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他,是在诈她(加更)
“他们已经离开了。”
这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云中秀彻底傻眼了。
她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可是门已经打开了,却为何不见那二人的身影?
难道说他们已经出事了
这样想着,云中秀又开始极力地挣扎,无奈那魁梧的妇人力气太大,她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挣脱半分
将房门重新关上,司远将蒋震唤来,两人说着什么便往后院的方向走。
一路行着,便可以见到零零碎碎的纸片。
司远停了下来,拾起一片,再确认那是什么以后,他无奈苦笑道:“她还真的敢。”
蒋震也随着他蹲了下来,同样拾起一片,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只能开口询问道:“公子,这是何物?”
没有回应,司远将衣袖里的那本书抽了出来,递给他。
蒋震好奇地接了过来。
可是看着看着,那微黑的面孔慢慢变得铁青。
结合着手中那同样暗黄色的纸张,他霎时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
“腾”地站起身,他咬牙切齿道:“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杀气腾腾地走出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慵懒的声音,“急什么,你若是杀了她,我向谁要去。”
这样说完,那声音的主人起身,悠哉悠哉地往回走着。在越过蒋震身边时,他轻声道:“这件事,你毋需插手了”
说着,便飘然离去,也没管身后那人是怎样错愕,难以置信。
在那房门外踟蹰了好一会,直到听见里面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那魁梧的中年妇人,已经是忙活的大汗淋漓。见到坐在堂屋里那悠闲自在的白衣男子,她恭敬地福身说道:“回公子,老奴什么也没有搜到。”
点了点头,司远轻声笑道:“辛苦妈妈了,你去忙吧。”
“是。”
这样说完,那中年妇人碎步行了出去。
屋内又瞬间安静起来。
等了许久不见那妇人出来,司远起身缓步走了进去。
只见那妇人失神地坐在他的榻上,发丝微微凌乱,但衣衫还是如方才那般整齐。
见他进来,云中秀怒瞪的杏眸里跳跃着两团愤怒地火花。她咬牙切齿道:“卑鄙没想到堂堂的南祺皇子竟然做出这等下流事”
司远有些好笑地回道:“下流事?敢问我做了什么,惹得夫人如此动怒?竟然激动到口不择言了。”
他这样说完,云中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搜我的身还不算卑鄙吗?”。
司远笑得更欢了,“哦,我倒忘记要感谢夫人的提醒之恩了。我那老妈妈是个粗人,若是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海涵。”
海涵?海涵个屁
此时,云中秀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可就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是她提醒的没错可是她怎么知道这院子里还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材那么魁梧的女人
她本以为这人是不接触女人的呀她本以为这满院子都是大男人,拿她肯定都是毫无办法的呀
后世的人不都说这南祺新皇什么都好,可就是没有办法留下子嗣吗?
因为他不好女色,甚至极其厌恶女人的靠近
想到这里,云中秀猛地从榻上站起身。
她忽然想到了方才那一抱她忽然发现自己此刻,正坐在南祺未来新皇的床榻上
而他散漫的笑脸上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传闻有误,传闻有误
这样安慰自己,她又故作镇定道:“怎样?我说的没有错吧?不少字”
她指的是那些碎片,司远明白。
所以他点了点头,有些可惜地叹道:“我竟不知道你这妇人会如此胆大。可惜了,可惜了一本好书啊。”
如此胆量?
她云中秀一介妇孺哪里有什么胆量如果有的话,她又怎会将沈之玄毫无条件地奉上,任他折磨?
只是她怕了,在看过刚刚那一幕,她是真的怕了。
如果不留个后手,她真的怕自己哪天睡着了,就再也没命起来见到初晨的阳光
“没什么好可惜的,撕下去的那部分我全部都记在脑子里。我会隔断时间给你抄下来一些,直到确定我的人人身安全之后,便会将剩下的全部一字不落地奉上。怎么样?我这一个妇人的贱命,和那“太学兵法”相比,你还划算吧?不少字”
她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无论是语气,还是说出口的话都充满了诱惑
司远笑了。
这一次的笑容不止停留在唇角,而是连那漆黑的眸子都在笑。
可是他的样子依旧斯文,只是与从前那高不可攀的模样相比,他这一刻似乎是有了些人味儿。
见他没有动怒,云中秀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她又试探地询问道:“怎么样?我这妇人的命在你眼中算不得什么,可是那“太学兵法”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只见那刚刚还是笑得如沐春风的白衣少年,此刻却用一种近乎鄙夷地神情盯着她看,他的语气还有些轻蔑,“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过目不忘的吗?”。
这声音很轻,可是飘到云中秀的耳朵里,她却惊诧的忘记了呼吸。
过目不忘?他他说什么过目不忘?
在自己的梦里,似乎没有他过目不忘这一印象啊。
这样回忆的同时,她忽然想到陆谦从前对他的赞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