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所以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醒来时太阳已经挂上三竿,原本还颇有感慨,不过在睁开眼之时,倒是忘了干净。
“小姐,这酒壶……”闵娘拎着我昨晚的“证据”,进来问我道:“小姐,你还藏了多少这酒啊,怪不得上次让少爷搬酒你眼都没眨一下。”
我一面起身一面不在意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出自我手的只要我不死就会一直有,对了,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快午时了,你这个时候起啊,正好吃午饭。”
我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怜月呢?”
“怜月去了前厅,听说,安庆王府上的老夫人来了。”
“嗯?行动还挺快。”
闵娘把我的长发梳顺,奇道:“小姐,你知道她会来?”
“我昨天那么大张旗鼓的跟许君逸在一起逛了京城,恐怕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我与许君逸的关系不一般,那老夫人的传言才刚传了没两天,就被我亲自打了脸,她怎么会甘心,我早就说了她不是心机特别沉的人,这回来不过是亲自警告我,让我安分守己,谁让我之前一直以柔弱示人,她也把我想的太简单。”
闵娘道:“小姐,要照你这么说,那这回怜月,岂不是难做了?”
我笑道:“难做的事还多着呢,让她去历练历练,到了后边的事情会更难做,到时候她总得应付,现在应付,总比以后应付不了,把性命弄丢了的好。”
闵娘将首饰盒子摆出来,给我看,“小姐,今日,你看戴个什么样子的?你上回丢的那个金钗,倒是还有个差不多,你看看……”
我挑眉,“你不是说我不在意那个么?还拿个差不多的来做什么,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算了,我这两天穿金戴银地太累了,找个绸带绑了便是,今天我既没打算见人,自然也没打算出门,就这样吧!”
午饭菜还没上齐,怜月便撇着嘴回来了,我先喝了一口汤,淡笑着问道:“怎么了?那老夫人这么大本事,把咱们怜月气成这样?”
看样子怜月被气的不轻,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气鼓鼓地道:“那老夫人太嚣张了,要不是仗着老王爷给的名分,我才看不起她呢,竟然还敢来警告说不许小姐嫁入王府,就那安庆王府,想要小姐嫁小姐也不一定想嫁呢!”
我勾唇一笑,道:“既然知道,生这么大气干嘛,随她去,不过,她既然找上门来了,这事儿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放心,气呢,什么时候出都不晚的,等到出气的时候,下手一定不能轻。”
闵娘端着一份鸡翅过来,道:“小姐,你想出门了?”
“不想,你快点把吃的端上来,我饿了。”
闵娘放下盘子,安抚怜月道:“怜月,你放心吧,小姐说出气肯定会出的,你现在只管看就行了。”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早就饿的口水直流,随便说了句:“怜月,你不会又跟她吵起来了吧?”
怜月鼓着腮帮子,低着头没说话。
我笑笑,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去了。
窝在家里呆了几天,街上的风言风语怜月虽然打听了,但是我并不想听,不过看怜月的表情,看样子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变坏。
天气依旧很晴朗,没有半点儿要下雨的意思,我这些日子也只是睡,吃的少喝的也少。闵娘笑着说,我这几天过的就像在南山一样,一点都不像要出气。
我没搭理她。
甄重过来请我的时候,我还半迷糊着,“什么?顺天府尹周大人?我最近没招惹他啊?”
“小姐,不仅顺天府尹,一起来的,还有安庆王爷。”
我一愣,“这……出了什么事?”
甄重俯首,“小姐,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走吧!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
前厅,顺天府尹表情恭敬的坐在位子上仿佛有些局促,而许君逸,则冷着脸坐在对面喝茶,这个气氛,看着怎么也不像是来找我的。
我缓步走进前厅,温声笑道:“见过周大人,王爷。”
听到我的声音,许君逸的脸色终于缓和,嘴角也勾起温和的笑意,与我道:“长清。”
“林小姐。”顺天府尹说话的声音,也忒没底气了些。
我微微一笑,很给面子的与他道:“不知周大人要见小女,所谓何事?”
顺天府尹表情有些谄媚,倒是有点像求我办事的模样,倒是许君逸在一旁冷哼一声,感觉有些怪怪的。
顺天府尹没直接答话,只是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与我道:“不知道林小姐可认得此物?”
我随便一看,竟然在盒子里看到了我丢失的那支金钗。
这支金钗我只戴过那一回,就荣年走的那天,见过这支金钗的人不多,除了闵娘和怜月,荣年如今不知所踪,我哥又在边关,那……知道这支金钗是我的的人,只有……许君逸。
可是……
我更想不明白了。
不过,我还是微笑道:“这是我的金钗。”
听了我这句话,顺天府尹竟然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笑的有些明显。
大概是因为当初的那件事,不过,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他才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不过,不管是什么意思,我都会把那件事提前撇清的,再说,明明是那些人贪心不足,我怎么可能会为他们的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