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狗子有此一招,钱妈妈早防范了一招,为傅小姐戴上了面纱,并且伏在妈妈双膝上,傅小姐的容颜自然无法让狗子一睹为快了。
“妈妈长进不少!”狗子戏谑而道。
“自然,你狗子不管那江湖规矩,可我也不能任你宰割。”钱妈妈丝毫不退布半分,颇有气势,只不过袖中的双拳已是紧紧握住。
“若是我要人,妈妈觉得能保得住么?”狗子不以为然,“妈妈如此执意,必然大有文章吧?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我有个数不是?”
的确,钱妈妈甚少来此处,一来上等货钱妈妈都自个儿留着,下等货她自然不会收,唯有自己收不了的货才会送到此处。
“此事无可奉告,要人就出一百两,若是没有你大可抢了去,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若还想要些什么人,我可就没办法了。”钱妈妈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狗子眼睛一转,道:“妈妈向来童叟无欺,好,一百两就一百两。”
狗子拿出了一锭金子,妈妈便出了撵轿,将傅小姐‘交’给了狗子,拿了钱不看傅小姐一眼,回身入轿便走了。
竹楼之中的大汉看着抱着‘女’童回来的狗子,点了点头。走到窗前,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白鸽飞入,大汉对着白鸽动了动嘴皮子,扬手,白鸽挥动翅膀飞入天际。
半个时辰之后,傅小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又是一幅景象,她不知是喜是悲。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竹‘床’,一个竹柜,一张竹桌再加两把竹椅,房间干净的很。
傅小姐的身子刚见好转,喉间微痒咳嗽了两声,想要下‘床’,可是‘床’榻微高,似乎是有意做的,执拗的傅小姐不依不饶,轱辘的摔坐在地。lt;gt;
“你倒是倔强的很。”狗儿闻得屋内的动静便走了进来。
狗子一身深蓝‘色’衣打扮的倒也清爽,只是那半只瞎了眼足以让傅小姐害怕的了。
傅小姐扭过头去,似乎对其话语表示不懈,其实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罢了。
狗子并不与她计较那些多,他的任务只是替主子收人罢了,其他的就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傅小姐每日只能呆在那间屋子里,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谁,傅云瑶这三个字似乎已经抛却在脑后。
期间傅小姐也想过要出去,任她想尽办法也不能踏出‘门’一步,便放弃了。
反正当年在傅家她也只能呆在后院,哪里都不能去,即使是出‘门’了也是束手束脚的,被人管着。
在这里,起码这一整间屋子都是她的,深蓝‘色’着衣的男子与大汉也只在吃饭的时辰才会出现,平时她很少看见他们两个。
一日夜晚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风很张狂。
傅小姐躲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她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一丝不漏。被褥之中的傅小姐不敢出声,死死的咬住被褥的一角,眼角的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滑下。
此时此刻她好想好想歆雅和碧痕,若是她两在,必然会轮着抱着她,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着:“不怕,不怕。”
碧痕还会为她唱那小曲,慢慢地她就会睡着了,听不见这雷声,听不见这风声。
这一夜好漫长,真的太漫长了。
傅小姐差点以为她就会那么死掉了,或许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母亲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那么多年从未回家看过她。lt;gt;
这一夜,傅小姐似乎又长大了些,因为她可以独自一个人承受如此风雨‘交’加雷电肆虐的黑夜。
清晨时分,窗外还传来滴答滴的雨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动人美妙。
雨后的竹楼边的一圈竹林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新的翠绿映入视野,那种清新的绿仿佛有了生命从空气中传入到室内,感染了傅小姐。
天亮了,一切都过去了。
掀开褥子一角往外看的傅小姐此时才松懈下来,紧张,恐惧,难受……等负面的情绪压抑着她,这一宿着实累坏了她,没多会便沉甸甸的睡着了。
狗子一如往常提来餐盒,里面有一碗粥和一张葱油饼。一般到了这个时辰傅小姐早就醒了,开着‘门’等着用膳。
可是今天‘门’未开,狗子推开‘门’看她依旧睡着,她的气息也十分正常,狗子并未将其叫醒,将餐盒放在桌上走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傍晚。桌上的饭菜早就冷了,傅小姐蹒跚着爬到桌子边上,吃着冷冰冰的食物,皱了皱眉还是努力咽下去,因为太饿了。
这时狗子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看都没看傅小姐一眼就走了。
这连日来的送饭送菜,傅小姐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警惕之心,看着有热乎乎的汤,便就着汤吃下那张葱油饼,腹中方觉舒服。
屋外的狗子将房‘门’带上,他并没有离开,静静的等待。
雨淅淅沥沥慢慢地雨点越来越密,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竹香其中还搀和着一丝泥土的气息。
“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lt;gt;”狗子暗想。
只听屋内“嘭”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狗子进了屋子,傅小姐躺在桌边,晕‘迷’过去。狗子走到傅小姐的身边,将其抱起放在了‘床’上。
狗子坐在‘床’尾不动,看着窗外还在淅淅沥沥不肯停息的雨。
“是我带她走还是你?”大汉的声音在这时响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