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昌也苦口婆心的说:“哥哥,皇上本就一直对您防心甚重,若不是怕惹人口舌,怕是您早就遭遇不测了,咱们躲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惹皇上不痛快呢?说不定皇上正等着您去呢,到时候,他一道欺君罔上的圣旨,就顺理成章的把咱们楚王府给灭了,得不偿失啊,哥哥!”
母女俩的一番话,把慕容渊一下子点醒了!
母亲和妹妹说得对,皇上已经把德妃处死了,可见是动了真气,这会儿就算他进宫去求皇上,皇上也一定不会恩准,还会降罪于他的,一直以来,皇上一直把他当成是对手、敌人,可了从来没把他当成哥哥!
思及于此,慕容渊慢慢的冷静下来,他本就是个理智的人,刚才的冲动也是被刺激到了,这会子被点醒后,进宫的念头便打消了。
怀着满心的不甘,他随尹太嫔和乐昌回去接旨了……
晓媚并不知道慕容流尊给慕容渊下旨,命他跟自己和离之事,圣旨只下给楚王府了,并没有下给她。因为慕容流尊知道,晓媚现在还生他的气呢,昨儿他煞费苦心的讨好,给她过生日,都没有讨好成功,要是今儿晓媚知道了他插手她的婚事,一定更不高兴了,他可不敢再惹那位姑奶奶不开心了,饶是这么着,还不知她得作到什么时候呢,要是再惹她不痛快了,她来了倔脾气,三年五载的都不理他,他岂不是得被她折磨驾崩了?
小安子见慕容渊写了和离书,又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便笑眯眯的收起墨迹未干的和离书,回宫复命去了。
慕容流尊拿到慕容渊亲笔写的和离书,心里痛快极了,这个讨厌的慕容渊,终于跟他的玫玫没有瓜葛了,也不用怕他再去纠缠她了。
小安子一见皇上拿着和离书,俊彦和煦的样子,就知道皇上这会儿的心情极好,趁机道:“皇上,奴才今儿想跟皇上告个假,奴才的师父昨儿病了,现在还发着高烧呢,奴才不放心,想过去看护一下。”
“哦?郑松病了?”
慕容流尊大度的说:“既然如此,你便去照看他罢,不必急着回来当差,等他好了再回即可。”
“是,谢皇上隆恩。”小安子感激涕零的下去了。
自从在皇上身边儿当差,他还一次都没有请过假呢,他也知道,自己这份儿差事来之不易,多少人眼巴眼望的瞅着,等着他出错好取而代之呢。
不过,今儿实在是没辙了,师父病得很厉害,从昨儿他回宫时就听说他突然发烧了,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还不让他请太医,只一个人不停的往冷水盆子里泡,数九寒天的,这么折腾下去,一定会把身子弄垮的。
他从小进宫,被人当做小猫小狗似的欺负,是师父帮收留了他,给了他做人的体面和尊严,还教他读书识字,教给他做人的道理,在他的心中,早把师父当成是父亲来看待了。
所以,即便是冒险被皇上责罚,他也要回去伺候师父!
这会子,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郑松,再恰当不过了。
从打中了杜贵妃的毒,他的身子像是着了火似的,差点儿自燃起来,实在控制不住了,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次一次的往冷的水盆子里泡,以此来灭火。
可惜,人身都是肉做的,如今正是腊月天气,虽然屋子里有炭盆、地龙,但节气不饶人,一夜之间,他病得一塌糊涂,春药未解,人却折腾得病倒了,浑身烧得火炭儿似的。
虽在病中,他的心却并未糊涂,因怕被太医瞧出端倪来,传到陛下的耳中去,故而一直不肯找太医,就那么硬挺着,等小安子跟皇上请了假去照顾他时,他已经烧得彻底昏死过去了!
小安子见他病得厉害,又急又怕,又不敢擅自违拗他的命令,情急之下找来他的干儿子云啸川,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便大着胆子违背了他的嘱托,做主请了太医来给他诊治。
他们请的是太医院颇有威望的童太医,太医把过脉,又扒开郑松的眼皮看了一会儿,沉吟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是风寒之症,只是病症来的猛烈些,开几副药吃下去就好了。
小安子和云啸川都不懂医理,既然太医说是风寒之症,两人不疑有他,便按着太医开的方子,命人取太医院取药,回来给郑松煎服。
晚上,皇上打发人来问郑松的病况,小安子急忙把童太医的话转告给了来人,请他转告给皇上,慕容流尊听闻郑松病得厉害,便下令去内务府取一棵百年老参,给郑松熬汤补身。
却不知童太医早就查出郑松的病症所在,只是唯恐惹祸上身,才故意把他的病症说成是风寒之症的,他给郑松开的药,也是用来解春药的,只是里面加了些治疗风寒之类的草药,童太医医术高明,只一剂药下去,郑松的症状便略有好转了。
小安子和云啸川见郑松不那么热了,也有了醒转的迹象,怕他醒来之后责怪他们擅自做主请太医,便把童太医打发走了,皇上的老参送来时,小安子和云啸川只道老参能补身子,也未多想,直接着人去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