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李襄荷一直躺在床上下不来, 她的伤势还是比较重的, 因此这段时间萧景殊也不许她下床。
每日到了用膳时分, 萧景殊便丢下公事, 伺候在她床前。
李襄荷一开始觉得很不妥当, 要求让婢女来伺候她。但萧景殊口口声声说,他把她弄伤的, 他就要负责到底。
李襄荷拗不过他,只好同意让他给她喂饭、擦身,甚至倒尿壶。
看着他无怨无悔的样子, 李襄荷也会暗想, 他是不是傻啊?如果换了自己,她是绝对不会这么伺候他的。
在他尽心尽力的伺候下,李襄荷的身子也渐渐恢复了。
这一日, 萧景殊过来给她检查伤情。他先掀开被褥, 然后握住她两条雪白的小腿,缓缓提起来,又慢慢分开来,低下头在那里看来看去。
李襄荷总觉得心头别扭, 期盼着他快点看完, 见萧景殊好一会儿也没有给她盖被子的意思,李襄荷有些不满了, 低着脑袋羞涩道:“怎么还没看好?”
萧景殊抬起头望了她一眼, 见她满面羞涩的, 这就不懂了,轻笑道:“老夫老妻的,你红着个脸是怎么回事?”
老夫老妻?他们才成婚多久啊?
李襄荷不理会他,想把双腿都缩回来,岂料萧景殊却紧握着她的小腿不放。
萧景殊盯着她,轻笑道:“你是朕的女人,你身上哪个部位都可以被朕随便看,随便摸。何况朕现在是给你检查伤情,多看一会儿怎么了?”
李襄荷觉得十分羞涩,不高兴道:“不给看了。”
李襄荷使劲缩,萧景殊便使劲握,最后她一个不乐意,一脚踢在萧景殊的脸上。
眼看着萧景殊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李襄荷觉得心慌慌,小声道:“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萧景殊见了她这般胆怯害怕的样子,心头突然愉悦起来,与她说笑道:“朕就要多看看,朕喜欢看你这里。”
李襄荷不能忍受了,暗骂了句:“你变态!”
萧景殊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朕就是变态。”
言罢,萧景殊又紧握住她两条雪白的小腿,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好久,似是在故意惩罚她乱踢的事情。
李襄荷屡次想要反抗,奈何他握得太紧了,她是动也动不了。
她急得想哭了,这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值得看那么久吗?
萧景殊检查完以后,方缓缓将她的小腿放下来,给她盖好了被褥,道:“原本肿得厉害,这会儿已经消下去很多了,应该不疼了吧!”
李襄荷见他终于正经了点,点点头道:“不疼了。”
萧景殊轻笑道:“那就好。”接着又想起了一件事,道:“朕的一位亲戚与朕同龄,前几日抱上儿子了,朕觉得很是羡慕。”
李襄荷闻言,觉得脸色有些不自然,缓缓转过头去。
萧景殊望着她的背影,轻笑道:“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朕也会想办法尽快把你肚子睡大。”
李襄荷一听这话,真觉得毛发都倒竖起来了,又觉得很是羞赧,两颊也通红通红的。他怎么这么口不择言的?连这种粗鄙的话都说得出来?
而萧景殊似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淡淡道:“对了,你这些天一直躺在屋内,一定很闷,下午朕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李襄荷见他的语气终于正经了点,方转过头来,望了望外头的日色。外头日色正好,她这几日一直呆在屋里,可都快闷出病来了呢!出去走走也好,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了。
萧景殊想起了阿萝郡主,她这些天的心情也很不好,趁着下午的机会,他定要和大家好好解释解释。
下午,李襄荷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褪去了病怏怏的神态,看起来还真是明艳照人。
而阿萝郡主却一脸愁容地坐在一旁,有些病怏怏的,她这些天没有睡好,心事重重的,所以这会儿提不起精神。
见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萧景殊先道:“其实这件事,朕心里很清楚,是赵王妃所为,与阿萝表妹没有一点关系。”
阿萝郡主抬起头,看了萧景殊一眼,眼眶也不由泛红了。
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表哥居然还能相信她,她觉得很是感动。
继而,萧景殊又看向了李襄荷,微笑道:“阿萝表妹素来心善,这等事不是她所能做得出的。朕希望你们能和好如初,不要心存芥蒂。”
李襄荷想了想,本想询问萧景殊个中缘由,后来一想到阿萝郡主在此,还是算了。萧景殊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于是,李襄荷微笑道:“阿萝妹妹,你不要难过,这些事情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圣上说什么,我便相信什么。”
阿萝郡主闻言,真觉得眼眶酸涩难忍,忍不住就要哭出来了,“谢谢皇嫂愿意相信我。”
见她含泪欲滴,李襄荷匆忙把丝帕递了过去给她擦擦。
萧景殊望着两人和好如初了,心头也觉得暖暖的,温和道:“阿萝表妹,可别再哭了,哭多了可不好看了。”
李襄荷跟着说道:“是啊!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出嫁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送送你的,好不好?”
一说到这事,阿萝郡主觉得有些忧心,昨天那些个嬷嬷说,赵王妃不会允许她嫁给平西侯的,赵王妃要她夺取的是皇后之位。
倏忽,一个小太监赶来禀告道:“启禀圣上,赵王妃求见。”
气氛立变。
萧景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