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悠扬闻言却是不语,自己还能怎么说呢?父亲和母亲已经认定自己是受了碧蕊的迷惑,自己说再多也是没用。
见成悠扬不说话,成老爷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回自己房里去吧,你在这里守着也没用,你娘睁开眼睛看到你,心里只会更气。你要是想找那个女人,你就去吧,我也管不着你,你娘我也管不着,我是谁也管不着啊,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成悠扬又是看了床上犹在沉睡中的成夫人一眼,这才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碧蕊下落不明,娘亲又病倒在床上,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么一天天过去,大婚之日如期而至,虽然仓促成婚,但是该有的礼却是一样不少,前来恭贺的宾客虽然对成悠扬和那青楼女子的事情早有耳闻,但是此时也只当是不知,一声声地恭喜在成府里响起,可是新郎官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就是了。
这日司空澈和苏洛宁也是陪着苏老爷子来到了成府道喜,苏洛宁也是许久没有见到成悠扬了,没想到他整个人已经憔悴成了这个样子。
一旁的成悠夏见了苏洛宁,倒是一如既往欢喜地跑到她的身边,张口就是大吐苦水,“苏姐姐,你都不知道这段日子爹和娘一直都把我关在房间里,简直要把我憋死了。”
苏洛宁闻言含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啊。”
听到这话,却见那成悠夏覆在苏洛宁的耳边轻声道:“苏姐姐你觉得我哥在他大喜的日子摆着这张臭脸,会吉利吗?”
苏洛宁闻言朝着成悠扬看去,一时之间却是愣住了,旁边的司空澈已经走出几步,回头看向苏洛宁,却见她并没有跟上来,便是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说当日你跟我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表情站在这里迎接宾客?”那个时候的他也是万分不乐意跟自己成亲的,脸上应该也是一丝笑意都没有的吧?
司空澈听闻这话,面上顿时浮起尴尬一笑,“宁儿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就都别提了吧。”
“我只是突然有些同情这个新娘子,这整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前面的苏夫人见他们两个站在原地,不由道:“怎么了?”
苏洛宁这才应声道:“没什么。”当即就跟上了苏夫人他们。
却说司空澈跟苏之牧和苏老太爷一起留在前厅说话,而苏洛宁则是跟苏夫人一起去了后院的小花厅。
苏洛宁之前已经听说成夫人服毒自杀的事情了,现在见她面色仍旧有些苍白,不过精神似乎还好,大约是觉得解决了一桩大事吧,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轻松的模样。
见苏洛宁和苏夫人进来,那成夫人连忙招呼她们两个坐下,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在场的人其实有很多都听说过成悠扬和那碧蕊姑娘的事情,毕竟成悠扬和碧蕊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有刻意避着人,所以这些人看到苏洛宁进来,也不由打量她的脸色。要知道,这碧蕊姑娘原本可是澈王殿下的心头之好,之前她还在倚红楼的时候,澈王殿下就经常去光顾她,有传言说,澈王殿下新婚之夜都没留在王府里,而是去了倚红楼跟那碧蕊姑娘呆在一起。
只是没想到,这碧蕊姑娘后来又跟这成家的公子搅和在了一起,这个女子倒是真够有本事的。
苏洛宁却是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她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自己知道事实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样就够了。
苏夫人陪着在小花厅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苏洛宁走了出来,不由道:“那些人是什么意思,怎么老用那样的眼神看你,这成悠扬跟那青楼女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洛宁搀着苏夫人的胳膊含笑道:“母亲,您管她们做什么,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苏夫人和苏洛宁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前厅走着,不多时却看到两个眼熟的人,苏夫人不由停住,下意识地就侧头看向身旁的苏洛宁。
那两人此时也是注意到了苏夫人和苏洛宁,亦是缓步走了过来。
“伯母,洛宁。”来人向着苏夫人和苏洛宁招呼道。
苏夫人心中有些尴尬,面上却是含笑道:“你们兄弟两个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刚到。本来我爹和我娘也要来的,只是时间太紧了,他们身体经不起颠簸,就让我们兄弟两个代为贺喜了。”
苏夫人闻言点头,“的确是,这同州距离京城也不算近,谢老爷和谢夫人的确不适宜在路上颠簸。你们兄弟两个一路赶来也是辛苦了,等这宴席结束了,也去我们府上坐坐吧,让我们也尽一下地主之宜。”
谢允嘉轻言道:“那就多谢伯母了,只是听说前段时间四小姐出嫁了,我们也没能来祝贺,实在是失礼。”
“芊雅的婚期也是紧,我们也没有请什么人,当时想着你们远在同州,就不想劳你们奔波了。”
“伯母说这话就客气了,此次前来京城,家父家母还特意吩咐我们兄弟二人带上薄礼,以贺四小姐新婚之喜。待明日,我兄弟二人定会上门拜访,以便把薄礼奉上。”
“令尊真是客气。”
一番寒暄之后,苏夫人便是对谢允嘉道:“那我们就先过去前厅那里了,老爷子他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