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建功,封无可封,而我等建功呢”
莘王赵植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弟,对着这等人心政治还是有一定的认识,这种话出起来也自然是顺口的很,毕竟,他说的也是实话。身为赵佶的儿子,身为大宋的莘王,跟随的又是大宋的情报中心,皇城司的郓王赵楷,他知道的远比其他人要多。
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国师,帝师,余容度,看起来似乎是声威显赫,论及尊贵者,除了皇帝,无出其右者,但实际上,赵植心中也明白,自己的父皇和余容度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这一点令他感到一阵阵的不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赵植的这句一出,倒是令那低迷的士气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毕竟,升官发财的事情谁不想,况且还能得一个好汉的称呼,现在可是北宋,面对的可是外族,以后说出去,也算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已经成功的被莘王赵植挑起了心火的禁军小军官们一个个的热切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的莘王赵植摇了摇头说道,“等”
一个等说明了很多问题。
莘王赵植作为一代帝王宋徽宗赵佶的儿子,虽然现在的赵佶已经不是赵佶了,但赵植还是赵植,那种赵宋王朝所赋予他的那种文艺细胞还在,他的耳朵在那里缓缓的回味那笛声,那笛声悠扬婉转,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笛声消失了,但似乎那种律动还在他的心间跳动。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种韵律在赵植的心间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但无疑,赵植是最明白不过的。他的心灵清明,他的思维更加的快捷,他的身体也似乎清灵了很多,这一切的一切,只有那沉浸在笛声的回味中的赵植才最清楚。
宋徽宗赵佶已经不是赵佶,而是周文王姬昌,宋钦宗赵桓也已经不是赵桓,而是周武王姬发,至于大宋郓王赵楷,原本的西岐姬周的世子伯邑考却还是大宋的郓王赵楷。至于莘王赵植,还是赵植,这个年轻的王爷也因为余容度的参与,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至少在原本的历史中这个莘王赵植却是最后因为东京城破被俘,而后下落不明。
唐糖的笛声其实严格说来算不得凡音,即便是在仙灵界也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这种笛声因为蕴含了道意和梵音,使得每个听过的人都会产生一种明悟吗,甚至很多人都会借此顿悟突破,如果不是唐糖与这紫竹玉笛有缘,也不会有她来执掌。
今天虽然唐糖已经刻意的去控制了,但依旧在他的演奏习惯中流出来那么一丝仙灵界的东西,这种东西虽然不算什么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但如果想想对于一个世俗界没有任何修行基础的人,这种影响可能就不小的。
余容度猴格等人不懂音律,只是当成舞曲一般娱乐,赵佶李师师等人懂音律却又离得远,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领悟什么东西,唯独这个莘王赵植,各方面都附和,音律,懂,距离,近
这般情况下,对于唐糖在那演奏习惯中带出来的某种韵律的波动还是被他所捕获,从而产生了谁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影响。
或者从赵植个人讲,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的视力,他的听觉,他的感觉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还有最不可忽略的是似乎他的脑袋思考问题的方式发生了变化,很多问题他似乎一想就明白了。赵植甚至自己都在想,难道是自己偶然之间开窍了
或者说,赵植本身都没有意识到是那笛声余韵对他引发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也随着大帐之中夜宴的结束,缓缓的,终于整个军营开启了正常的模式,一个个的营帐熄灯,缓缓的整个大营也开始变得安静,除了那固定的光源,和那些固定的巡逻的士兵,当然还有更多的游骑兵在四周散步,斩杀封锁整个东京城。
多达五万的精锐骑兵,都是以一敌十的最彪悍的勇士,猴格竟然分出去五分之四,只剩下不足一万的兵力用来威慑东京城,更多的却是化作了游骑兵,封锁整个东京与大宋王朝其他地方的联系。
这或者就是古代王朝的七寸,向来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在整个国都被围,之后,能够维持帝国安稳,不发生动乱的。更何况东西两路大军的推荐,也足以让猴格在最后会师东京,决战中原。
这本身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计策,但正是这种阳谋才更难对付。
或者说,赵宋王朝也可以把所有的修行之人拉出来,和猴格决一死战,斩首行动,谁胜,则谁的天下,至于失败的一方,不过是因果的一部分,是神州浩劫所必须的牺牲,当年商周封神之战死了多少人,甚至就连龙吉公主都一样阵亡。
也幸好有封神榜,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点,形势还是当年的形势,因果也是当年遗留下来的因果,但事情却不是原来那个事情了,因为这一次没有封神榜
这些赵植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带着这些校尉一个个的都活着通过这大营,然后带着勤王诏令召集大军,逼退女真骑兵。
慢慢的一行人都匍匐着前进,直到进入到大营边缘,胆战心惊的换上了女真的衣服之后,他们开始组成了一队女真兵。
反正大半夜的巡逻,没人会注意到这些。更加因为女真崛起的时日不长,至于什么暗号,口令之类,一律没有,哪怕就是这巡逻的士兵都是原本那些奔袭的骑兵转化的,疲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