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边,侑士那瞬间想着这后辈又想搞什么了,却没来得及阻止。
“若君……”
“喂,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
侑士好心劝道:“嘛,有事慢慢说,你先放手吧。”
“忍足桑先不要说话。”日吉这次可不听他的,继续对白音说,“明明刚刚还吓得说不出话,逞这种强有什么意思吗?”
“我没有……只是缓过来了而已。”
“那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要不是忍足好心把气在头上的日吉从白音身边拉开,恐怕这次她想装都装不下去了。然后他还得对后辈作亲切教育,告诉他他的想法没错但这样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她……”
“谁担心她了。”日吉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看不顺眼而已。”
忍足内心黑线,敢情上一次的教育过后他自己想明白不走这种路线了?
可就是打算放弃追求她都不用这样说吧……
这天手术过后纯歌的意识还没有回来,不过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详细情况需要等本人醒来再检查,目前什么都没法说。
所以这天晚上,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且还受伤了白音,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忍足侑士家,必要的东西都由忍足兄妹带过来。
第二天早上忍足负担起贴身仆人的工作,又是帮忙拿包又是帮忙穿鞋子什么的,绑发这种事则是交给女性来办,搞得白音觉得自己是两只手都断了。
“我觉得昨天日吉说的其实有一定道理,自己做不到的事就放心拜托别人吧。”忍足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白音教室,把包放在她桌上,“以后我手受伤了都会这样使唤你的。”
忍足围观了一眼,想着要不要找谁好好地拜托一下帮忙照顾白音,然而他还没选中那位命定之人,凤长太郎就满脸担忧地主动接过这活了。
他心想,这段日子看来她能被照顾得很好。
而白音只想吐血而已。
……结果导致白音在教室都待不下去了。
事实上身心疲惫的这刻她已经没能像过往一样,如常地面对同学们的关心。
冰帝部活栋内有个暗房,供摄影部的同学冲晒照片时用的,不过近年来都没有几个部员,而且他们都不会再种方式拍照,校内知道这房间存在的人并不多。
白音平常很怕这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但此时此刻,这种害怕反而为她带来某种安心感,至少比起身处人群中更舒适。
“对……不起……”她喃喃道,“对不起……”
“要是我的时间在那时就停下来的话……”
白音自言自语地说着,蹲到暗房的角落,把头闭在双臂与大腿之间,尽量让自己缩成一团。
大概就在她刚开始逃避现实不到十分钟,耀眼的光芒逐渐从门缝渗透进来,最终将她整个包围。
而背对阳光的,正是理应知道这里的其中一人。
“为什么……”
他会知道这房间并不奇怪,可是他应该不会知道她来了这里的。
是有别的事吗?
“站起来,过来我这里。你没必要躲在这种地方。”
这本该是被撞破的尴尬气氛,但对方率直的话语及命令般强硬的语气,似是在哪里救赎了她。
不论何时,迹部景吾都会注视着真正的她。
[021] vol.03 相伴·01
今天的会客室没有任何使用预定,目前偌大的房间中就只有两人挥笔及使用电脑的声音。
行木白音手中的文件告一段落,试着抬头打探对面那位的表情,他正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的屏幕,似乎在看什么重要的报告。
而她有点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
……大概是从那天迹部在暗房找到她开始的吧。
那天她鬼使神差地走到迹部身边,看他对自己伸出手就无意识地想抓住,不过最终没有碰到。
怎料反而是迹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用着不容许她拒绝的气势及难以挣脱的力度,却没有让她感到疼痛,只有一些不习惯及不适应。
“妹妹的事从忍足那里听到了,校长也跟我说,让我多照顾你。”迹部淡淡地陈述这事,似事刻意地表现出这做法与他的想法无关。
白音缓缓地跟着他,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领到哪里去,“为什么是迹部会长?”
迹部有着一刻的迟疑,“……我相信我能做到,比谁都做得更好。”
这让白音更难理解了。
不过反正就是从那时开始,除了上课的时间,在校内时白音都跟迹部在一起。本来她手就受伤了,即使她再手巧能用左手写出跟一般人差不多的字迹,可没有人会让她这样做,也不敢在这段时期架空她的权力,真正重要的事都有给她负责,只是都是些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工作。
白音当然是不满于这种现状,所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