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曾经千挑万选的夫君吗?
想想余容度那淡然、从容,镇定,那种风度。
又看了一眼赵明诚,李清照确实没有激发起一丁点的好心情,索性走到旁边书房中,看着那些拓片,真迹,李清照却是暗自攥紧了玉手,似乎在下定决心把这些东西都尽管的吸纳到自己的身体里来,让修行之路走的更快。
因为她知道,似乎,一旦脚步慢了,就可能跟不上余容度的步伐!
一边是孜孜不倦翻阅拓片真迹书画之类李清照,吸纳了字华真灵之后的李清照竟然没有任何的疲倦的,反倒是精神百倍的,进行者修行之路。
另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温暖的锦被,舒舒服服心无旁骛睡觉的余容度,一夜无梦。
另一边,却是被施了定身术,站在内室里被李清照交代青梅照顾的赵明诚,僵硬无态的样子,能动的之后眼珠子,却是惊恐万分,一夜都没有敢休息。
大清早之后,定身术的术法失效之后,赵明诚第一反应就离开这个家,然后急匆匆的骑上马,赶回到了邢氏村,却是见到了那个邢有嘉。
这个邢有嘉是邢氏村的长者,知礼,知识渊博,说话风趣,态度和蔼,算是赵明诚的忘年之交。按理说来,赵明诚应该回到自己的府衙,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回到了邢有嘉这里。
邢有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唯一能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了,看着才一夜就回来的赵明诚,却是呵呵的说道:“赵府君这般急匆匆来,有急冲冲的去,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昨晚府君跟易安居士交谈的如何,看你双眼无神,青瘀的样子,似乎是一夜没睡啊。”
赵明诚这个时候却有些羞赧,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的遭遇,但想想这样事却是难以启齿,脑袋一转,却是下了嘛,走到邢有嘉的石桌旁,看了一眼另外一个老者,轻声的说道,“因上马疾驰归,与细君共赏。时已二鼓下矣,酒渴甚,烹小龙团,相对展玩,狂喜不支,两见烛跋,犹不欲寐,幸甚幸甚……”
看到赵明诚说的雅量非常,邢有嘉不禁捋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这般闺房之乐却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拥有的,这般能够琴瑟和鸣的人,各自的造诣也是不凡的,才能有如此美谈。
“看来那乐山居士白居易的手书《楞严经》是被尊夫人留下来,听说易安居士的造诣也是不低,易安居士品鉴乐山居士手书长卷,也算是一段佳话。可千万要尊夫人留词以合啊,我可是眼羡《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那两首了,不可让人孤芳于前啊。”邢有嘉的话里话外却是推崇备至。
他不知道的时候,赵明诚现在是怎么回来的。
旁边的那个老者却是有些淡然,悄然也不说话,赵明诚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老者头戴道冠,颔下短须,身着道袍,袍子下摆随风而动,袖手而坐,肩上却披蓑衣于颈下扎结,双目微合直视的看着赵明诚。
看到赵明诚的眼光,那老者却是微微一颔首,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赵明诚看着这老者,对着邢有嘉说道,“邢老,这位是……”
邢有嘉才反应过来,说道,“泰山道士,徐守信,泰州人,字神公,叫他徐神翁就好了。”
徐神翁却是一拱手,淡淡的说道,“府君之心怕是僵了一夜,至今还在惶恐吧?”
这一句话却是把赵明诚吓得不轻,难道他知道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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