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乐亲自带队,剩下的几具尸体也分别被大家抬走了。请
电视台的那帮人也是看人行事,一直跟随着省领导和谢宝权,当镜头转向背着尸体上来的陈市长时,马上转变方向。
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省领导信任的人是谢副书记,那东海的地盘迟早都是谢副书记的,加上谢宝权平时对这帮人也特别大方,私底下经常会请这些人去灶香人家吃吃喝喝,平时也会给点小恩小惠,这关键时刻就能看出这些人的好了,谢宝权对扛着摄相机的家伙报以轻轻一笑。
谢宝权趁机对叶青阳说。“叶省长,我们还是先把道路让出来,您看这堵在路上,他们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叶青阳朝狭窄的公路看了看,摇了摇头。“你们这条公路得拓宽才行!”
“叶省长,我也正有这个想法,拓宽道路势在必行。”谢宝权兴致很高的响应着,他这种人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的货色。
看着他们一行人要上车,张志伟结巴着说。“陈、陈市长,他们都要走了,你、你还是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否则……”
陈天乐极其不乐意,他轻蔑地看了叶青阳一眼,“这样的领导不见也罢,这是灾祸现场,不是接待现场,没见这里都是死人吗?你看他那官架子,还真是要不完似的,见到这些死人,他跑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在意别人什么想法,恐怕他这个时候只想着快点离开如此阴森恐怖的地方,你看谢宝权对他摇尾乞怜的样子就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善类,这样的人下来只是做做样子,你还指望他能替我们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拉倒吧,咱们东海还是要靠自已才能解决问题,要走就快点离开东海,还能为财政节约一笔招待费。”
就是陈天乐这轻蔑的一眼,让叶青阳的愤怒又回来了,他原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被这里的悲惨景象给吓到了。
因此,叶青阳又固执地摆手,不愿坐进车里去,他慢慢地朝着陈天乐走去。
谢宝权也只好跟着叶青阳向陈天乐走来,当他看到陈天乐时,轻轻地埋怨道。“你怎么也来了,你家里不是有事吗?家里有事还是回家去,这里不是还有我嘛,你看你不在,我不一样带着大家热火朝天的救人,唉,你这人就是固执,看你躲在救援队里也不出个声,害我以为你没来呢,要不是叶省长发现你,我还真没认出来是你。”
谢宝权这一番话中话,说得真是有水平,既出卖了陈天乐,听起来又像是在关心陈天乐,又把自已标榜成救人的楷模,好像这些人都是他谢宝权带队救出来的一样人。
张志伟恨不得朝谢宝权吐一泡口水,真是说话一点也不害燥!
叶青阳冷不丁地接话。“是啊,东海幸亏有谢副书记,这么重要的事故发生后,我们居然找不到市长大人,看来,你这个市长当得真是清闲啊,这么大的伤亡居然比不上你的那点家事重要,现在是不是看到我们来了才故意装样子给我们看,装模作样也装得正常点啊,哪还有时间斜眼看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我们这些人没有上前来表扬你一番?还是不满我们这些人挡你的道?”
张志伟似乎要替陈天乐出头,陈天乐悄悄捏住张志伟的胳膊,“叶省长言重了,要说装,我还真不会装,如果非要给我安个莫虚有的罪名也无所谓,既然你这么认定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对我的印象。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无话可说,我家里确实有点事,可救人的时候我也没落后,只是您来的时间不对而已。救完人了,我回去处理点家务事也不算错。”
“救完人?”叶青阳哼了声。“昨天晚上就找不到你人,还说救完人,这说谎话的本事可真是神速。”
“叶省长,您也别生气!”谢宝权马上出来打圆场,他不是要息事宁人,他是怕陈天乐将事情一股脑说出来露了自已的底。“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别挡了人家的道。”
陈天乐觉得自已没有错,既然当领导的一副兴师问罪,也不去走访走访,光是听某些人的一面之词,他也懒得和这样的领导说明情况,官场就是这样,你不愿跟着领导的指示走,你就会被排斥。
像叶青阳这样的领导,是喜欢被人捧着、抬着、哄着才开心,哪里见过陈天乐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
官场是什么,官场就是你争我夺的战场,你不去争、不去抢,当然会有人去争、去抢,而且还会不择手段。
谢宝权只是审时度势地钻了个空子而已,别看陈天乐工作能力强,可在哄领导之方面一点也不如谢宝权。
叶青扬气得拂袖而去。
张志伟担心地说。“陈市长,你为什么不让我替你说出真相?”
陈天乐白了张志伟一眼。“以为你说人家就会信吗?你没看到我做的都是暗的,人家做的都是明的,你没看见电视台那个不说话的摄相机吗?没有猜错的话,谢宝权在里面是大放光彩,我这种人就活该费力不讨好,知道吗?”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张志伟十分不解,看来陈市长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会装而已。
“你别看你整天在那里写村料,写得再好还是识不透官场水的深浅,官场就是官场,官场就是你争我夺,没有谢宝权也会有别人,只是每个人争夺的方式不同而已,我虽然不屑与这些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