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姿闻言却是一怔,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实在是因为太过震惊!
虽然谢振华说的轻松,但是这家中唯一的一只无人敢佩戴的玉镯子便只有那个传家宝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手镯,价值大概在两个亿左右,当时便是有博物馆前来想要借出展览,老爷子也都不肯,可是现在却是用一种很是随便的语气就送给了夏瑾,其中意义还不明白么?
“怎么了?”久久没有听到谢姿回话,谢振华不禁蹙了蹙眉。
“没,我只是想了想那只镯子放在哪儿的。”
“嗯。”谢振华仔细看了一眼夏瑾,苍白憔悴的面容依旧能够看出与谢安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想到自己的小女儿竟是走上了自杀这一条路,谢振华心里便是一阵生疼。
“爸?”
“太瘦了,养胖之前别让你妈看见。”
“我知道的。”
谢振华轻声叹了一口气,在这房间里呆了一会后便匆匆离开了,而此时谢辞才重新出现在了谢姿面前。
“不用告诉外公详细情况吗?”
“他自己会查,我们现在说太多做太多,他反而会降低对小瑾的好感。”
“嗯。妈妈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小瑾这边有专门的女佣守着。”
谢姿闻言确实有些犹豫:“别人守着我不放心,生怕自己一闭眼这孩子也和小安一样就没了。”
“不会的,你也听小周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能在一开始就因为担心小瑾而先倒下了,别多想。”
谢辞劝道,随即将取来的披肩披到了自己的母亲肩膀上。
“是啊,你说得对。”谢姿舒出一口气,然后帮夏瑾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开。
谢辞送了谢姿回房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走廊窗户外的夜色,想起那只要送给夏瑾的手镯,不由得轻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愿某些不长眼的不要将主意打到小瑾身上来才好。”
而此时的市,夏瑾离开的悄无声息,几乎无人察觉,但是她走之后的事态却一点也不悄无声息,谁也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等意识到的时候这件事在市早已闹的沸沸扬扬。
一封检举信送到了纪检委,内容劲爆,检举副市长夏中天贪污受贿,强制占地拆迁等多项严重违纪违法行为,信件内容详实,违法条例罗列清晰,并附有取证,一时间将夏中天推上了风头浪尖。
而因此事牵连出夏中天的作风问题,包括他是如何扶小三上位伤害原配,虐待亲女的报道层出不穷,甚至还有新闻报道出夏中天原本一无所有,今日成就全靠原配谢安一手建立,将夏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成现如今数一数二的集团,而夏中天却“灭妻”不说,甚至连自己亲生女儿的学费都不愿意出,任由自己亲生女儿退学,还以权利之便逼迫自己亲生女儿夏瑾失去工作,现如今更是打算“趁火打劫”,谋夺自己原配妻子留给女儿的遗产。
夏中天纵然有三头六臂,却也无法凭一己之力将这些新闻全部压下。
此时夏中天和苏青青正在自己家中,因为害怕面对媒体,两个人竟是都不敢出门。
“中天,怎么忽然间就这样了?”
夏中天此时青黑着一张脸,一双手死死地捏着沙发的扶手:“定是谢安那贱人!死都死了还敢阴我!”
“谢安?不会吧?”苏青青一愣,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的印象里,她从未见过传说中谢安女强人的那一面,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小心”让她被电击了一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原因的影响,谢安得了运动神经元病,从此以后在她印象里的谢安便一直是那个缠绵病榻,连自理都越来越困难的女人。
她没见过谢安最辉煌的时刻,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谢安是处于弱势,夏中天却依然惧怕她,提防她?
“怎么不会?除了她谁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偏偏选在要审查换届的时候,真是死了也不得安生。”夏中天恨恨道。
“可是她要是有这本事呆在医院的这几年怎么不见什么动静?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你懂什么!?”
“我”苏青青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又生生地忍下了,她了解夏中天,这个时候绝对不要和他唱反调,所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开口道:“中天,别生气了,启琛那孩子不是也在帮忙打点关系么,而且小夜也去找陆桓帮忙了,会没事的。”
“只有如此了。”
苏青青轻轻地拍着夏中天的背安抚着,心里却是隐隐猜到:只怕夏中天所说的只是为了谢安手里那点股份也是假的,谢安手里一定有什么王牌让他惧怕不已。
只有这样的谢安才敢在死之前也要反咬夏中天一口!
本以为谢安一死,一了百了,她的好日子也算真正到来了,现在看来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就在此时,苏青青听得夏中天有些阴沉地开口说了一句:“听说这些天启琛和小夜闹别扭了?你让她多注意点,启琛不过因为工作多接触了几个女人怎么了,只要她牢牢抓住启琛的心还怕什么?她才是王家的少夫人,早点怀上王家的孩子才是正经。”
“是,我会和她说的。”
苏青青应着,心里却是有些怨愤,这个时候不帮着自家孩子,却还要孩子忍气吞声的做法,实在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而此时的陆桓,终于将之前夏夜一事处理完毕,再加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