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沉默的中年男人,让邱若寒觉得危险。
“这是什么东西?”赤炼水知道没有生命危险,自己也无法抗拒,便不再挣扎,问向邱若寒。
他对邱若寒手中的针筒是真心好奇。
“静脉注射,这样可以让药最快起效,两位前辈很快就会明白。”邱若寒又给赤炼水打一针,赤炼水不仅不排斥,反倒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看着邱若寒将药推入他体内,问道:“对着血管下针吗?”
“是的。”注射完毕后,邱若寒将针放回药盘,赤炼水一双眼就没有离开那针管,郭保济则是沉默不语,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邱若寒知道郭保济气什么,再怎么说这两人也是早年成名的杏手圣手,被人如此对待,怎么可能平静,可她也没有办法呀。
七皇叔做了初一,她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只得做十五了。
“这药效真快。”不多时,赤炼水和郭保济发现不对劲了,两人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比méng_hàn_yào什么的厉害多了,méng_hàn_yào对他们可没用。
“好了,你可以让人动手了。”邱若寒对七皇叔道。
“清理干净。”七皇叔交待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两人还不值得他费太多心思,这两人不是玄医谷谷主,他们是给无法为自己所用。
神医毒医什么的,要是把你全身剥个干净,你就是有百般本事也使不出来,至于用毒?算了,没有哪个笨蛋,会用毒来控制一个神医一个毒医。
在赤炼水与郭保济任人宰割时,太子与清王终于到了,太子绝对是个知趣的人,一来就先道歉:“九叔,若寒,实在抱歉,孤没有想到两位先生会那般急切,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九叔和若寒别介意。”
人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怎样,邱若寒表示没事,横竖她又没有损失什么,可七皇叔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赤炼水和郭保济会嚣张地冲到别院来,太子绝对起了推波助澜的效果,要没有太子煽动,依郭保济的谨慎,绝不会做出这样事情。
七皇叔见太子开口赔罪,冷笑了一声:“看样子让太子离京是对的,太子这是越发的孩子气了。”
离了京,胆子越发的大,也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跟个孩子似的,挑动赤炼水挑衅他,想看他出糗。
“九叔,你误会孤了,孤真没有别的意思。”太子摸了摸鼻子,很乖地认错。
他真的只是想要看看热闹,他知道无论是赤炼水还是七皇叔,都不会玩真格的。
“你要有别的意思,还能站在这里吗?”七皇叔这绝对是威胁,同时也是实话,太子要是敢在他面前玩花样,早就是尸体一具。
离了京城,他要杀太子易如反掌。
七皇叔的威胁,太子装作没有听懂,可怜巴巴地看向东陵子清,让他帮忙说两句好话。
他真的,真的就是无聊,一路走来,他天天窝在马车里养病,人都快养废了,难得有人想要挑衅七皇叔,他要不帮一下,实在看不过去呀。
好吧,哥哥闯了祸,做弟弟的就得乖乖站出来,东陵子清先是给七皇叔和邱若寒见了礼,又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请七皇叔原谅太子的恶作剧,太子只是因为生病闷得慌,不是故意的,最后没有求情,而是肯请七皇叔责罚他,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太子。
对了东陵子清,七皇叔一直很欣赏,看子清把所有的错都揽了下来,便松开了:“看在子清为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
这事他会记下,以后再算。
“多谢九叔。”总算逃过一劫,太子暗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也不敢再提赤炼水和郭保济的事,毕竟七皇叔的怒火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的。
邱若寒见七皇叔的怒火消得差不多,上前打着圆场,让太子下去休息,如果没有意外,下午她想给太子检查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