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真的能走么?”白泪荆淡而细长的眉毛轻轻的皱着。
而白泪荆正骑着的黑马也似乎为了响应她的疑问,走着走着一个趔趄差点把白泪荆抖落在地。
“……”
“哎呀,代步工具这种东西,习惯习惯就好啦。”司徒辰摸了摸自己骑着的那匹马,“再说老马怎么了,老马也是又尊严的啊,你知道它有多努力吗?”司徒辰胯下的棕色老马打了个响鼻,甩了甩脑袋似乎很嫌弃司徒辰的抚摸。
“还不是你贪便宜,买了整个马厩里面最不能跑的两匹……”白泪荆略带鄙视地看了司徒辰一眼。
“木有钱,就只能这样做,”司徒辰看了白泪荆一眼,“再说,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御剑飞回定州?”
白泪荆回答声音低了下来,“以我目前的修为,还不能飞那么远……”
“那就是咯,将就将就吧。”司徒辰耸了耸肩,“再说,老马识途,起码我们不会迷路。”
两人谈话间已经走出了永州的大门,而在两人身后,一股烟尘伴随着马蹄声以快两人数倍的速度,从永州城内奔驰而出。
三匹骏马在前方开路,中间跟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还缀着两匹骏马。而那辆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南宫玥。
车队飞速地从两人身边经过,马车的窗帘在经过司徒辰的瞬间,因风扬起,露出了南宫玥那张少了些许血色却依然拥有闭月之颜的侧脸,但马上的司徒辰,并没有注意到南宫玥,而南宫玥的视线,也未有过半点侧移,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擦肩而过。
“咳咳,好大的灰尘,”司徒辰捂着口鼻,“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跑那么快地招摇过市啊!”
“那些人的衣饰……好像在哪里见过……”白泪荆没有理会司徒辰的抱怨,凝望着那个快要跑远的车队缓缓说道。
司徒辰也被引起了注意,定睛一看,那些骑马之人的衣着,和南宫玥身边那个身手不俗的女子有些相似,“莫非是……南宫世家!”
“说不定南宫玥和你的离魂草就在车上,还不快追!”
白泪荆的催促让司徒辰猛然醒悟,一拍马屁,朝着那个方向喊道:“别走!还我离魂草!”
然而喊声虽大,胯下的马却是有心无力,奋力地迈了几步,又慢了下来。
“快跑呀,老马老马,你再不跑我离魂草就追不到啦!”司徒辰冲着一头牲畜语重心长地催促道。
牲畜是听不懂人话的,老马的速度理所当然地慢了下来,即使司徒辰狂拍马屁,老马依旧无动于衷。
“……”望着渐渐消失在烟尘中的车队,司徒辰捂了捂额头,“现在我有点后悔买这匹马了……”
白泪荆悠悠叹了口气,脸上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意味,骑着那匹瘦而黑的马,从司徒辰身边缓缓走过。
才刚开始的追逐,却以这种方式戏剧性的结束,不由得让司徒辰有些沮丧,看胯下的这匹马也越发的不顺眼了。
“这马……怎么越看越像骡子啊……那老板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你的那头也像骡子……喂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
“大小姐,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坐在南宫玥身边的丫鬟拉开窗帘疑惑地像外面看去,却只看到来往匆匆的行人和车队后面的那股烟尘。
南宫玥似乎在像什么事情,有些愣神,听到丫鬟的话之后才回过神,“声音?什么声音?”
丫鬟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马车内十分颠簸,可能是因为车队跑得太快了,以至于南宫玥小腿的的绷带隐隐出现了丝丝血迹,而一旁细心的丫鬟发现了这这一点。
“车夫!车夫!慢一点!大小姐的伤口都崩裂了……”丫鬟正想呵斥前面带队的几人,却被南宫玥拦下。
南宫玥摇了摇头,“就以现在这个速度赶路吧,叔父的病,刻不容缓。”
“可是您的伤……”丫鬟脸上的担忧一览无遗。
“不碍事。”南宫玥摸了摸怀中那棵离魂草,似有所感地借着扬起的窗帘往外边看去,然而她也像丫鬟一样,除了过往的路人,什么都没能看到。
收回目光,南宫玥表情中似乎多了几分坚定,“车夫,再快些。”
“得嘞!”
长鞭一扬,马蹄声变的越发急促。
……
定州铸剑山庄。
沉着无数废剑的清池闪耀着剑刃的银光,而一个又一个的清池之前,有着一座宛若宫殿般的建筑,但却不去宫殿那般金碧辉煌,而且沉凝着一种古朴的气息。而那坐建筑的正门上,一块刻着“相剑堂”的牌匾挂于其上。这个地方,是铸剑山庄与外人品剑售剑之处。
这个山庄的主人,此时在台阶之上的矮桌上,品着苦茗,借着日光望着那没有任何美感可言的四个清池,久久无言。
“庄主,后庄又有几位铸剑师铸成了几柄宝剑,请庄主品鉴。”一个声音打破了山庄主人的安宁时光。
女子微微偏头,看着几个下人抬上来的用于挂剑的木架,视线缓缓从木剑上的几柄品相不凡的宝剑上掠过。
伸出素手,食指轻轻敲击着几柄剑的剑刃,最后在一柄流光溢彩的宝剑上停留。
“华而不实。”女子轻声说道,便拈着剑刃将剑取出,手指微微一弯那坚韧的剑身便如同细柳一般被折断,被女子信手扔进了那四个大大的清池之中。
“其余的剑都是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