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大宋的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国师大人可以告诉本王,我那位父皇,大宋的天子还是我的父皇,赵宋的陛下吗?”
赵楷的这话说的意义很深,至少在余容度看来,他的这俩称号前面加上大宋二字,在去问他大宋的天子可还是大宋的皇帝,这种话怕是也之后他才敢说,换个人怕是管都不会去管,毕竟,这是犯忌讳的太多。但当赵楷以一种身为人子的语气提出来的时候,余容度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郓王殿下,这个你要明白,”余容度想了一下,依旧说道,“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
“余容度!”
赵楷这个时候忽然以一种极其愤怒的看着他,怒声的说道,“我就求你个实话,真的很难吗?不要以为我就确定不了,现在散修多的事,我只要问问那些人,这种情况下的转世重修到底是怎么觉醒也会知道答案。”
说道这里,他以一种很是令人不察的神色说道,“我只是求你一个为人师尊的态度,告诉我,你的弟子现在是谁?告诉一个儿子,他的父亲是谁,这有错吗?”
“呵呵,这没错,”余容度想了一下,苦笑这说道,“好吧,既然殿下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希望你有个思想准备,当年,我看你其实早就有思想准备了,只不过是求我你证实而已,对吗?”
余容度站起身来,背对着赵楷,望着那绵延的东京城,缓缓的说道,“你猜的不错,确实,现在的赵佶已经不是赵佶了,而是周文王姬昌,同样的现在的太子赵桓也已经不是赵桓了,而是周武王姬发。神魂觉醒这种事不要说是他们仅仅有过一些灵修基础的人,就是仙界大佬都一样是很凶险的事情。”
“至于说着转世重修之人的一切思维记忆,当他们觉醒的时候都不过是化为一场梦,所以,重点就在于后世之魂有多强大,有些强大到不会去觉醒前世之记忆,比如纯阳真人吕洞宾,只是很多人没有这种境遇,不得不巴巴的被前世神魂所吞噬,成为对于他们来说的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赵楷听完这话之后,一声不吭,身子就似乎是瘫软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那石凳子上,眼神中所有的神情都变得黯然,再也没有一丁点的意气风发,根本就不像是余容度记忆中赵楷的一点模样。
“真的无法改变了吗?”赵楷缓缓的喃喃自语。
余容度早已经转过身,望着这个青年人,不由的有些黯然,只不过相比较赵楷,他想的是自己,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夺舍的人,虽然行为不一样,但其本质却是一样的,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或许有办法,但不是我能做到的,我猜你们赵宋关系密切的陈抟老祖应该做得到,毕竟他修的就是梦之一道。至于其他人,真心没有有太多的资料可以提供给你。”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余容度忽然说道,“对了,根据我的观察,陛下应该还有部分残魂的存在,似乎也不是完全的消失,但是这种事属于那种瞬息即便的,即便是前一刻还在,也说不好下一刻就消融,所以,我只是提醒一句。你也不要抱有太多的希望。”
其实这个时候的余容度根本就不知道,那他所觉察出来的残魂早就已经消散,至于能不能找的回来,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但无疑即便如此,这句话也带给了赵楷一种希望,一抹自己脸上的泪水,赵楷猛然的站起来,望着余容度说道,“此事可当真?”
看着余容度那丝毫不假的神色,他急慌急忙的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把自己脸上的颓废全然抛弃之后,才眼中流出坚定的信念,慎重的说道,“我这就去华山,亲自寻找陈抟老祖,解救父皇。身为人子,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余容度看到对方那满怀希望的神情其实心中却是想要提醒对方这种事,其实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对方是谁?周文王姬昌,卜算大家,一步一步的早就算计好了,又岂会有这般的失误。再加上不知道何时赵佶成为了伏羲圣皇的弟子,这就更加的令余容度心中揣测。
更重要的是,余容度的心中对于赵佶依旧有着十分深厚的芥蒂,对于妙善观音大士他自信还是了解一二的,如果不是有妙善观音大士赠送那赵佶七香宝车,他是绝对不会牵扯到其中。
能被妙善观音大士看中的人,又岂是这般容易被人击溃道心,消散了神魂的?
当然这些,余容度是断然无法对赵楷说的。他相信,如果他说了,这小子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给卖了,原因无他,两人的关系太密切了。
想到这里,余容度的脸色一变,心中一横,尤其是对方那一句“身为人子”,更是刺激的不得不说。望着那急慌急忙就要去华山找陈抟老祖的赵楷,对着他说道,“郓王殿下,本座还有话要说!”
本座?
在自己面前还能自称本座,而且看着对方那严肃的样子,赵楷也是脸色一边,端正的站好,望着余容度说道,“国师还有何事?这般严肃!”
余容度神色没变的说道,“本座要告诉殿下的是,假作真时真亦假这句话殿下应该明白,刚才您说的那句身为人子如何云云的,本座也是深有感触,所以,有些事情觉得你有权知道。”
赵楷这个时候是真的认真起来,自己身为大送情报中心的主人,即便是修行者中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但看余容度这种表情,就明白一定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