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当年从西域归来的汉人吧?”余容度听完诸葛布衣的话之后紧接着以一种压迫性的气势忽然紧紧的盯住诸布衣,厉声问道,“而且我猜当时他们不姓叶,而是姓李吧?桃李不言下自成行,无木之根,无水之源,取其不过是枝叶,为叶,或者说木子为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口诵为誓,故名为叶?”
余容度的话很轻,但听在诸葛布衣耳朵中就不一样了,他尽管不是当年摩尼教一批世代传承的教徒,但他的师傅是,他作为一个资深的教众,深受当年叶夫人的信赖,跟叶英的关系也是极好,不然,叶英也不会信任他带那楚樱逃出来,这人也算是现在明教中老摩尼教教众的核心人物了,很多事别人不知道,不带代表他不知道,就正如现在余容度说的话。
“余公子说什么呢?小老儿可不清楚,”诸葛布衣轻轻的回答,话语要比原来满了半分,平常人或许听不出来,余容度因为本身就注意这些,所以很清楚,尤其是对方正在积蓄着内力,这内力不是用在手上准备攻击,而是在那腿上,准备逃走。“再说了,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小老儿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我教典籍中记载,圣母和教主一系都是姓叶,至于你说的,小老儿从来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余公子是从何处听来的?”
如果余容度不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自然是不会有这种猜想,这种脑洞大开的猜想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以他科学家的素质,这根本就是牵强附会之说,但现在他却真真正正的,似乎就是这样,结合现在他的种种信息来源,以及后世的一些传说,他已经开始慢慢的勾画出一幅宏伟的框架,牵扯到上下五六百年!
余容度根本就没有监视诸葛布衣,而是轻轻的说道,“叶英的这位最信任的夫人,叫楚樱,随母姓,她刚才拿出来了一截龙须,说是如果我能够保的住叶英的生命,她就把一颗龙头送给我作为的答谢。”
“我对历史不太熟悉,还请诸葛东家告诉我,最近可有斩龙取首的故事?”余容度继续说道,然后话语一转,就说道,“幸好这位楚樱姑娘为了让我相信,告诉我这龙首不是别人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泾河龙王的龙首,当年魏征梦斩龙王的那个龙头,然后她又告诉我,其实她姓魏!”
“不过,我有一事不太明白,还请诸葛东家为我解惑一二?”余容度望着这个时候额头已经还是冒出冷汗的诸葛布衣问道。
诸葛布衣稍微的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其实这个时候的汗水还没有多少,不过是他心情紧张之后的下意识动作而已,然后稍微有些结巴的说道,“余,余公子,请,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容度这个时候很喜欢诸葛布衣的这个态度,不由的微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身为魏家的人,嗯,咱们姑且算是她是,就算她出身的那个魏家手里有那当年魏征斩下来的泾河龙王的龙首,那么凭什么她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姑娘还能用娘家最宝贵的东西来换自己相公的命?我倒是不怀疑对方说谎,我只不大明白这魏家竟然大手大脚到了这种地步了,一个龙王的龙首都不在乎,难道不应该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吗?”
诸葛布衣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对方已经全部知道了这一切,不由的有些沮伤的问道,“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余公子现在还想知道什么?”
余容度只是轻轻的说道,“叶英以及他的母亲,摩尼教圣女叶夫人他们的姓氏不是叶吧,他们的原姓氏应该是——”
说道这里余容度一顿,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李!”
诸葛布衣浑身一颤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保守的一点差错都没有的秘密为什么就被这个妖孽的人物说知道的,这人的恐怖是在于他早就知道,还是这么一步步的推理而来,如果是前者,似乎又多有不该,但如果是后者却又有点太过于惊悚!
“你怎么知道?”诸葛布衣不由的问道。
诸葛布衣的这话就意味着余容度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叶英却是是姓李,如果按照刚才所说的,那楚樱是魏征后人,那么他们不是因为大手大脚惯了,不把一个龙王龙头看眼里,而是因为他们有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叶英,或者说是叶英身上的血脉。
只是,现在已经是北宋末年,那曾经的惊心动魄都已经消散了长达五六百年,还依旧如同那在耳边的承诺一般鲜活的存在着世间。
余容度对于这种长达数百年的坚持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敬,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他来自后世,当年上学期间曾经看过一篇奇谈怪论,考证当年李建成同李世民争夺皇位,失败之后,有子裔曾逃出长安,去了西域,当时魏征后来就是在得到这一消息,让李世民承诺不再追杀为条件才臣服于他的。而后这位戾太子后人在安西还有不少的记载,甚至有人推测那李白就是李建成之后。
当然,这种奇谈怪论不过是脑洞大开的产物,但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里妖魔鬼怪法宝灵材,狐狸精妖蛇都出现的世界里,在出现这么一项长达数百年的坚持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这也并非就没有根据。
依照那诸葛布衣的说法,再加上余容度的推测,完全可以理出一条相对顺畅的证据链,当年戾太子后人去了安西,在那里为了积蓄力量自然要借助宗教的力量,在各种选择之后,李建成后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