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阎又从另一个文件夹里调出一张异常清晰的照片,照片画面暧昧唯美,像是在办公室拍摄的,包馨儿坐在办公桌上,包易斯站在她的身前,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男人凑着唇瓣亲吻女人眼睛的画面像针似扎进他的瞳仁……与屏幕里包易斯将包馨儿覆在身下保护的画面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齐阎的心狠狠缠住。
只要能安然地救出包馨儿,谁去都可以,偏偏他不能,因为他对包易斯的嫉妒绝对是毁灭性的,而他毁了包易斯就等同毁了包馨儿。
呵呵……齐阎无奈冷笑,他真的要好好感谢帕尼,让他认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世上,可馨儿的不止他齐阎一个,但是他却越来越渴望自己成为包馨儿最在意、最深爱的那一个……
包馨儿摘下脚踝上的接吻鱼脚链,向阎玉佳证明这条脚链不再是包易斯送她的那条时,他看到了希望,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脚链一直都是同一条,只是那几个字母被两个汉字代替了,可是包馨儿却心细地发现他已然篡改了上面的字,还大方地戴在脚踝上,就足以说明,她愿意让他替代包易斯来爱她,这一点,聪明如包馨儿,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深义。
然而她又为救阎玉佳那个疯女人,不顾自己与肚子里孩子的死活,令他心中忧郁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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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泰会上界执事帕尼风光一世,老年丧子,相传开罪了老主事齐谭,落了个被一群恶犬分食的下场。
这是齐泰会首次正式登上新闻版面,而且还是以极为负面恶劣的影响浮于公众视线,除了利扬媒体比较严谨的报道,其他媒体只是转介,因为在旧金山,几乎没有一家媒体敢肆意报道齐泰会的事情。
警方介入,扣留了齐谭的同时,马上让州级媒介将此事丑化、曲解,在没有排查清帕尼的死因前,齐谭成为杀害帕尼的嫌疑人。
次日,那家州级媒体所在的大楼在一场大火的焚烧中,只剩下了狼藉的楼体框架。
包馨儿获救后与包易斯、阎玉佳一起被送往圣康奈私立医院。包易斯与阎玉佳的伤势较为严重,所幸无性命之忧,只是包易斯的两条腿,废了,那怕是拄拐行走,也成了奢望。
龙景庄园开得正艳的鸢尾花连带一起,直接被移走了,空闲下来的地皮换上了绿油油的草坪,园丁移去将近三分之二时,齐阎忽然感觉胸口处很不舒服,强烈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就像空气中没了氧气!
于是,浩大的工程暂停,几颗盆栽的鸢尾花,移进他的书房、卧室。
包馨儿被接回到龙景庄园,是四天后的清晨,天气格外晴好。
汽车驶入庄园时,她坐在车里打盹儿,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渐渐又转为淡淡的鸢尾花香,像是处在睡梦中,又像是现实里,由于怀孕缘故,她有些嗜睡,所以明明感觉有些许异样,却不想睁开眼睛。
车子停稳,车门被拉开,熟悉的鸢尾气息与阳光的温柔一下子扑进来。
她的脸,格外的白希。
抬手用力拍了拍额头,将瞌睡虫驱走,从车上下来时,目光无意瞥了眼后视镜,下一秒,她快速从车里钻出来,惊讶地看着庄园的尽头,眼睛所及之处,已被大片大片的草皮所取代,只有围绕庄园别墅区四周,还依旧是鸢尾花开,紫波浮动……
她来错地方了吗?
在确定这里就是龙景庄园后,她一瘸一拐地冲进西楼,吓得身后齐阔一个劲地叮嘱她注意脚踝上的伤。
西楼的门展开着,包馨儿踏入客厅,原本打算直接去上楼,因为这个点齐阎应该还没有去上班。
却在看到客厅的一蓦后,顿在了原地,这次她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站在客厅门口,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溢出来。
客厅的沙发上,齐阎竟然躺在那里。
他人高马大的,四肢全悬在沙发外面,显得本来不算小的沙发,貌似小了许多。平时没觉得这沙发有多小,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齐阎放着床不睡,睡在沙发上!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还亮着,是鹅黄的柔光,光线落在齐阎的脸上,看上去严肃立体的五官更加俊美。客厅朝南的整个一面墙是落地窗门,虽然阳光还没有照进来,但绝对是光线充足。所有线条,因为沙发上多了一个沉睡的男人,而变得柔和、温馨。
这一幕,有点像是丈夫等待着彻夜未归的妻子回家。
只是他闭着双眼,好像睡得不太安稳,紧蹙着额心,像是在做梦,胸膛的起伏有些不太规律。
包馨儿不由挪着步子上前,脚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见他还算睡得香甜,有些不忍叫醒他,但看着他额心一蹙一蹙的,便忍不住抬起手,指腹轻轻压平他的额心,轻柔地揉去他睡中的不安,多少次半醒半睡时,齐阎便也是这么做的,为她驱逐睡眠中的不安。
有一抹难以形容的情愫在心底悄悄地漫开,包馨儿年龄虽小,但这种感觉她经历过,所以她非常清楚那抹情愫代表着什么。
从被齐谭救出到住进医院的这三个白昼、四个长夜,她除了担忧包易斯外,更多的是对齐阎的担忧,她甚至自以为是地想,如果齐阎是爱她的,那么他一定不会将她一个人留在医院,只派保镖守护,莫非他出事了?
所以这几天过得牵肠挂肚,盼望着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