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到新版本后吓了一大跳,原本就心存怀疑这事情的真实度,等更离谱的事情传了出来,她反倒更加肯定了有关陆明琛私生子的事情是假的。
这心里有了底气,她也不再迟疑,把太子长琴叫到了自己面前,跟他说了这事情,叫他放心,说陆明琛不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然后又当着太子长琴的面,写了一封警告陆明琛的信,骂了他一番,陈氏这才心满意足。
太子长琴站在一旁,看她把信封好,眼皮子跳了几下,心中那叫一个无可奈何。
“母亲,世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有个女儿家能在身边照看,我也放心许多。”这话讲得落落大方,多么贤惠的正妻,太子长琴差点都被自己的大度给感动了。
陈氏却听得很不入耳,一拍桌子,一瞪眼睛,气势十足的喝道:“他敢?”话音未落,又补上一句,“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家法伺候!”神情严肃,语气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玩笑。
太子长琴眉头一挑,一时竟然无言以对,索性垂下了眸,做乖巧状。
陈氏目光瞥到他的神态,以为他是为了传闻中的私生子发愁,又想到儿子与儿媳夫妻几年,却没有任何消息,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你和明琛还年轻,别急,孩子总会有的。”
孩子?什么孩子?太子长琴茫然了一瞬。
陈氏看见他这幅神色,心中怜惜更甚,拍了拍他的手,“休息去吧。”她思忖着,应该找个婆子来给自己的媳妇调理一下身子。
“……”太子长琴反应过来,无可奈何,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能说他们俩个根本就没圆房,所以您老人家别想孩子这事了。能吗?能吗?自然不能。
太子长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母亲紧紧搂住男童,擦了擦眼泪,面露感激道。
“小事而已,不必挂齿。”黑衣青年摇了摇头,而后走向驾车的大汉,淡声道:“雨大路滑,此处又是闹市之中,阁下还是小心几分为好。”
当时情况紧急,仅仅一瞬,黑衣青年自然不可能撑着伞救人。大雨滂沱之下,一身衣服连同头发很快就湿了个透。放在旁人身上,这本该是极为狼狈的场景。但黑衣青年样貌生得极好,长眉俊目,清冷的神色,身姿挺拔,即便是让雨水浇个透,却无损他身上清透凛冽的气质,只是他似乎大病初愈,面色不大好看,因此看起来有些苍白和文弱。
不过大汉却不敢因为他那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形而小看他,就凭刚才陆明琛所露那一手。
大汉的视线落在那匹倒在地上的骏马腿上,目露忌惮之意。
那力道之大,下位之准,绝非常人所能及。
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抱拳道:“少侠所说有理。”
“车夫鲁莽无知,有劳公子了。”马车内,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一只完美无缺的玉手缓缓地拉开了帘子,一股香气从车中飘了出来,那是比鲜花的香味还要更香的香气,当帘子拉开,玉手的主人露出了真容,对着黑衣青年嫣然一笑。
那是一张令大多数男人能够窒息的脸,尤其是在她绽放笑容的时候。
她身穿一身样式简单的素衣,然而这身简朴的素衣并不曾折损她半分的美貌,反而因为她一头乌发披散,雪肤红唇,平添了几分美艳。
只可惜,她面前的青年不在那大多数之中。他出身不俗,京城又是各方出色人物聚集之地,美人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只是面无表情地扫过,并未停留多久。
马车很宽敞,车厢里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素衣少女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花朵。除却素衣少女一人,还坐着两个丫鬟贴身伺候着她,丫鬟的容貌比起一般人,出色许多,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二字,然而放在素衣少女面前,就犹如随处可见的杂草遇到了娇艳尊贵的玫瑰,低微到了尘里。
素衣少女见黑衣青年毫无反应,目光微沉,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目光微不可察的打量着面前的黑衣青年,确认这的确是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后,才把这丝不悦压了下去。不仅如此,她反倒对这个男人起了兴趣。
她向丫鬟只轻飘飘的送去几分目光,丫鬟便立即拿起了早就放在一旁准备完毕的油纸伞,递给了黑衣青年。
她脸上保持着令人着迷的笑容,柔声道:“公子,夜色深重,雨寒风大,你我虽是素昧平生,但像公子这样的好人,理应保重身体,福泰安康才是。”
听了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黑衣青年一怔,抬眸看了素衣少女一眼,清棱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刻,便又低垂下眸,竟没有拒绝丫鬟递过去的伞。
素衣少女眼波流转,笑吟吟地望着他,有借必有还,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明琛。”正在黑衣青年即将接过伞的时候,一把油纸伞撑在了他的头顶,为他挡住了以连绵不绝之势落下的雨水。
陆明琛一怔,不必想也知道身后为他遮雨之人是谁。他轻轻叹息一声,原本冷硬淡漠的眉眼像是冰雪融化一般,一下子生动了起来。他伸出手臂揽住执伞人的肩头,自然而然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