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舞,你说,你们涂山的叛徒为啥要偷走魔族法典呢?”蔷薇和涂山红舞坐在黎明城高高的灯塔屋顶上,望着满城盛放的蔷薇花。寒风吹过二人的面庞,轻轻扬起二人长长的秀发。
涂山红舞把玩着尾巴上的火焰,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其实吾狐族的魔典,并非是完本,而是祖先留下的拓本,魔典后面部分缺失严重,完全无法参悟。吾曾经翻阅过魔典,上面的法术确实上乘,但仅仅只是翻阅,便时常扰乱吾之心智。我见此魔典如此邪乎,故将魔典定为禁术,禁止族人修炼。”
“那为何不将魔典毁去?”
“实际上我也想过要毁了这魔典,但是用于拓印魔典的拓本竟是用上古玄钢所制,与蝾螈宝甲是相同材质,有再生的能力,外加魔典中始终透着一股魅惑的邪气,致使魔典一直未被毁去。”
“那黄袍又是什么来头?”蔷薇挽了挽被风吹乱的秀发,淡然问涂山红舞。
涂山红舞叹了一口气,仰望灰暗的天空,娓娓道来道:“那是五千多年之前的事了……”
蔷薇望着天际缓缓落下来的雪花,思绪也随着她轻柔的话语飞到了五千年前的涂山。
黄袍本名黄月柔,五千年前,鼬族派遣精锐来我涂山门下修炼,一同而来的还有鼬族年轻的首领继承者黄霾,黄霾是一个天资十分聪颖的鼬精,一点就化,没过多久,便超越了前来涂山修仙的其他精怪,吾弟子涂山沐风对其爱不释手,倾尽了毕生所学教授于他。黄霾果不负我徒儿所望,仅修行了短短一千五百年,竟能于沐风的修为不相上下。
这黄霾原先性格还算谦和好学,不知从何时起,性格变得骄纵蛮横,时常欺凌同门弟子。沐风十分宠溺他,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时常不忍责罚,且倾尽了毕生所学教授于他。而这黄霾却变本加厉,导致其屡屡在涂山惹事生非。习得术法之后,更是无视涂山族规,横行霸道,祸害周围百姓。
终于有一次,黄霾与前来涂山修行的犬族公子起了争执,失手将犬族公子打死了。灵犬族长对此大发雷霆,要求吾涂山交出恶徒,还他儿一个公道。吾弟子沐风原先还十分袒护自己的徒儿,但迫于多方面压力,万般无奈下只好以涂山族规惩罚了黄霾,并将他逐出了师门。岂料这黄霾对此判决十分不服气,领着鼬族屡次上涂山挑衅滋事,惹得涂山子弟怨言沸腾。
沐风认为培养出如此顽劣之徒,扰乱了涂山清净,全然是自己的罪责。于是悄悄下山,前去与之理论,岂料那黄霾毫不念及师徒之情,使毒计将沐风打回了原形。
涂山红舞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当时本座也很纳闷,沐风的修行已近三千多年,又是我狐族的嫡传弟子,法力修为甚至与昆仑山的无面不相上下。怎会随随便便就败给了只有区区一千年修为的鼬精。”
“那黄霾是有什么特殊法宝么?”蔷薇不解地问她。
“为了替我徒儿报仇,本座亲自出关寻到了黄霾,方才得知那鼬精是无意之间看到了魔族法典残页上的一种增幅术法,铭记于心,趁着无人便偷偷参悟演练,修为才得以大大提升。魔典上的术法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修炼之人若心存一丝杂念,便会被魔典吞噬了心智,黄霾偷练魔典残页,企图参悟其中无上术法,结果走火入魔变得暴戾不堪。吾见到他时,已经魔性大发,于是直接打散了他的精魄。”
“那黄月柔呢?”
“鼬族首领唯一的继承者被打散了精魄一事,无疑激怒了鼬族的首领,他带领着数千鼬族子弟,前来涂山要讨个公道。但因为术法不敌吾涂山,只好悻悻而归,鼬族首领便命令剩余的鼬族在涂山作乱,企图将我涂山搅得鸡犬不宁,于是鼬族的弟子悉数被逐出了涂山。但黄月柔想要在我涂山潜心修法,为表诚心竟不吃不喝在涂山前跪了整整一百年。鼬族首领为之大怒,挑断了她的妖筋毁去了她千年的修为,将她逐出了鼬族。”
蔷薇一愣,赶忙问道:“那后来呢?”
“那黄月柔浑身血迹斑斑地爬到吾涂山门口,祈求涂山的原谅,哀求沐风再次收她为徒,沐风被打回了原形,修为尽失,又受魔气所侵,再修不成原来的高度道法,终日郁郁寡欢,心灰意冷不再收徒。吾不由得心生怜悯,便放她进了涂山,为她续上了妖筋。她好学谦虚,对吾弟子沐风也照顾得无微不至。在她的悉心照料之下,竟然渐渐展露了笑颜。吾见她如此诚心,便放下了隔阂,亲自收她为弟子,倾囊相授吾狐族修仙术法。她天资虽没有黄霾优秀,但潜心修炼,也算学有所成。由于沐风受魔气所侵,在一次渡劫中遭到了混入涂山的鼬族袭击,最终殒命在了涂山。黄月柔伤心欲绝,在一个暴风雨之夜,她独自离开了涂山。半年之后,她带着鼬族首领的首级浑身是血地回到了涂山,本座以族规十分严厉地惩罚了她,并罚她闭门思过。怎料没过一个月,她竟趁本座闭关修炼,盗走了魔典与几件法宝,打伤了吾狐族的徒子徒孙和长老,离开了涂山。”
蔷薇皱了皱眉道:“总觉得这个黄月柔,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涂山红舞尾巴上的火焰变得通红,她愤然道:“哼,苦衷?她利用魔典为祸世间,还害你变回了原形,能有什么苦衷!本座早该料想到,这叛徒既然能背叛鼬族,终有一日也会背叛吾狐族。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由着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