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泠的话说的倒是真的有几分令人感到心寒,确实,她说的一点都不错,对于现在的这点人头来说,那流的鲜血真心不过太少,或者说,对于神州浩劫的祭旗都不够,但玉清泠就敢这么说。
人,你们尽管杀,他们不在乎,至于你们,死多少,那也是你们的事。
余容度没有想到玉清泠竟然是这么回答,倒是令他不由的高看了几分,毕竟,能够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决断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都是能够定下最狠毒计策的人,这玉清泠可能不是制定计策的人,但却一定是执行起来最坚决的。
玉清泠看到余容度失望的眼光,又看向赢秦,叹了一口气对着余容度解释到,虽然是对着余容度解释,但任何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对赢秦的一种解释。
“余道友的话,虽然很好,但是我却不能接受,因为那些人不是我的属下,根本就无法替他们做出决定。再说了,即便是我答应了,他们一旦知道了自己的任务,也未必同意我这个时候的这种决定。抱歉。”
赢秦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玉清泠,轻声的问道,“蝼蚁还惜命呢,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玉清泠苦笑的说道,“公子你不知道,在于地府九幽之地,凡是任务没有完成的,只有两种途径可以选择,不对,是只有一种,那就是死。说是两种,不过是选择死法而已,相对于来说现在这种死法,对于依旧注定无法完成任务的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道这里,玉清泠才抬起头,看着赢秦,认真的说道,“主上的观念就没用就不该存在!”
没用就不该存在!
这话冷酷到了极致,也残酷到了极致,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这种残酷到了极致的思想也只有当年统一六国,第一次缔造了一个统一的神州华夏的祖龙秦始皇帝嬴政才会有的霸气。
天下无不可用之人,也无不可用之物,无用就意味着被抛弃。
赢秦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残酷的现实,浑身都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凌冽,对于自己,他也是有着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恐惧,忽然想起什么来,对着玉清泠说道,“那我呢?我呢?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依照他的意思去做过事情,一次都没有,他怎么看我的,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所以才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
听到赢秦这种撕心裂肺却又压抑之极,低声的怒吼,玉清泠只是紧紧的抿着嘴,望着赢秦那近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一个字也不说。
赢秦望着玉清泠那个样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败,骤然间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有声无力的淡淡的对着玉清泠说道,“告诉我,玉姐,如果你还想跟在我身边的话,就告诉我。”
玉清泠望着赢秦那似乎没有了任何生气的样子,想了一下,忍住了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在差点就把嘴唇咬破的时候,才郑重的对着赢秦说道,“你在我的眼中才是最重要的,有你就有了一切,而没有你,我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至于主上,他的看法我不知道!”
赢秦听完这话之后,微微想了一下,忽然转头对着余容度,一抱拳说道,“余兄,赢某这次要求你了,就如刚才你说的那样,我知道你能把他们截下来,算我求你了,这人交给我如何?”
余容度明白对方的想法,认真的看着赢秦那已经做出了某种决断的神色才有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敬佩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这有什么好决定不好决定的啊,就正如余兄你刚才说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说道这里,赢秦站起来,对着余容度抱拳施礼,一躬到底的说道,“我很喜欢这两句。拜托了!”
听到这里,余容度一愣,才点了点头,从这旁边侍立在旁边的丸子。丸子对着这里的这些话也都一一听在耳朵里。虽然他知道自己参与不进来,但他知道,这是他的师尊给他学习的机会。
看了一眼余容度的眼神之后,丸子大踏步的走到斩台上,望着那监斩官扔下的杀牌,伸手虚空一抓,然后高声喊道,“刀下留人,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帝师余容度,余上仙法旨:此等人物受教于魔,生死皆可祸害朝廷,特将此等人员镇压于万寿宫,消弭祸害,特令我前来接洽一干人犯,有违此令者,天神共弃之!”
对于这话,很多人都感到意外,只有一个人是一种惊喜,那就是叶英,只见原本在斩台后面一直看着自己父亲的他,看到丸子的出现之后,就知道有了转机,而听到这话,立马第一个跑到丸子身边,对着丸子说道,“丸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国师大人真的下了这等法旨。”
大人,这个称呼其实很少人用的,倒不是没有,而是一种对于父母的称呼,或者对于能够替代父母的长辈。余容度看起来之后又十**的样子,而叶英足有二十多岁,却对于余容度称呼大人,可见其心情之激动。
毕竟,救命之恩大于天,更何况是救的自己父亲以及众多叔伯辈的人,他是与方腊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血缘就是血缘,原本他只是来送行的,却没有想到急转日下竟然有着这种突兀的变数,焉能不让她感到惊喜若狂。
丸子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如不信,可取询问师尊。”随后对着前来询问的监斩官,伸手就拿出一块令牌,太虚悟玄先生的令牌,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