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小鸟依人。
女孩的眼妆化得格外漂亮,笑起来,勾到人心窝痒痒的。
“来得正好,我介绍下,我女朋友。”朝阳搂着女友,瞟了眼朝乐,“姐,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朝乐眉角跳了跳,沉重的一口气憋在胸口,瞳眸的焦距不知落向何处。
涩涩吐出两个字:“走吧。”
车在外头。
朝乐害怕和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坐在后座,夺过车钥匙去了驾驶。她不敢在晚上开车,只能硬逼自己稳住心跳。
后面传来欢笑声。后视镜中,朝乐余光瞥见女孩被撩起的内衣,粉蓝色的。
“讨厌啦,知不知道人家快担心死你啦。”
“哪里担心,这里吗?”
“啊,臭流氓。”
朝乐所做到的心平气和,车速已经提到八十,凉风越过降下的窗户,将数根长发扬起,打在她的脸上,根根生疼。
“别闹啦,你姐姐还在这里呢。”女孩小声地说。
总算消停了些。女孩整理好衣物,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好不亲热。
朝乐答得敷衍,心不在焉,“你们去哪。”
“路边不是有一家汉庭吗。”朝阳说,“姐你往右拐,停下让我们下去。”
“已经过了。”朝乐冷声道。
朝阳大概明白她是故意地,后背倚在垫子上,环手抱胸,神色恹恹。
“去网咖吧,我想和你打游戏。”女孩说。
“得了吧,你辅助就会抢人头。”
“哪有。”
朝阳轻哼小调,嘴上这么说,等车停下后,还是亲热地把女孩拥入怀中。砰地关上车门,他低声说了句“姐,慢走”,嘴里的笑不过三秒,转身把女孩按在招牌上亲热。
这个情景,直到朝乐回到家,依然无法从脑海里抹掉。
挂钟的时针往“10”靠近。
朝乐的脚步也往卧室靠近。
轻微的动静从房间里传来。她推开门,除了死沉和寂静,床上的被子莫名动了动,她压低声:“还没睡吗,在等我?”
无人回答,借着灯光,她看见老男人眼睛闭紧,呼吸均匀。
唔,他才不会等她呢。
朝乐去洗手间洗漱,顺手把内库洗了,准备去阳台上挂起,门一拉开便闻到不算淡的烟草味,
窗台底部的烟灰,一捻就碎。她注意到摆放在货物架上的烟灰缸,里面不少于五根的烟头,其中一个还亮着火点。
火点?
朝乐不确定地扒拉下烟头,发现过滤嘴还有部分余温。
再看在床上睡得雷打不动的司先生。
这烟是他梦游抽的吧?
朝乐动作很轻,躺下床,睡在他身侧,但闭眼后脑海里全是那两人亲热的画面,挥之不去。
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成双成对地亲热。
她这数的什么羊。
就在朝乐想去喝杯水静静时,旁边的老男人翻了个身,胳膊突然抬起,直直地压在她的身上。
“喂……”朝乐低叫,但他处于熟睡中,不予理会。
她试着挪开他的胳膊,如同千斤重一般,吃力地被她强行抬起后,未来得及放回去,那条胳膊又被他轻而易举掌控主权,再次落下去,而且这次落的位置很柔软。
朝乐的脸一红,又急又恼,忙侧过身,从他狼爪李抽离。
他平日里睡相不差,今天不知为何,像是故意针对她晚归。
朝乐看着横在她枕头下方的胳膊,被折腾累了,抱着被子一角,可怜巴巴缩在床侧,半夜好几回因为梦到自己站在悬崖边而惊醒。
罪魁祸首倒心安理得,睡眠安稳,翌日精神十足。
一如既往晨跑归来的司从用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刚下楼睡眼惺忪的朝乐,随意地问:“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乐在心里恨道,这人明明等她回家后才睡,还装。
“不知道。”
她没好气答,去厨房,拿了两颗蒜,可劲地捣碎,让你装蒜,让你装。
“乐乐。”他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手中的杵随着动作停在半空中,“干嘛。”
叫那么亲热也摆脱不了他是老男人。
“你比你弟大多少岁?”
“只大四个月。”
“姐弟两感情很好?”
“不好,三年他没和我联系。”
“你昨天在电话里为他哭了。”
“我是心疼我的车。”
避开回答,反而凸显心虚。简单答二字“挺好”,也不会让人生疑。
朝乐若无其事地去吃饭,强打精神的状态让她错以为昨晚什么都没看见。老男人可真厉害,三年来没哄过她开心,反而惹她难过的本事蛮强。
越想,嗓子眼越涩得慌,忍不住喝了点东西。
司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