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在这乱世之中,美人绝色原妖物,乱世多财是祸根!”
汪承说的倒是很平静,但在余容度的耳中却是听出了不一样,对于这个太监,他不由的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没有想到汪公公竟然还是如此的出口成章啊?”
汪承很随意的一笑说道,“国师大人还是不要一口一个汪公公了,汪承忝为一阉人,其实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父母,还能如何,其实说起来,我汪家还是官宦世家,虽说不上书香世家,却也是耕读传家的。奈何后来被浊吏诬陷,最后家里该杀的杀,改如教坊司的入教坊司,至于我跟我叔父当年不过是因为年龄小,被迫阉割个送到了宫里当差!一眨眼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了。”
余容度一愣,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一愣的问道,“既然是耕读传家,又是官宦世家,不是说赵宋皇室不杀士大夫么?”
汪承却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余容度,虽然仅仅是一撇,又很快的就消失,但余容度还是感觉出来,随即汪承却是很是警觉的立马说道,“这种事只要下面操作的好,甚至上面都不知道,再说了,即便是知道又如何,您的那孙氏和潘小姐不就是这么来的么,那潘知州还是进士出身呢,文官知州印,最后不还是落得一个身死妻儿老小的这般下场,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行人。”
余容度听到这里却是一片的怅然,想了片刻之后对着汪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实话相告,对于你这不全之体,我并无多少办法,但是我却有一下属,对于阴阳之事比较了解,所以,我只是说有希望,但不保证。”
汪承点了点头说道,“小人明白!”
余容度继续说道,“既然你都说了,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行人。我也就不相瞒,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修行功法交给你,我另外给你找一个洞天福地,你隐居修行,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还有其他路没有?”汪承倒是很是自然的问道。
余容度丝毫不意外汪承的这种反应,说到底,对方对于这种事情接触的可比自己多的多,人情道往,尔赢我诈,身为皇宫内的太监,他经历的可不比自己少。遂说道,“另外一条就是辛苦和危险一些,那就是我缺一个管事的人,原本一直是潘孙氏在负责,但你明白,这不是正办,所以我身边缺一个打杂的。这事不但要辛苦,更重要的是危险,因为我所要面临的事情很多都是形神俱散,断无轮回之后路的。”
汪承听完之后,倒也没有矫情,立马就问道,“那修行……”
“依旧!”余容度很是直接的说道。
汪承听完之后,立马就肃身对着余容度鞠躬,一躬到底,缓缓的说道,“拜见主人!汪承本身就是侍候人的角色,承蒙国师不弃,这般好言相待,倒也明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愿为国师效力!”
余容度早就对于主人这个称呼感到不自然,即便是已经被人称呼了很多回依旧如此,不由的说道,“王大哥年龄比我大,我就不客气的称呼一声大哥,至于什么主人的,就切莫再叫,叫声余兄弟就成了!”
“汪某不敢当,至于什么大哥的,主人切莫再说。”汪承虽然对与余容度不太熟悉,但对于这种事情却还是很清楚的,明白对方虽然这么说,自己却不能真的当真,也是依旧恭谨的说道,“承蒙看得起,叫一声老汪即可。至于说道叫您余兄弟的事情,切不要再提,老奴在皇宫也是有规矩的人,既然国师不喜欢,身为家臣,老奴称呼您一声公子,您看可好?”
余容度望着着汪承的脸,虽然明知道其已经三十多岁,但因为皮肤白皙,保养的不错,却怎么看都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倒也没有真正的计较这些,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汪现在就下去找娴姐吧,让她把事情交代给你,我就不送了。”
“公子留步!”汪承缓缓的倒退,直到足够远之后才转身离去。
“这倒是个人才啊!”
周天藤又缓缓的出现在余容度身边,望着他缓缓的说道,“美人绝色原妖物,乱世多财是祸根。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行人。这两句诗就可以看出来,这人对世间的感悟还挺深的。”
余容度斜了一眼周天藤,缓缓的说道,“皇宫之中能够这般混出头角的人一般都是人才。”
周天藤只是看着余容度,最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这么帮他?”
“我只是再还汪直的人情罢了。”余容度缓缓的说道,“当初我在江南,汪公公南下,送去的金门羽客印以及,对方的态度以及据实相告的情报,令我受益匪浅。”
摇了摇头,周天藤缓缓的说道,“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你这是图什么呢,诸天珏也不过是个孩子,相对于汪直来说,诸天珏对你的帮助更大。”
余容度转身,正面看着周天藤缓缓的说道,“你不要忘记了,汪直汪承之流不过是世俗凡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也不过尔尔,但是诸天珏不一样,你忘记了一点,帮助越大,威胁越大。祸起萧墙之内,最是无防!”
“你怎么会变的这样?这种心机你原来可不会用的?用这汪承去暗示如意乾坤袋,然后孤立诸天珏,这种手段,可不是你余容度的做派!”周天藤听到余容度竟然这般说道,不由的很是生气,甚至有些愤怒的说道。
余容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