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什么味道？

要是以前，仇长生肯定会说是醉的味道，因为这厮酒量超级差，两杯啤酒下肚就霞飞双颊，头痛欲裂。但今天，他尝到了酒的另一种味道，这味道叫苦涩。

“咦！这小子今天不对劲啊！”

仇长生对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嘀咕道。他是这家破饭店的老板，叫钧叔，别看他须发皆白，但额头上却一点皱纹也没有。身形挺拔，步子轻盈，身上还套了件快和他年纪有得一拼的破旧白长衫，若不是脸上那一刻不曾歇息的猥亵笑容，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不过说真的，这年头，这造型，就算没有那猥亵的笑容，估计大家也会把他当神经病的居多。这从仇长生来这里这么多年，每次来吃东西除了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外，就没见过其他顾客可以看出来。

不过这也和这饭店太小太旧，也太偏僻有不小的关系。两副破桌椅余下一条去厨房的走道，你休想再挤进哪怕半条凳子。桌椅还缺胳膊少腿的，客人来了估计还得小心再小心的，就怕一不小心就把这桌椅弄了个粉身碎骨，就算他不要你赔你还怕把自己率了个断胳膊断腿呢？地方又偏僻，也难怪仇长生常常怀疑他表面是开饭店，但暗地里肯定是给底下那家“理发店”做着拉皮条的勾当才能养活自己，否则，他为什么每次等仇长生来吃饭就和他说那里面的妹子多么水灵大，腿多么白长，胸是多么软多么大，嘴巴是多么的**…是男人就该去里面开开荤之类的话语，每次把仇长生弄得哭笑不得。

心里时常在想:“就算里面的美眉再嫩，您老现在还吃的消吗？”

不过男人在一起，女人往往是拉进彼此关系的最好的话题，一来二去，如果仇长生一开始几次是因为纯粹觉得这么大年纪还在硬撑着这么个破馆子不容易的话。来多几次，仇长生倒是喜欢上这个人老心不老的有趣老头了。他除了嘴巴贱了点，心态却乐观的很。

他自己说是年轻时没本事娶不到媳妇，就打了一辈子光棍，这小馆子还是从居委会硬讨来的呢？

不过娶不到媳妇不好说，但没本事仇长生却绝对不会信的。就凭这老头偶尔不耍贱时那副仙风道骨的卖相，和虽然看不出具体年纪，但没九十至少也有八十八却依然身子骨硬朗的比得上某些差一点的年轻人就让仇长生不敢小看他了。

不过，仇长生也懒得深究了。他一直是个心思简单的人，来这里开始是为了照顾这老头的生意，后来却觉得这老头是个妙人，和他聊天也算是件愉快的事。至于他的从前，又关他什么事呢？就算他是传说中的绝世高人，可仇长生却早已熄了做男主角的梦。

现在，仇长生更没其它心思了，他现在只想喝酒。那叫钧叔的老头见仇长生一反常态的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倒啤酒。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走到仇长生旁边坐下，抢过他的啤酒，帮他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问道：

“你小子失恋呢？”

“哪家闺女视力突然变好了啊！终于看清你小子不靠谱了！”

“我就说你这小子不抽烟，不喝酒，这还是男人吗？小小年纪就乐天知命的，一点年轻人的冲劲也没有，谁看上你谁瞎啊！”

“好在那闺女视力恢复的早，嘿嘿！”

见仇长生不理他，他眼珠一转，猥亵一笑，又道：

“今天姥爷高兴，讲个笑话给你小子听。”

话说啊！一人在停车场刚停车，

一个乞丐敲敲车窗说：给我点钱.

先生看了下，说：给你抽支烟吧.

乞丐说：我不抽烟，给我点钱.

先生说：我车上有啤酒，给你喝瓶酒吧.

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

先生说：那这样，我带你到麻将馆，我出钱，你来赌，赢了是你的.

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

先生说：我带你去桑拿房享受“一条龙服务”，费用我全包。

乞丐说：我不**，给我点钱.

先生说：那你上车吧，带你去我家，让我老婆看看，一个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不**的好男人混成啥样的!

说完，这老头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仇长生却连眼珠子也没转一下，只是有气无力道：

“放心，我就算做乞丐也只会像老天爷乞讨，不会像你这个老穷鬼乞讨，别打扰爷喝酒，你不是常说我不会喝酒不是男人吗？我今天在学着做男人呢！”说完，仇长生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那老头也不恼，只是讥笑道：

“你小子连自己女人都留不住，只知道来我这老不死这里喝酒，喝酒就成男人了吗？还说这样的大话。嘿嘿！只向老天爷乞讨，大话谁不会说，说不定老夫就是老天爷呢？”老头嘿嘿怪笑道。

仇长生也不生气，只是拿着酒杯往老头面前一伸，也不说话，意思很明显，“管你是谁，先给爷倒酒先。”

钧叔一番白眼，无奈只能给他满上，只是嘴上依旧刻薄道：“我去，我都这样说了你丫的还是半死不活的，人家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你倒好，比泥人还不如，难怪人家女孩要离开你。”

仇长生依旧不为所动，把手里的就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

“首先，不是人家女孩要离开我，第二，我虽然醉了，但好心坏心还是分的清的，我干嘛要生气，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老头还是多操心你还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