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啊,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谋,主谋所谋甚大,你猜这个主谋会是谁呢?”
贤易色的意思就是余容度才是这次刺杀的幕后黑手,配合他的表情,所有人的目光反倒没有去关注贤易色所问及的文鹿,而是都转向一旁身材不是很高大,也不是特别有威势,除了长得稍微有些清秀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余容度。
余绿雨看到贤易色的神情,想都没有想,直接就上前一步,站到余容度身边,静静的看向贤易色,却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贤易色轻轻的一笑对着余绿雨说道,“余小姐最好不要乱动,上次你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偷袭之便也不过是如此,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放心,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不然我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也不要小看我,在这里,我有千万种办法来对付你,你做好不要依仗着你的血脉太肆无忌惮,凡事都要有个度。”
余绿雨面无表情的看着贤易色,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上次可以让你重伤,这次依旧也能,不要给我提血脉的事,如果可以,你能剥夺了最好,我的度就是他,有他就有度,没他,什么都当不了我的怒火!”
她的话很清淡,没有任何的大声重话,但却自然透着一股威胁。
白素贞原本和小青是在后面的,只是这这个时候却是在小青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也站在余容度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贤易色。
贤易色一愣,缓声的说道,“怎么?白姑娘也有话说?咱们可是多年的关系了,你也是要这般?”
白素贞没有说话,倒是文鹿看了一眼墨小云和胡管家以及丸子之后把目光投向叶英,转了一圈之后,又落在了余容度身上,想了一下,依旧坚定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凡事都要有个度,这个度是什么,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丸子杀害方亳之事证据确凿,至于其他的人,无论是否能牵扯到叶英,还是牵扯到余容度,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做事要讲究证据。少将军的死我也很遗憾,但不能因为这事就非要闹得满城风雨,那只是在泄愤!”
说道这里,文鹿转头望向秋寒,重重的说道,“既然圣公把这内政之权授予我,那么这事就应该有了负责,泄愤于事无补,也不是处理事情的态度。”
是贤易色一手把文鹿拉进这摩尼教或者成为明教造反团对,并且劝说了方腊以及这个集团中大多数人的意见,成功的促成了文鹿出任丞相的结果,而他也是跟文鹿接触最深的人,都是修行者的身份使得两者更能从同一个思维去看到问题,那就是大道!
无疑,贤易色明白文鹿的大道,也是知道她的初衷,听到这里也不由的问道,“那什么才是处理这件事的态度,结果呢?事已至此,你总该给出一个初判吧?”
文鹿看了一眼贤易色,也是很佩服对方的胸襟,这个时候依然能够这般对待自己,可见他对这番事业也是寄予厚望的,虽然能够明白对方不过是借助这一场起义,来修行,更多的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摩尼教的壮大就是他的修为精进,衰败就是退步,甚至是受伤甚至陨灭的结果,但能这么对待一个始终与他持对立态度的意见,这等胸怀依旧值得人敬佩。
文鹿稍微的一想,微微一笑说道,“方亳被杀一事,事出有因,经查,方亳入城杀人占府,最后欲要强纳墨小云,而墨小云与丸子有婚约在前,经过丸子与方亳的接触,不成,怒而杀人,事情证据确凿,虽然有杀人偿命之说,但事出有因,法理无外乎要合人情,故丸子有罪,但罪不至死,初步议定罚做我军苦役二十年!”
秋寒一听不由的一怒,立马指着丸子说道,“少将军的惨状你不是没见,他是谁,丸子,江南第一杀手,当年就是他叶英手下,这般出手,就这么完了?我不服!”
文鹿只是依旧是一副淡然平静的笑容,对着秋寒说道,“杀手也是人!”说完转头看向胡管家认真的问道,“胡管家,那丸子与墨小云可曾有婚约?不要拿那娃娃亲的话来糊弄我,他丸子何时来杭州的,这在户籍上有记载,墨小云跟他丸子也没有什么关系,说吧,我会秉公处理的。”
胡管家一惊,巍巍颤颤的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擦去,缓缓的说道,“文圣丞相冕下说的是,这件事原本是先老爷当时做主要把小云许给丸子的,两家不远,先老爷很喜欢丸子做的火腿,所以曾经说等小云满十八岁就许给丸子,丸子只需要提供火腿和肉食若干年来代替。”
文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贤易色,那种淡然的神情几分有些令秋寒有些怒极暴起的意思,但终究畏惧到各种的纠纷,而没有动弹,只是也把眼睛看向贤易色,希望这个从前都一直支持自家家少将军的圣公座下第一人的军师能说一句话令她欣慰的话。
贤易色抬起头看向那天空渐渐落下的夕阳,不由的说道,“此话倒是合情合理,这事属于内政也不假,但是,那是往常,不是现在,现在或许你们不知道童贯那老贼的十几万精锐已经就在城外十几里外的地方,一天一夜,急行军近百里,也只有这童贯有此能力,外敌当前,少将军惨死,这种情况下,文丞相以为还能这般处置吗?”
文鹿也是一惊,不由的说道,“昨天线报还说他在百里之外呢,今日竟然这般抵近,可是全部的兵力,还是仅仅是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