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看了看山下,又看了眼山上,三个考验,已经过去了俩,虽然到现在余容度也不知道那第一个考验到底是考验的什么,但是第二个无疑是考验道心的,至于那第三个是什么?他的心里还真没有太多的信心,
缓缓往上走,这山路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毕竟山顶乃是一座火山,这越往上自然是温度越高,不过余容度感到奇怪的,两旁的植物无一是灵物,都是一些最普通的耐热耐旱植物,按理说这里如此充沛的水,火,土三性灵气,不应该不出现,即便是没有,这般凡物经过这些灵气的润泽,也应该都变成了灵物,但事实是,那些确实没有一丝的转化。
似乎在这里,灵凡之间有了太大的界限,就如那阐教当初就拒不接受一些另类的生灵一般,只接受先天道灵弟子,这种把灵凡视为天堑的意识倒是一脉相传,这也让余容度确认了玉虚宫可能就在这里。
终于到了那最后一道考验的一百零八阶玉阶之前,这里是彻底的没有任何曾经有人踏足的痕迹,一如往常的静寂。余容度抬头看向那似乎近在眼前的目标,却踌蹴着不知道要不要踏上去。
“余道友,余道友……”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转头看去,却发现乃是苍众真人和化血神刀一起,看那脸色着急的样子,余容度有些好奇的转过身,对着他一抱拳说道,“哦,真人来了呀,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这句话问的有些敌意,要知道这云崖乃是所知道的最后一关,至少在余容度之前,没人能踏过这一关,所以,当他站在这里,面对着苍众真人的招呼,不能不生出那种敌意。
苍众真人也是人老心精,当然知道余容度的意思,不由的脸色一红,毕竟自己这般所为确实有点不妥,但是好在他原本也不是那个意思,尽管他一开始对于余容度有几分轻视,但人家用事实狠狠的打了他一记耳光,尤其是人家余容度能站到那里,就无论从何处都比他强。
脸色露出苦涩的表情,缓缓的说道,“余道友不要误会,本座没有恶意,本座对于道友能走到现在的地步也是十分的欣喜,毕竟,无论谁能找到玉虚宫,本座能够延寿的目的都有几分能达成。本座来这里叫道道友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关于这云崖的几点关键而已。”
余容度这时候的脸色才放松下来,看到旁边化血神刀也是放松下来才知道对方一定跟自己一样打的戒备的主意,有化血神刀在,相信对方也不会折腾出什么花来,遂轻松的说道,“真人请讲!”
苍众真人整理一下思路之后,才对着余容度说道,“云崖三关,其实不是固定的,而是随即的,也就是说三关的内容是固定的,但顺序却是随机的,根本无法固定的应对,这一点想必道友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一处没有人真正的踏上崖顶。”
听到这里,余容度的神色也有几分凝重,虽然他过了两关,但他知道,苍众真人这般说,定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毕竟昆仑派乃是这里的地头蛇,这么几十万年来,如果说他们没有对周围的这些地方进行探查,谁也不信。
既然对方说没有人踏过去,又说三关的内容是随机的,想必这踏过第二关的人一定不少,却无人踏过三关,说明了什么?
余容度不相信没人比自己修为高,也不相信没人比自己聪明,但终究这么多年没人踏过去,这足以说明问题,不由的肃穆的对着苍众真人一鞠躬说道,“还请真人指教!”
“你这一躬,我代昆仑派历代先祖受了,要知道每一代昆仑派的长老级人物寿命将尽的时候,都会通过一种秘法来昆仑山各处探险,直到自己死亡其中,而一切的情形都会通过秘法传回来,再有我昆仑派当代的掌门记录在册,这一躬,你拜的不怨。”苍众真人有些怅然的说道。
听到这里余容度也沉默了,就连化血神刀的神色也不由的肃穆起来,这么一个宗派无论从何种角度,都值得尊重,尊重的不是这个宗派的这种行为,而是他们这些甘愿去牺牲的长老。
每个人临死之前无一不留恋生命,依照他们的修为,可以前往天庭王母之处索要蟠桃,甚至是使用各种的秘术进行延寿,至于宗派的资源,也能支撑他们,但这么一代代的下来,昆仑派肯定会被拖垮。
但这又是任何一个宗派从强盛到极点之后的常态,今天,余容度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宗派,一个几乎把自己关闭在昆仑山中,只为昆仑的一个宗派,他们用自己的牺牲,保持着宗派的强盛,更为宗派带来了价值不可估量的资料。这种资料是整个仙灵界的珍宝。
余容度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某种仰慕,也开始有点赞同为什么昆仑山内的诸教派都把昆仑派封为中庭的意义。
中庭,居中而立,大庭之上,不偏不倚!
苍众真人也没有过多的沉浸在那种情绪之中,尽管他自己也是这么来的,清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嗓子,缓缓的说道,“云崖三关,分别考验的乃是一个人的性、命、运三玄。所谓运着,乃是说的一个人的运道,世人有说法曰,一命二运三风水,这里的运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一个人的运道不成,即便是有再高的资质也成不了事。阐教云中子即是这一关的最明显的例子。福缘之仙,先天不沾因果,自然能得大逍遥大自在,也就是能走到最高处。”
“这性,说的其实也简单,就是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