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奶奶走了  难填的穷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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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乔哲自责的泪水任意的流着:“我不该痴心妄想带蓉蓉回来,更不该十年了只想着赚钱却总不回来,更不该,更不该……奶奶……”

“小哲,不哭,不哭了,奶奶也不哭了。”奶奶松开抱着的乔哲,替乔哲擦拭着眼泪:“来,帮奶奶把这些装回箱子里,抱回你屋,咱不看了。”

乔哲哭着一层层替奶奶放着:“嗯嗯。”

“小哲,你要记住,等将来奶奶不在了,你要按照这封信你找找试试,无论如何去找一找。”奶奶似乎慎重的嘱咐着。

“奶奶,我不找,我不会找的,我是弃儿,他们本就不想要我的,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奶奶以后也不许说不在了,这些东西奶奶在奶奶就存着,真若将来奶奶不在了,一把火烧了我也不看。”乔哲整理着箱子越发沉重的想着

“唉……”久久的叹息回荡在这个原本准备后天结婚的镇上的新房子。

乔哲是第一次知道有肚兜,有信,乔哲小的时候很好奇生他的父母为啥要弃了他,小的时候他曾幻想着忽然有一天生他的父母来了,然后他就不用看婶婶的眼色做事,就带上奶奶和生他的父母在一起生活那该有多好。

但是当每次乔哲从梦里哭醒,却依旧是奶奶偷偷塞给他包里的一罐咸菜,被婶婶翻出来的闹,骂了小的骂老的,然后去到学校喝一个礼拜的粥,虽说学费是免的,粮食总是自己拿的。而学校的老师和同学总还是会分一些给他。

那个时候的乔哲经常做梦,梦里的父母很有钱,有新的衣服,对他和奶奶也是极好的。

后来长大一些了,再没有想过,他觉的那只是自己的梦而已。他知道婶婶为什么不喜欢他,因为婶婶喜欢自己的孩子。所以每次婶婶骂他打他,他都觉的婶婶是个非常爱自己孩子的妈妈,而他的妈妈不是的,扔了他之后连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于是乔哲后来不做梦了,尽力的对婶婶好,尽力的为奶奶好好读书。

“小哲,小哲。”奶奶的叫声叫醒了乔哲游走的心,站起身转身看见奶奶在背后正看着他:“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奶奶。”

“是不是蓉蓉走了,想回去了。”

“没有,不是。”

“孩子,姻缘是命,求不来。”

“嗯嗯,我知道。”

“要是人家家里不愿意,别缠着人家。”

“嗯嗯,好的,奶奶。奶奶放心。”

搀扶着奶奶走出屋子,乔哲又感觉奶奶走路似乎慢了很多:“奶奶,怎么走的这么慢?”

“唉,老了,不中用了。”奶奶一边费劲的挪着,一边用手擦着细小的汗水。

“奶奶,怎么腿一下就这样了呢?”乔哲纳闷的问着。

“小哲,奶奶真的老了,似乎什么都经不起了,刚才看着蓉蓉被她妈妈扇了一巴掌,奶奶想出来,但就是迈不出腿。”

“怎么会这样呢?”

“老了,上了年纪都这样。奶奶扶着门框想起你小时候很多很多。来,扶奶奶院子里坐下。”

乔哲搀扶着奶奶,坐在院子里竹藤椅子上,乔哲蹲下用手帮奶奶按摩着腿。

“小哲,小的时候的你跟着奶奶受了太多的委屈,奶奶对不起你,要是把你送到好点的人家就好了。要是能考个学校就好了。”

“奶奶,这些过去了。”

“你叔也好,你婶子也好,不要记恨着他们,谁让咱家里穷呢?你婶那人咱家这么穷不也是为了你哥。万一奶奶不在了,要去城里叫一下他们的。”

“奶奶说什么呢?奶奶不会不在。”乔哲按摩着奶奶的腿抬头对奶奶认真的说。

“孩子,奶奶在,奶奶不放心你。奶奶要不在了,你回来时,家里没个人怎么办呢?”奶奶忽然间又泪流满面。

“奶奶,别这么说,”乔哲看着奶奶又哭了:“别胡说,奶奶。”

“奶奶不说了,不说了,那封信你是一定要看的啊,那样奶奶就放心点,找找试试。”

“奶奶,再这么说,我不高兴了啊。”

“嗯嗯,孩子,奶奶真的不放心你。”奶奶弯腰拽过乔哲的手,放在两手中间来来回回的摸着。

深秋的天,黑的有些早,镇上的人家熄灯的也早,乔哲扶着奶奶看着奶奶睡着,出了屋子,来到房顶,躺下来,天上的星星很多,蓉蓉被带回去了,其实乔哲的心也飞了,只是不放心奶奶,越发的看见奶奶的腿不好,他决定,最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奶奶。

霍总白天的嘴脸他也看见了,他知道那两成的股份对于他是做梦了,犹如儿时的梦。他讨厌霍总的嘴脸,犹如小时候家里喂着的猪一样的丑,一样的脏。

回到屋里,乔哲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很晚了才迷糊着睡着,感觉没睡一会,院里的鸡便“咕咕”的叫了。

乔哲知道奶奶腿不好,便悄悄的去在奶奶的屋门口看了看奶奶还在睡觉,便小心翼翼的关了奶奶的屋门,去厨房开始生火做早饭。

早饭做好了,乔哲看着桌子上自己熬的瘦肉稀粥,炒的辣白菜,心满意足。便“奶奶,奶奶。”的叫着奶奶起床。

“奶奶,起床了。”乔哲边推开房门边往奶奶床边走去:“奶奶?奶奶!奶奶!”

乔哲推,再推,使劲推,奶奶不动。乔哲颤抖着手去试探奶奶鼻子下的气息:“奶奶!”不甘心的再试:“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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