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点头道:“就是就是,刚才大伙儿为了我没少出力,嬷嬷帮我安排一下,让大伙儿好好吃一顿,想吃啥就点啥。”
胡嬷嬷见劝不住她,也只好出去安排了。
婆子出去后,晓媚忍不住埋怨说:“恪靖是个蠢钝蛮鲁的,你跟她较什么劲儿,没的降了自己的身份。”
永嘉气哼哼的说:“我本不想与她一般见识的,哪知她竟当街对我乳娘动手,如此裸的打脸,我岂能忍着,你瞧着她一副霸道泼辣的样子,其实也没多大能耐,听说已经被楚王新纳的侧妃赶出楚王府去了呢!”
“楚王新纳的侧妃?”
晓媚还不知道慕容渊娶了新侧妃一事,听永嘉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显出几分疑惑来。
永嘉笑道:“姐姐诶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楚王最近娶了咱们大雍京城里出了名了悍女,礼部侍郎戴茂昌家的小姐做了侧妃,这才过门儿几天,就把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了,听说楚王府的侧妃庶妃们,都被这位李侧妃收拾得哭爹喊娘的,好几个姨娘和通房都被她寻出过子打发掉了,尹太嫔也被她气个倒仰,碍着她是皇上赐婚的,也奈何她不得,连乐昌公主都被她气得回了婆家,再不住娘家了呢!”
听到楚王府里的现状,晓媚很是解气,这些蛇蝎心肠的女人,也该遭报应了。她心情舒爽的笑着问道:“那楚王呢?就任由李侧妃胡闹,不肯出面管一管她么?”
永嘉说:“楚王一向不大理会这些内宅的事儿,只是在戴侧妃闹得不像话的时候敲打一番,然后就丢开了。”
慕容渊一直不大在意后院儿的事儿,也根本不拿女人当回事儿,所以懒得在她们身上浪费精神,从前是这样,现在晓媚走了,就更是如此了。
而且,他也觉得晓媚与他和离,跟后院的这些女人脱不了干系,所以,也乐得让戴侧妃收拾收拾她们,替晓媚,也是替自己出出气,只要戴侧妃不太过分,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那些女人。
晓媚点了点头,不再问了。楚王府对她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她懒得问,也不想问,对于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儿,她一向不上心的!
由于永嘉来了,王嬷嬷和兰儿等人就不便上桌来吃了,晓媚世现代人,不在意主仆的身份差异,但永嘉这个时代的人,等级是非常严明的,她虽然开朗活泼,怕也接受不了跟奴才同桌而食。
所以,晓媚吩咐另开一桌,让王嬷嬷、胡嬷嬷、兰儿、雨儿和尺素兰素以及永嘉的丫头们,独自去吃了,她和永嘉在这个包间里独自吃。
打见永嘉还戴着孝,晓媚关切的说:“这是要去哪?乐曦长公主还好么?家里都还好吧?”
永嘉道:“我娘常常因为想我爹和我哥哥落泪,但并无大碍,只是我姨母那边儿不怎么好,今儿我是要去看看姨母的,不成想碰到恪靖那个疯婆子了。”
永嘉的姨母便是叶大将军的妻子,叶宇轩的娘,完颜太后的亲生女儿乐庆长公主,如今叶大将军殁了,叶宇轩又去了西北,乐庆长公主本就是金枝玉叶,娇养惯了的,现在没了丈夫,独子又远赴边关,家道中落,皇上又对他们一家子百般忌惮,处处弹压,夹七杂八的一些事情,令公主殿下忧思成疾,病倒在榻上。
永嘉家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田亚夫死了,田景之也死了,乐禧长公主也备受打击,虽没像乐庆公主一样缠绵于病榻起不来床,但自从丈夫儿子死后,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汤药都不曾断过,整个府中都笼罩着一层悲哀的气氛。
正因为如此,永嘉才一直没出来找晓媚,一直留在家中陪伴母亲了。
酒菜在永嘉进来之前就已经点完了,有晓媚爱吃的,也有永嘉爱吃的,菜虽不多,却每道都是用心点的。
永嘉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又一阵唏嘘,说:“姐姐真是个极好的,可惜命运多舛,要是当初高阳长公主没有偷梁换柱,进宫的人就是你,凭姐姐的才貌,这会子定是宠冠六宫的妃子了。”
晓媚咳了一声,道:“别浑说,快吃饭。”
永嘉吐了吐舌头,埋头吃起来,边吃边赞,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
正吃着,包房的门忽然开了,慕容渊闯了进来。
两个月不见,他清减了不少,人也不似从前那般精神飒爽了,但身上那股子桀骜贵气分毫不减。
“你怎么来了?”
晓媚和永嘉同时叫了起来,不仅是因为意外,还因为他就这样闯进来,着实显得无理!
这会儿,晓媚的人和永嘉的人都在隔壁包房里吃饭,所以没有人拦着他,他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进来,脸一如既往的冷着,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他深深地看了晓媚一眼,又转过头对永嘉道:“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媚儿说。”
永嘉看了晓媚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见晓媚一脸冷漠的看着慕容渊,一点儿要跟他谈的意思都没有,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永嘉嘟了嘟嘴,嘟囔说:“我还没吃完呢?凭什么让我走。”
说罢,赶紧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老实说,她心里也有点儿怕慕容渊,要不是因为晓媚,她这会儿早就开溜了,哪里还敢守在这儿受他的眼刀荼毒?
慕容渊见她不走,冷嗤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