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男人回身,抽了抽脚,想要甩开云暖。
不放
不能放!
云暖摇了摇头,在疼痛和晕眩中艰难地睁大眼睛,带着希冀和恳求抬头朝着男人看去,离得近了,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是一张被造物主眷顾的容颜。
男人修长的双眉乌黑英挺,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仿佛将夜空吸纳其中,幽远深邃而熠熠生辉,他鼻梁高挺,菲薄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有着一种英气勃发的俊朗。
然而,此刻的他显然心情并不好。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男人恶狠狠的说着,黑漆漆的双眸瞪着云暖,很是不耐,也有一摸隐藏极深的紧张。
云暖不想放手。
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觉得要表达一下善意,于是冲着男人虚弱的笑了笑。
“真丑。”
这话云暖没有听到,她又晕了。
“把她给我扯开,快点!”
“谁把这丑东西弄走,想要什么我给什么!”
“废物,你们都没有吃饭吗?”
“”
年轻男人暴跳如雷的吼声响彻耳边,还有人不断地扯云暖的手,云暖倔强的死死握着,还将手中抓着的东西朝着自己的胸口贴紧,脑袋也凑了上去,整个抱成一团。
很安心的感觉
很好。
云暖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点,可有人却不好过。
司祈墨僵硬了一瞬,气得大吼,“福伯,拿电锯来,我要把这丑东西的爪子锯下来!我要弄死她,啊啊啊我一刻也不想忍了!”
他甩了甩脚,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依然甩不掉缠在脚上的一团,急躁得几乎头顶冒烟。
耳根,也有些暗红。
把中山装穿得一丝不苟的福伯走上前来,温声劝司祈墨,“电锯肯定不行她抓您抓得紧,如果强硬把她扯开的话,说不定会把手指掰断。”
“那关我什么事?手断了我负责医药费行不行?!”
“二少爷,我看这位小姐现在情况很不好,不如让苏先生给她看看?”
“她哪里不好了?是我不好!是我!”司祈墨气愤。
福伯默了默。
他蹲下身,用手背探了探云暖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现她在发烧。
她的脸被打得红肿青紫,左侧靠近耳根处还有一片深褐色的烫伤旧伤,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腰上裸露出来的肌肤除了有烫伤之外也有被打伤的痕迹,似乎经受过不少的虐待。
“这位小姐脸上和身上都有被人施虐的痕迹,另外,她体温很烫,估计已经烧到快40度了这么烧下去,怕是不行。”福伯再次问道,“我让苏先生过来看一看吧?也是一条人命”
司祈墨皱眉,垂眸看了看脚边缩成的一团丑东西,觉得辣眼睛,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却并没有再说反对的话。
福伯明白了,忍不住露出笑意,转身出去叫人。
等福伯一走出房间,司祈墨就崩溃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气得要死,忍不住低骂,“我靠,这女人怎么睡得跟猪一样!就算本少帅裂苍穹,也不用这么抓着不撒手吧今天晚上,小爷就要拖着这一团丑东西睡?”
想想,就很糟心啊!
会做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