏实,直到次日清晨被宝鸭的惊呼声闹醒,推开窗户看到高挂枝头的龙纹玉佩,才睡了个香喷喷的回笼觉。
臭晋王,昨夜还是来了嘛。
睡梦中,林姝嘴角上翘,满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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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龙纹玉佩,晋王一直没收回去,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两人大婚的喜庆日子。
“新娘子忍忍,疼一下就过去了。”
全福人拿着搅合的双线,要开始给林姝开面了。所谓开面,就是用搅合的双线绞去新娘脸上的汗毛。女子一生只开面一次,表示已婚。
开面有点刺痛,但林姝听到全福人说的那句,却莫名联想到了昨夜娘亲拿着那些压箱底的宝贝,凑到她跟前说的那些事关洞房花烛的悄悄话。
林姝心想,娘亲竟骗人,什么有点疼,忍一下就过去了,明明忍很久都过不去。
天知道,晋王体力怎么那般好,上一世chū_yè可没把她折腾死,哭得嗓子都哑了,疼了一次又一次。
说真的,林姝这一世经过诸般事后,再与晋王喜结连理,她是喜欢的,可一想到婚后就要再承受那些,尤其是新婚头几日的煎熬,林姝还是很抗拒的。
这不,还坐在闺房里上妆呢,林姝盖在喜袍下的双腿就紧张得有些夹紧了。
身旁站了好些女眷,见林姝紧张,还以为是被开面吓的,一个个笑开了道:“莫怕,莫怕,绒线一绞就过去了,怕啥。”
林老太太和二婶、林娇等人都站在房里,冷眼看着连这点疼都怕的林姝,鼻子一哼,没用的胆小鬼。
被毁去清白嫁给表哥的林楚,见林姝这都怕,突然有了好点子,上前一步凑到林姝耳边笑道:
“姝姝别怕,可是要忍住了,这点疼没什么的,晚上洞房花烛可比这疼百倍千倍呢,到时可千万忍住了别推开晋王,免得王爷生气,就不好了。”
这话仅看字面意思,是没问题的,可林楚哪会那般好心?
林姝一家子回到京城,就害得他们二房没了好日子过,林楚自己更是嫁给了毁容的唐玉寒,一辈子都没了指望。
林楚自己不得夫君宠爱,还时常忍受空房的寂寞,就更是祈望高嫁的林姝日后也被晋王冷落呢,是以特意提醒“洞房花烛比这疼上百倍千倍”,给开面这点疼痛都难以忍受的林姝提前种下一大片心理阴影。
人嘛,全身心放松时,还未必能承受得了那种疼痛呢。
一旦心里有了阴影,微微抗拒时,洞房花烛还能和谐?还能让晋王尽兴?
这女人,看着漂亮没用,得床上实用,才能真真讨得夫君欢心,一旦晋王对林姝的chū_yè不满意,这日后的宠爱也就可想而知,没几天福气好享的。
打着这样的主意,林楚才“好心”提醒林姝的。
也不知是堂姐妹间心有灵犀,还是怎的,林姝竟听出了其中的关键来,当即笑道:“谢楚姐姐好心提醒,日后我会好好报答楚姐姐今日的好心,以王妃之尊多提点提点唐玉寒善待姐姐的。”
唐玉寒就是林楚嫁的男人。
听到这话,林楚心底蓦地一突,林姝别是想报复她吧?就为了这么两句话报复她?
未免太小心眼了。
很快,林楚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林姝一个姑娘家家的,与自己夫君素来没交情,哪能好端端跑去自己夫君前给自己下绊子呢。
自己安慰自己几句,林楚就丢开不再管了。
可林楚怎么都没想到,林姝这次是认真说的,重生后,林姝还是太仁慈了,留着二房一家子的命,让他们一家子人时不时蹦哒到跟前来恶心人。
这样的亲戚,如今又攀上了晋王这棵大树,虽然林姝和晋王都不搭理他们,却难防他们日后不要脸的在外头,打着晋王的名义作威作福。自从定婚以来,已经有了这个苗头。
与二房的冤孽,也该有个了结了。
于是,在未来的半年内,林楚不知为何越发被丈夫厌恶了,家里有了平妻不说,还在与平妻的一次斗法中彻底落败,丢了性命,对外宣传暴病而亡。
二叔和二婶则在搀扶老太太一块去寺里祈福上香时,遇到山体滑坡,全部葬身泥土下。
余下的小堂妹林娇,被嫁去了遥远的南方,从此天南海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