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娜塔莉,你的能力是想象改变现实,是吗?这可真是牛掰。”死侍甜腻腻地说,“给你一个忠告,你的能力现在可是暴走的,所以千万不要想类似于‘海水现在会淹没这里’的这种事情哦~~~~也不要想‘五米高的凶残外星人忽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记住了吗?”
娜塔莉楞了,忽然间,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她看见查尔斯仍然保持刚刚的姿势和眼神严肃地看着她,只不过眉毛开始皱起;汉克放慢着跑过来将死侍一把拽走,瑞雯惊慌失措地向着她冲过来。
她越不想去想,她的大脑反而越想要重复死侍的话。
不——要——去——想——
世界恢复原速,瑞雯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五——米——高——的————
!!”瑞雯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汗,她大喊道,“想想!!”
—?
娜塔莉眨了眨眼睛,嘭——噗——啪——粉出现在房间的一角,然后蔓延着越塞越满,几秒钟就塞满了一半。
“瑞雯!”汉克着急的大喊道。
瑞雯的手指冰凉着握紧娜塔莉的手,“想想一厘米的水果糖!!小小的水果糖!!!”
啪——粉红色的像是云朵一样,还有几厘米的距离就要触碰到查尔斯的后背了,它忽然就停了下来,下一秒,天花板上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糖果雨,水果糖一粒粒地掉落下来,有的上,然后滑到地上。
这一切都没有打断过查尔斯,查尔斯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他的手指仍然放在娜塔莉的额头上,头盔上的灯不停地闪烁。
糖果开始铺满地面,然后逐渐蔓延到所有人的脚踝深,娜塔莉想要停下来,可是她惊恐的发现她做不到。她体内的力量失去控制的暴走着,她能够开启,却无法停止。
很快,噼里啪啦的糖果雨已经堆积到所有人的膝盖那么深,死侍开心地哼着歌,他一屁股坐下,将自己埋在糖果里,丝毫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内疚。
糖果越来越多,娜塔莉忽然觉得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地褪回脑海中,她意识到是查尔斯的力量,查尔斯在她大脑里的‘新墙’正逐渐修建完善。
十分钟后,当糖果已经及腰深的时候,忽然间停止了。娜塔莉感觉到她的力量像是海水一样褪去,并且逐渐消失不见。
查尔斯一把摘下头盔,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
“好了。”他说,“正常情况下,这堵墙能维持五年,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它会很牢固,我会让你在这期间学会控制好它。”
娜塔莉张了张嘴,她的嘴角忽然发痒,她咳嗽了一声,又咳出血来。
“为什么?我不明白。”娜塔莉虚弱又疑惑地擦了擦嘴角。
查尔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现在是以自己的身体透支力量,每一次力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它就会以汲取你的生命为能源,所以你才会流血。”他说,“这就是你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从零开始,用正确的路径使用力量。不然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得很早。”
娜塔莉懵懂地点了点头,查尔斯已经微笑着抬起头,看向了瑞雯汉克还有死侍。
“韦德,我们应该谈一谈了。”他微笑着说,笑容里带有黑气。
死侍立马站了起来,他像是害羞一样摆了摆手,“别这样,教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说的?——哎呀,我想起来我的家着火了,我要赶快回去灭火,就这样,回见!”
他拉开门窜了出去,糖果哗啦啦地涌向过道。过了几分钟,死侍忽然又回来了,他从门外探出头,冲着娜塔莉一个飞吻。
“今天和你玩的很开心,下次再见吧,小娜塔莉。”
娜塔莉因为力量透支身体,还处于愣神状态,等死侍离开了几分钟之后,她才慢一拍地看向了瑞雯。
“他就是死侍?”
“是的,而且我要给你一个忠告。”瑞雯说,“这个世界的变种人千千万万个,跟谁都可以都不要跟他相处。”
“热爱生命,远离死侍。”汉克认同道。
说完这句话,他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抓了一把糖果,放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又是一个阴雨的夜晚,哈瑞·哈特端正地坐在一辆在伦敦小路上平稳运行的黑色轿车内。
男人黑色的高端西服一尘不染,似乎像是才从某个歌剧院里尽兴而归,然而白色的衣领处的一丝血迹透露出了男人绅士外表下的危险。
哈瑞几个小时前刚从法国回来,在布雷斯特,他和兰斯洛特两人秘密地销毁了一个恐怖组织,这让他有些疲惫。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忽然间,轿车猛地急刹车,打断了男人的思路。他睁开了眼睛,镜片后的眼眸闪动着独属于特工的戒备。隔板前面的司机打开车门,冒雨跑到车前,几分钟后返回敲了敲哈瑞身旁的车窗。哈瑞放下了车窗,看向司机。
“先生,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女孩儿,我保证我没有撞到她,可是她的鼻孔和嘴角都在流血……”
哈瑞皱起眉毛,他拉开车门,走入黑夜的雨中。
在车灯的照亮下,哈瑞看见离轿车三米以外的地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她娇小又瘦弱的身体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