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来多少次丽皇酒店,辛甜都能在里面绕到自己迷路,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服务员问清洗手间的方向,这才找到看到贴了洗手间标识的走廊。
刚进拐角,手腕就被扣住,一阵天旋地转后,辛甜的背部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拖住,整个身子都推到了墙边,熟悉的气场和味道扑面而来。
辛甜仰起头,落进孟喻承隐忍着怒气的墨眸里,微微失神,“你干嘛?”
孟喻承凝着辛甜精致的小脸,每一寸都看得仔仔细细,刚才就是这张脸笑靥如春地对着另一个男人。
脑海里闪过那一幕,他撑在墙壁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眼底覆上阴霾。
辛甜避开孟喻承灼灼的眼神,侧过脸就看到好几个来参加宴会的女人路过他们,都靠在一起交头接耳。
不由得恼羞成怒,瞪圆了杏眸看向孟喻承,“你到底想干嘛?”
“你跟辛珂不是亲兄妹。”孟喻承冷声说道。
刚开口,辛甜就嗅到了酒精的味道,不禁蹙起细眉,“你又喝酒。”
“一点点,不多。”孟喻承平静地回答。
“这里人很多,我不希望还能和你传出什么绯闻,你孟四少不怕,我怕。”辛甜双手推着孟喻承的胸膛,跟前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
孟喻承唇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你跟我的绯闻还少吗?”
“你!”辛甜瞪了孟喻承一眼,咬牙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也不知道。”孟喻承下意识地应完后,又补充一句:“要不你教我?”
辛甜懒得搭理他,“我要上厕所,你再不让我去,我就要憋不住了。”
“我不介意你接地解决。”孟喻承玩心大起,挑眉笑道。
这家伙不要脸起来真是丧尽天良!
辛甜气得直接抬起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下去,结果,某人反应实在是太快,脚往后一退,就避开了高跟鞋。
然而,辛甜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一脚下去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就把鞋跟给踩断了,脚脖子也跟着扭到,身子往下坠的同时,小手抓住孟喻承的衬衫,连带着绷断好几颗纽扣,露出结实的腹肌。
“嘶”辛甜疼得不住地倒吸冷气,咬着牙活生生地到嘴的哀嚎给吞了下去。
孟喻承扶着辛甜的双手,蹲下身,伸手捏了捏脚踝处。
“别别按那里”辛甜抓着孟喻承的肩膀,龇牙咧嘴地说道。
孟喻承的眉头拧成结,见她疼成这样,不由得懊悔,刚才就应该老老实实地给她踩。r1
他拉过辛甜的手绕到脖子后,另一只手从小腿后面伸过去,一起身,就将辛甜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擦药酒。”
“别别别”辛甜慌忙喊停。
孟喻承果真停住脚步,低下头看她,“怎么?你想截肢?”
崴个脚就要截肢?当她一个医学生是小学鸡吗?
辛甜郁闷地翻了个白眼,“我就是想先上个厕所,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孟喻承动了动眉峰,还是依言将她抱到了女厕所的门口,才把她放了下来,有些担心地问:“你自己能行吗?”
“能行。”说完,辛甜就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进去。
孟喻承往后退了几步,倚靠在不远处的墙边等她,心想:这女人果然还是蠢得要命,大概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生活,才会这般放不下吧?
辛甜好不容易进了厕所,好不容易地解决完生理问题,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扶着马桶站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整个世界变得如此轻盈美好起来。
这时,隔壁的隔间传来一声声干呕,跟要把胆汁呕出来一样的强烈,就算那人是有意要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那恶心感一上来,还是控制不住。
辛甜听着都觉得害怕,摇头感慨:怀孕害喜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她拉开门出去,正洗着手,那隔间的门也开了,镜子里映着那女人的脸,辛甜顿时惊呆在原地。
两人通过镜子对视了许久,辛甜的手一直在水龙头底下冲着,整个脑袋都是空白。
虽然她知道杜未雅是被孟喻豪睡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杜未雅会是奉子成婚。
杜未雅扬起红唇,踩着高跟鞋走到辛甜的身边,若无其事地洗手,顺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很惊讶?”
“”
“我也很惊讶。”杜未雅洗完手,又放到了旁边的烘手机下,呼呼运作的声音响起,“一次就中招,我到底是有多倒霉?”
“你什么意思?”辛甜收起手,一头雾水地问。
“没什么意思。”杜未雅看着辛甜笑得妩媚动人,烘干了的纤纤玉手伸过去整理辛甜的外套,“按辈分来说,以后你该喊我一声三嫂。”
辛甜忍着脚踝的疼痛往后一退,警惕地说:“我跟孟喻承没关系,你也别给我乱攀关系。”
杜未雅笑着,细长的眉眼里却是冷极了,看得辛甜心里发慌。
“你们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杜未雅绕过辛甜朝着门口走去,高跟鞋踩在瓷砖地板上,每一下敲击的声音都像是踩辛甜的心上,更是止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杜未雅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辛甜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在想杜未雅最后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莫名觉得那是一种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冷到扎进人心。
孟喻承见辛甜魂不守舍地走出来,上前牵住她的手,拢眉问:“刚才杜未雅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