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我看未必,如果真是这样的,昨天去做诱饵的就不是淳于郡王了,淳于郡王差点没命。”邱若寒是不相信天家有真情。
“这你就不懂了,不下重饵怎么能钓地到鱼,皇上对淳于郡王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知道,皇上是真的很宠淳于郡王,哪怕淳于郡王做出什么事来,皇上看在这份“宠爱”的份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皇上有真情,只不过那真情要拿出利用时,他们依旧会毫不手软。
“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就代表七皇叔去看看淳于郡王了,等我一盏茶的时间,我准备一下,换一件衣服就走。”邱若寒将宇文元化赶了出去,从智能医疗包中,拿出需要的药剂,绑在小腿上,检查无误后,就上了宇文元化安排的马车。
马车停在郡王府侧门,宇文元化找开马车小窗,指着侧门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婆子,对邱若寒道:“淳于郡王因为受伤,没有回宫,这几天都住在郡王府,那个婆子是我的人,你上前说文老爷让你来的就行了。”
文老爷,宇文元化的化名。
“没想到,你在郡王府也有探子。”这皇城每一个人都是人精,邱若寒告诉自己,千万别小看了任何一个。
宇文元化绝不是莽将,王锦凌对她好,但并不表示他对任何人都好。
“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人,打探不到什么消息,要说探子,我府上更多,说来说去,还是你那里舒服,就你和邹行两个人,虽说凡事要亲力亲为,但却不用在家里提心吊胆,你不知道,我在家里都不敢睡死,更不敢喝酒,生怕睡着后不小心说了什么梦话、醉话,惹出事来。”所以,宇文元化有事没有事就爱往邱若寒家里跑。
不求别的,只求一个安心,一个自在。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这些你自己慢慢感慨吧,我下去了。”邱若寒完全不同情宇文元化。
混在体制内,就得受体制约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官员不用为生活愁,总得为什么愁一下吧。
……
不知是宇文元化安排得当,还是郡王府的守卫太松懈,邱若寒很轻易的就来到郡王府的后院。
所谓的后院,就是给女眷住的,东陵子淳还未成亲,但女人却是不少,侍妾、通房、美姬也有数十个。
“姑娘,老婆子也只能送到内院了,郡王住在清延院,姑娘想去那里,最好还是借哪位夫人的名号去。”婆子只是一个看门的,能送到这里已是不错,邱若寒当然明白了。
“多谢大娘。”邱若寒轻轻点头,便朝内院走去。
“姑……”那婆子看邱若寒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内院,吓出了一声冷汗,想要叫住,可是来不及了,只能咬咬牙,跺跺脚,往回跑。
心中暗叹,将军怎么弄了这么一个二愣子的姑娘过来,还真是找死!
“你是什么人?这是郡王府,不可乱闯。”邱若寒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内院的婆子现了。
没办法,邱若寒穿的太差了,连郡王府的丫鬟都不如。
医者自有医者的办法,邱若寒停下脚步,扫了两人一眼,一派严谨的道:“我是太医院医女,奉命来后院,向夫人借针线一用。”
“太医院医女?怎么看着不像?借针线,一个医女借针钱何用?”郡王府的人,也不是轻易能唬住的。
邱若寒并不惊慌,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婆子,不急不缓的道:“两位妈妈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心悸、失眠、抑郁、情绪不稳定、易激动、心情烦躁。”
“你怎么知道?”两位婆子一怔,眼中的怀疑渐消,一脸热切。
“我是医女,当然也懂一些医术,虽说没有切脉,但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看两位妈妈的样子,我便斗胆一说。”邱若寒一本正经,将太医院小医女演的唯妙唯俏。
至于她说的这个症状嘛……
看这两个婆子的年纪,就算没有绝经,也差不多快了,再看她们两人一副急躁的样子,十有**就是到了更年期。
女人到了更年期,不都这样。
“姑娘真是医女,老婆子失礼了。”两人连边作揖告饶,看邱若寒没有生气的样子,腼着脸问道:“姑娘,你能看出我们的毛病,不知能不能给我们开副方子,不瞒姑娘,我们因着这个毛病,在主子面前也讨不得好。”
做下人的,脾气大了,哪个主人会喜欢。
“这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医术还不成火侯,待我回去问过我家太医,再来给两位妈妈开方子……”
不待邱若寒说完,两位妈妈就连连打断:“姑娘言重了,我等贱命哪能让太医开方子,姑娘给我们一个就行了。”
“两位妈妈,就是我开了方子,也得让太医看过才行,不然方子错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更何况今天恐怕是不行了,郡王的伤口裂开了,正等着我拿针线去缝合。”邱若寒淡淡的开口,略带一点点矜持。
专业人士就要这样,才会让人认为你牛,一味的谦和只会让人认为你是软柿子。
果然,守卫的婆子立马服贴了,殷勤的将邱若寒引了进去,不待邱若寒开口,就一脸得色的将邱若寒的身份说明,还特意加上太医最看重的医女几个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邱若寒真想笑几声,她果然有当骗子的潜能,内行唬外行就是容易呀,当初在血衣卫她唬住陆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