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有苦衷的, 你不能就这般……不理我了。”
陈如月宛若受了巨大委屈,边说边掉泪,委委屈屈地仰起脸蛋望住林展。
晋王蹙眉, 林展这个大舅子怎的摊上了这么个白月光, 眼光实在太差。
林展没正眼看陈如月,她堵在大马前, 他就拉着马缰转动方向, 要绕开陈如月继续前行。
这般不给面子的林展曾经哪里见过?
陈如月慌的不行,她好不容易要到手的婚姻可不能就这样泡汤, 上前一步拽住林展手中的缰绳死死不放,哭着道:“林大哥,你不听我的解释, 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真的……”
这话说的,宛若她有天大的委屈,不得已的苦衷,却被人深深误会似的。
林展愣了愣,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见她哭得眼眶泛红,林展抿紧了唇,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点点头应道:
“你随我来。”
说罢,林展侧头与晋王耳语了几句什么,晋王点点头,交代林展快点跟上,别耽搁太久,就率先带着人马和坐着楚榴花的马车先行离去。
楚榴花望向窗外,只见远远落在后头的林展跳下马背,牵着马,与陈如月走向旁边的一株大树后,似乎要交谈什么。
马车一个颠簸,楚榴花骨折的腿痛得撕心裂肺的,低头察看过伤势,再看向窗外,只隐约看到林展立在大树后,陈如月低着头,小鸟依人站在林展身前。
楚榴花胸口陡的发闷,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难受劲,傻乎乎的楚榴花都不知道这就叫做醋,还以为自己心脏出了啥毛病呢,赶紧双手抚摸胸口,一下一下地顺气。
“到底何事?”林展笔挺立在树下,见陈如月只是红着眼眶掉泪,却久久不说话,问道。
陈如月见他终于开问,这才低着脑袋开了口:“林大哥……我,我,你别不理我,方才你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林展默默看着陈如月,似乎在等待下文。
陈如月仰起脑袋,红着眼眶望住林展:“那一切都是作戏,是作戏,是太子逼我,若不表演,就要……”
“是作戏?”林展反问。
陈如月赶紧点头:“对,只是作戏,我身子是清白的,只是被逼着口头发出那种……嗯嗯啊啊的声音,并没有真与太子做什么的……”
陈如月也不知从哪来的自信,发生了那种事,还认定只要她编出一个合理的谎言,给自己洗白白,林展就能冰释前嫌,再与她好。
身子是不是处,并不重要,陈如月早就听闻很多姑娘家婚前破了身,新婚夜就用鸽子血等塞在下头糊弄过去,林展身边没有通房和侍妾,对那种事定然是不大懂的,到时更好糊弄。
只要眼下编出的理由合理,就能过关。
陈如月想起生母死时的惨状,又想起生母临终前交代她务必要嫁个好人家的话,酝酿情绪,终于又哭得可怜兮兮了,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林大哥,太子殿下……威胁我,若不配合他那般演,他就要……就要释放棕熊下去咬死你……我怕你出事,就应了。”
啧啧啧,这借口好啊,转溜一圈,最后变成是为了林展不出事,才牺牲的。
她伟大啊。
还没成亲,就为了林展这个心上人牺牲成这样。
真真是情人一张嘴,要骗死神和鬼。
就在陈如月要为自己的聪明鼓掌时,陡然愣住了,怎的林展眼底没有丝毫感动?
林展冷冷盯着陈如月,声音更冷:“是吗?既然那是作戏,那好,你脱下裤子,给我检查下。”
陈如月愣住。
她敢那般撒谎,就是笃定林展是君子,断然做不出让她现场脱裤子检查的事,没想到,林展还真的要在这里看?
“不是清白的么,脱啊!”林展提高音量,双眼死死盯住她的脸。
陈如月一张脸瞬间惨白。
她哪里敢脱?
一脱就要露相,一看就知道她绝非完璧。
“来,脱!”林展一把拽住陈如月的手腕就往更深的密林里拖,看那架势,似乎要亲自扒下来检查。
林展力大无穷,拽得陈如月雪白的手腕都是勒痕。
陈如月吓得直哭。
这回哭相不好看了,哪里还有梨花带雨的美态,鼻涕眼泪一起掉啊。
陈如月哭得狠了,林展才猛地松手,陈如月一把跌坐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被凶猛的林展吓住了。
看到这,林展心底冷笑,这个女人是真将他当傻子糊弄呢,什么借口都敢编?
还好意思将他当借口,说什么都是为了他,是替他挡祸?
编谎言的能力,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林展简直气笑了,他先头真是眼瞎啊,居然喜欢上这么个货色,真想挖了自己双眼丢掉:“陈姑娘,做人还是诚实点好,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展现成什么样,别谎话连篇……”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