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的空间里，荀休他们还在拼尽所能拖延着小队的等人。而桃源之中，成涟他们再一次因为桃源的空间重置回到了原位、泡进了水底。

“呸呸呸！”这次换海王被呛了一口水，一个以水为攻击媒介、操控水的男人竟然被水呛到了，这幅场景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还有完没完？成涟你到底有没有找到破局的方法啊？！”

成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再次看向了那位在岸边钓鱼的温格莱老大爷。

“哎呦哎呦，这不是上次的那两位客人吗？”老大爷扶了扶眼镜看着成涟和海王说道，然后眼睛又转向的度岁夜和剑鬼，“还有两位的新客人。你们怎么是这么进来的啊，哎呀，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赶紧来我家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吧，这样子会着凉的。”

这下子就算是海王也听出了不对劲之处，每一次的对白似乎都在发生着细微的改变。成涟这家伙，难道在用季节的变化一点一点地诱导着这个变化的产生？

完整的东西一旦出现裂缝，那就很可能是崩塌的前兆。

成涟笑着说道：“温格莱·马格努斯特先生，天际都府贫民区曾经当过炮灰，后来在外城买了栋房子，有了自己的家人，然而你的家人都死了，对吧。”

老大爷一阵一阵地发愣，然后依照着惯性说道：“你……你怎么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全部的名字……年轻人的记忆力……我的儿子、女儿……”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成涟意味深长地说，还预留了一些时间给他反应。

“最后的机械恶魔攻城是春天吧，你最后的期望，对这个丑恶的末日最后的寄托，你的小女儿死了吧？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天际都府的圣桑花要开了，在这片废土上已经没有成年人还会去赏花了，但是你的女儿却很单纯的喜……”

“够了！这里的气候很适宜，我已经忘记了外面到底是什么季节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温格莱眼神一时凝聚又一时涣散，他的精神状态慢慢变差，就连手中的钓竿都掉落。

“温格莱！”成涟一声大呼，吓得他一个激灵。

“告诉我，耶塔在哪里？”

“耶塔大人他回来后就只在镇长室呆着，就是最中间的那栋建筑……”

“不，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成涟一步步逼近着温格莱，温格莱显得很是窘迫很是恐惧，他现在的表情很让人觉得可怜，但是可惜这里的四人都不是会可怜别人的主，尤其是成涟和度岁夜，为了任务，他们可以不知道怜悯为何物。

“我想知道，他回来前，是在哪里？”成涟凝视着温格莱的眼睛，弯下腰双手握住温格莱的肩膀，不让他闪躲，凭借他一个老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挣脱开成涟的双手。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老人像是要崩溃一般，只会重复不知道。

咔嚓一声，四人的耳朵似乎都听到了这轻微的声响。

“剑鬼。”成涟喊道。

剑鬼没有迟疑，对着老人的方向一剑刺出，然后松手，剑随着那一片空间化作了碎片。

众人眼前的景象就像是打碎了一片荧屏般，老人依然呆滞，只是从成涟的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和没有碎掉地方老人的部位。

成涟分出一个光分分身，走了进去，随后成涟的本尊没有说话，也跟着进去。度岁夜、海王和剑鬼也鱼贯而入。

桃源空间之外，还是桃源。

只是那些淳朴的小屋却不在淳朴，外形还是那些外形，却有着许许多多的电线相连，各种设施和器件外挂在各栋建筑之上。

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成涟他们了，却不是耶塔。

“各位真的很厉害，如果人类中还有给为强者在的话，没有我们人类也不会灭绝吧。”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我的名字不重要，我是耶塔先生的辅佐官，既然到了这里，那么是你们赢了，耶塔先生在等着你们。”辅佐官说道。

真正的桃源小镇里面人来人往，不过都是科学家的打扮，他们交换着报告、讨论着数据，对于随着辅佐官穿过这里的成涟等人，他们眼中只有着悲伤的无奈。

“我们是另一只科学家的后裔，虽然与耶塔先生的父亲不甘之人所在的科学家阻止无关，但是我们的科技实力不输于他们，只不过我们选择了和他们不同的道路。”

辅佐官一边解说着一边带领着成涟他们赶向桃源小镇中央的建筑。

成涟他们没有说话，虽然一直老实跟着，但是各自的警戒之心还是没有放下。

这里，和成涟所猜想得不太一样。

“不甘之人们选择了抢时间，他们想要在文明真正崩塌之前研究出破局之路，他们成功了，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

“而我们这一支选择的是隐忍，和卡文迪许先生的那一支不同——他们是批判着为人类社会带来灭亡的科技、转而研究人体本身，而我们依然相信空维技术才是人类进步的方向，所以我们带着为人类带来灭顶之灾的空维研究资料躲藏了起来。”

成涟轻声说了句“原来如此”。这种神展开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我们的前辈找到了冰封的耶塔先生，抚育了他长大，而他也很厉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调查，查清楚了很多关于他自己、关于不甘之人的秘密。长大后晋职之后的耶塔先生，发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