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却是没有提及余容度,因为他从心底里看不起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一个连表字都没有的黄口小儿能做什么。
徐神翁反倒是摸着自己的长须,想了一下说道,“府君的娘子,易安居士至今仍未完璧之体吧?”
赵明诚却是一愣,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神翁妙算,自然是知道我那娘子虽然各方面都极其出色,但却是石女,小生也是,也是……”
徐神翁却是笑着说道,“我卜算了一下,你的娘子已然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估计现在的身体已然没有大碍,也算的我半个修行道友,这事我倒要去恭贺一下,只是不知道的是,昨晚明明红鸾星动,府君也赶回去了,难道是府君太过心切粗鲁?”
徐神翁的话,赵明诚只听到前半句,后面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脱胎换骨,伐毛洗髓”,“已无大碍”,那岂不是说,以后的访视也是可以的,想了一下昨晚再次见到李清照的惊艳,却是有一种天降喜事,比起当年自己的中举更是令其兴奋。
那个佳人,可人,最终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却忽然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正诧异的看着徐神翁,不由的有一些尴尬的说道,“神翁刚才说什么?德甫刚才想别的事情,没有听清楚。”
徐神翁却是正色的说道,“老道说你娘子易安居士已然算是我们半个修行之人,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又能修的定身术,但其资质绝对算的上极佳的,相遇即是缘,老道却要去叨扰一番,去见见这位无师自通的修道奇才。”
赵明诚一愣,立马想起这事来了,当今圣上可是对于修道有着极其痴迷的渴求,而且据说在登基之前,那般所作所为,却是实在不像话。但想想自己的娘子已经成了半个修行之人,却是要位列天庆观之下,甚至有可能上报给官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当今天子为赵佶,原本是先帝哲宗陛下的弟弟,当年哲宗取得急,没有留下诏书,当年要立赵佶的时候就有人说其为人轻佻,放荡奢华,不宜为帝,但最终却得向太后支持,最终还是当上了皇帝,甚至是民间私下里都说,道宗五七日必御一chù_nǚ,得御一次即畀位号,续幸一次进一阶。这里的道宗就是指赵佶,因为所谓道宗就是赵佶自立的教主道君皇帝的称呼。
这自己家娘子素有雅名,其才华也得当世之陈赞,如果再加上半修之士,得以觐见却是理所应当的,想想昨夜娘子的魅惑之力,却是不由的有些愣了。
徐神翁看了一眼赵明诚,却是似乎明了的说道,“老道观易安居士的命格,似乎与帝君无连!”
听到这里,赵明诚不禁高兴起来,心里却想到,这神翁不愧是神翁,自己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却是这个时候想,那自家娘子身体是好了,可是却会了定身术,有着了神翁的协助,说不定夫妻二人能就此巫山**,琴瑟和鸣。
“好,好,神翁稍候,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马车,同神翁一起回家。”说完兴匆匆的走了出去,正好遇到邢有嘉,却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邢有嘉看到徐神翁,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赵府君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徐神翁却是淡淡的说道,“居今世思兮心内伤,愿为新生兮归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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