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官家建议,如果女真军真的打过黄河,直捣黄龙兵临城下的话,官家下诏勤王。”
听到余容度这么说,郓王赵楷的眼睛一亮,嘴里轻声的哼着,“勤王,勤王……”
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对余容度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话题怕是余兄硬挑起来的吧?我想以我父皇的性格是绝对想不到的,而且我也研究过余兄做事的风格,稳妥是最好的说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底线你是守的十分的严密这一点就是父皇也不得不赞叹国师是个不吃亏的主。”
说道这里,赵楷却是话锋一转,认真的望着余容度说道,“难道国师真的觉得凭借那刚刚崛起的女真蛮兵能够渡过黄河?”
余容度只是摇了摇头说道,“黄河很难渡吗?”
这个时候赵楷一愣,才忽然发现,的确正如余容度所说的是,黄河很难渡吗?整个黄河动出关中之后,知道入海,长达数千里地,何处不可渡,不说那些出名的大渡口,即便是一些小渡口,只要安排妥当,也是一样可以作为大军渡口,而且以女真骑兵的彪悍,寻书南下,拿下渡口,过河之后,然后再直奔东京汴梁,甚至速度上要比赵宋驿站送达的军情塘报都要快。
一想到这里,赵楷身为大宋皇城司的负责人,情报中心的大总管,这种事却也是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是他身为赵佶最喜好的皇子,在太子赵桓的攻讦之下,自己却也未必有什么好下场。
赵楷立马整肃身子,恭恭敬敬的向着余容度鞠躬之后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却是在旁边遇到刚刚赶到的莘王赵植,匆匆的交代了一句之后,就根本不顾及到什么礼仪的眨眼间没人。
余容度笑着走了过去,对着给自己施礼的莘王赵植说道,“莘王的志向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实现,就是不知道莘王有没有那个勇气对着官家提出自己的念头。身为男人,总要为自己的理想做点什么,你说呢,我的莘王殿下,赵将军?”
赵将军?
莘王赵植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余容度会这么说,对于自己的理想他当然知道只是一个梦想,一个皇族亲王去做武人,不要说他是皇子,就是一个世家子弟,这种想法都会受到唾弃的。赵宋在繁荣昌盛的同时也对武人的地位给压制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就算当年狄青做到了宰相的地步,也依旧被人骂称“贼配军”。
只是,想了想那金戈铁马,剑气如虹,莘王赵植却是不由的有些痴了。
余容度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那郓王赵楷是伯邑考的话,尤其是还没有觉醒记忆的身份,无疑将是整个浩劫之后赵宋的最佳接班人。
徽钦二宗是必须要被猴格追讨因果的,这是周代文武二王欠下的因果。但伯邑考没有,至少在这个人选上,追随周文王姬昌的和追随转世帝辛的人都不会太反对,事了之后也是唯一能够让天师府承认的人选。
但对于余容度来说,没有觉醒记忆的赵楷是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只有纯粹的人族方才可以为帝王。
而伯邑考与周文武二王以及帝辛纣王的因果是必须要还的时候。
这种情况下,郓王赵楷和余容度成为天然的盟友,是余容度必须要拉一把的。而如果勤王诏书真的在自己未雨绸缪提前预告下发出去,那么提前做准备的郓王赵楷却是一定会把这么一个另类的亲王莘王赵植推出来的。
勤王军,天南海北,四面八法的汇集东京,却是必须要求一个身份地位足够的人来镇压,而身为宋徽宗皇子的莘王赵植确实再好不过了。
至于,郓王赵楷如何去运作,让赵宋皇族天然不信任自家人执掌军权的传统下,给莘王赵植获得兵权就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事情了。
回到了万寿宫之后余容度就根本不在外出,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外出的必要,因为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那他希望的一天到来。
果不其然,没有三天,第二天的晚上郓王赵楷就敲响了万寿宫的大门,见到余容度的第一句话就是石破天惊的说道,“国师神机妙算,女真真的是过了黄河,在齐州的西部,绕过所有的关卡重镇,在一处不算大的渡口处忽然抢夺渡船,渡过黄河,人数大约在三万左右,估计这个时候,再有一天就能抵达东京汴梁,兵临城下!”
余容度倒是十分从容的说道,“给官家报告了?”
郓王赵楷点了点头说道,“确认之后第一时间我就进宫,告诉了父皇,然后才转到国师这里,还请国师教导楷该如何自处?”
余容度微微一笑,没说说什么他该怎么做,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话,“那官家可相信了?”
郓王赵楷默然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余容度说道抱拳说道,“国师果然好算计,正如您所预料的那样,父皇根本不相信,还要我去仔细核实,不能听风就是雨,更不能跟某些妖道有瓜葛,乱了自己皇家的立场!”
“哈哈……”听到这里,余容度忽然忽然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才缓缓的说道,“领兵的是女真的国师猴格大将军?”
郓王赵楷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敢确定,毕竟,斥候不可能潜伏到他们的营地去探查对方的主将。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乱局,要知道即便是强大如辽国契丹,也未曾南下过黄河,这件事已经决定了我赵宋的国运,还求国师先生教我!”
余容度想了一下,才确定的说道,“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