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也重信,没有信誉,以后苏家拿什么混。
顾忌太多,施展不开,丁清奔走了几天,也只是筹到了一个零头,没办法丁清只好向孙卿求救了。
“孙卿,我真是尽力了,最后八十万两我真筹不到。”连续奔走了几天,丁清真累了。
“你确定是八十万两,而不是两百八十万两。”银色的面具,在烛火中散发幽幽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丁清被孙卿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想到邱若寒的话,担心地问道:“孙卿,苏家是不是想在棋艺比试上做文章?”
棋艺比试结束后,邱若寒摆出一残局,说只要苏家解开了棋局就算苏家赢,要是解不开,那就算和局。
“苏家人说邱若寒那个棋局无解,邱若寒是故意羞辱苏家。”孙卿想到苏家放出来的话,眉头不自觉皱眉。
那个棋局,他也不知如何解,苏家找了很多国手,无一人能解开,也许真如苏家所说的那样,邱若寒摆出来的棋局无解。
“不是吧,邱若寒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丁清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要是真的,邱若寒麻烦就大了,会被天下读书的唾弃。
“苏家一口咬定,看他们的态度想必手上掌握了什么证据。”孙卿也不相信邱若寒会乱来,可苏家的态度太值得怀疑了。
苏家似乎笃定邱若寒在耍苏家。
“那要怎么办?”丁清想到邱若寒也提过棋局的事,担心地问道。
“不怎么办,就算是邱若寒耍苏家,那又如何?苏家敢杀了邱若寒不成。”孙卿不在乎地道。
要不是兽苑的火灾,要不是苏柔在东陵的地盘上受伤,苏家哪有那么足的底气了。
丁清默默望天,他怎么就忘了,无论孙卿还是邱若寒,都是不在意天下人怎么说的人。
“好吧,我不担心邱若寒,我现在担心我的银子,既然你说棋局有变,那我还是准备两百八十万两吧,万一出了事,我也好应对。”丁清发现自己肩膀上的压力又大了……
再筹两百万两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丁清的银子都压在粮草和生意上了,一时间根本无法兑换现银。
“你打算怎么筹?”孙卿问道。
“把偏远地方铺子卖掉,价格压一点,应该很容易脱手。”丁清叹了口气。
这种杀鸡取卵的做法虽然很不智,可他现在没有办法,当初雪灾的事,他砸了太多银子进去。
孙卿一听,立马否绝:“那些铺子卖不到多少银子,而且短时间内也无法变现,银子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交给我吧。”
“你?你去哪筹银子?”孙卿的银子都归他管着,丁清可不认为孙卿有私房钱,也不认为他有这么多私房钱……
孙卿确实没有那么多银了,可有一个地方一定有。
在丁清的期待下,孙卿吐出两个字:“户部。”
“什么?你要调用户部的银子?”丁清吓了一跳:“要是查出来,户部尚书就惨了。”
“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孙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可惜被面具遮挡了,要不然丁清看到后,一定要为某些人默哀。
丁清从不怀疑孙卿的话,孙卿说有把握,丁清便不会再多问一句,银子的事情解决了,丁清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也有心思说别的事情了。
“孙卿,黑骑已经在皇陵驻扎许久,对皇陵内部结构了如指掌,他们什么时候行动?”黑骑第一次亮相九州大陆,无论是丁清还是孙卿,都相当重视。
孙卿略一思索,便道:“五天后,按原计划进行,不留活口,随即直上皇城。”
“好,我会传令下去。”丁清重重点头,虽然不解孙卿为何要让黑骑来皇城,但他从来不会质疑孙卿的命令。
“到了皇城,安排他们进城。”孙卿又道,这一次丁清没有直接应下,而是提出要求:“我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