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期待,那就战一场吧,这样胜负自明,如何?”
听完余容度的话,赢秦却是忽然明白过什么,笑着说道,“你这是接着我这方空间来掩盖你炼制龙虎印的事实吧,而你刚才那分而为印的行为分明就是告诉人,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炼制这人道至宝,对吧,你也一定没有试验过着龙虎印的威力,所以,这次的战局,正是你渴求的吧?”
余容度倒是一点都没有矫情,立马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马上就要北上,更多的都是人道之事,我自然要先来看看这龙虎印到底有多少威力,我才能去心中有数啊。”
“北上?”赢秦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的朱雀军团,不由的嘴角微微一翘,笑着说道,“你又从哪里知道,你就一定能胜过我,顺利的北上呢?你也太自信了,自信是好事,可也不要太过于自信变成自负了啊!”
余容度摇摇头,望着那已经又重现森严壁垒的朱雀军团,然后对着赢秦说道,“怎么样,该来了吧,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才是赢呢?咱们总不能这么耗下去吧?”
赢秦似乎知道余容度的打算,不由的摇了摇头,说道,“放心,我不承诺什么,切磋比试而已,谁胜谁负,咱们心中都清楚,想老黑那样被人坑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有本事你就把我赢的心服口服。”
“朱雀!”
这一声的呼喊是赢秦说出来的,令余容度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赢秦喊这么一声是什么意思。
但随之他就明白了这一声的含义,这就如同一声军号一般,只见随着赢秦的那一声音落,赢秦身后的战车部队首先大声呼叫“朱雀”,整齐划一,没有一点错杂,然后又是骑兵部队,弓弩部队,重甲步兵……
一声声的朱雀,响彻在这个空间中,令众人都不由的心中激荡起来。
朱雀,朱雀!
当年的大秦帝国战无不胜的威名随着朱雀战旗飘扬了整个神州,令六国臣服。余容度知道这赢秦跟其父亲大秦帝国始皇帝嬴政的关系不好,那么这只朱雀军团肯定就不是嬴政的兵马俑,但即便如此,也令余容度心中一惊,如果,自己遇到那据说在修真仙灵界混的风生水起的秦始皇帝嬴政该如何去应对?
这个思维一起,就令余容度的心中竟然升起莫名其妙的烦躁高,一种无力感觉越来越深的影响着他,令他感觉到胜利是何等的困难,即便是胜了,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改变什么,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朱雀兵团不过是赢秦手下的一只小小的部队,才区区的四万,比起大秦帝国始皇帝兵马俑的那几十万上百万,太渺小,太渺小。
就在余容度越来越烦躁的时候,忽然,一阵清泠从那龙虎印上顺着他的双臂逆流直上,直到他的大脑中,如同一盆凉水一般,直直的浇在他那烦躁的思维和已经燥热的思维上。
顿时他的头上就冒出来密密的汗珠,这一声声的叫喊竟然如此凶险!
允执厥中,这四个字,首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并牢牢的刻印在他的大脑中。“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随之而来就是他竟然无师自通的想起了荀子的注解,
“故《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故人心譬如盘水,正错而勿动,则湛浊在下,而清明在上,则足以见鬒眉而察理矣。微风过之,湛浊动乎下,清明乱于上,则不可以得大形之正也。心亦如是矣。”
“心亦如是矣!”余容度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忽然抬起头,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赢秦,看到对方一愣,心中更加的明白刚才的那一声声的军号,也必然是一种手段,直接作用于人心,不过是把人心中那一丝担忧引诱放大,然后让自身再无任何的战斗之心。
是谓,不战而屈人之心也!
心亦如是矣,这句话看似说的很唯心,但却是中国五千来年来最重要的一点,一切都逃不出个心。这正是人道的度量衡,人心,看起飘渺却又最实在,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同样也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余容度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中的这方龙虎印变得重了起来,这其中重的不管上是那“允执厥中”四个字,更重要的是,这其中已经开始在拥有人心,当然,最先的这一颗人心,自然就是余容度。
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之后,余容度忽然微微一笑,对着赢秦开心的笑了笑,朗声说道,“秦公子这一手可不地道啊,这种背后下手的手段可不是你一堂堂大秦帝国的公子的身份施展出来的啊。”
赢秦刚才就看到他已经不在受到影响,知道对方定然是有什么法宝或者本身意志力坚强,也是笑了笑说道,“战场之上,敌对之方,兵不厌诈而已。”
听了赢秦的解释,余容度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对方说的对,兵不厌诈而已,这种态度倒是很正常,望着那最近距离自己只有二三十步的秦陵兵马俑战兵,余容度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而是微微一笑,对着赢秦大声的说道,“让我们来看看这龙虎印的威力吧!”
说完往上一抛,双手掐了一个道决,却是轻轻的念叨,“允执厥中!”
此语一出,立马就是一阵亮光如同本身就存在这方世界之中,忽然大放光明,照射在所有的人身上,不管是朱雀兵团的什么人上,这一刻全都是闭上了双眼。不是他们想闭上眼,而是这一刻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