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侄子!这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你他娘的知道啥就说!”金牙气不打一处来,狠不得揍黄子涛一拳。
黄子涛面露难色,看了看半昏迷的我,又望了望金牙,吞吞吐吐了大半天才说道“这个办法我也只是听说,至于奏不奏效,我也不知道。”黄子涛遮遮掩掩,“那个土方子说的就是如果人被水鬼给伤了,而且当水猴子的毒蔓延到全身时,除了等死之外,就剩唯一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把那水鬼的脑壳给敲碎,把里面的脑子捣鼓出来,然后活生生的吃了它,只有这样才能够褪去已经蔓延到身体里的尸毒,但这水鬼的脑子在中医里记载那可是剧毒之物,误食用一点儿就会顷刻间丧命啊,所以至于能不能保住凡爷的性命,我也拿不准。”
金牙听黄子涛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为啥刚才黄子涛支吾了半天也不肯说的原因了,这个土方子邪性得很,而且稍有不慎那可就必死无疑了。金牙听后也默默的沉下了脸,没再说什么。
大手凑了过来扶着半醒半迷的我,“凡爷,这事儿你说了算,你想怎么着?”。
我此时已经很难睁开眼了,那水鬼的毒素已经麻痹了我的大脑中枢神经,依稀的听到大手问我该如何选择,我自然也不想冒这种风险,但此时已经快要断气了,吃了水鬼脑说不定还能有些许希望,我眼珠子转向了那瘫地上仅剩几口喘气的水鬼,此时那水鬼也不再发出哀嚎了,看样子也是气息将绝,快要死了,身子周围一滩绿油油的液体,从水鬼身上的伤口处往外流淌着。
我眼珠子瞧着水鬼,眨巴了几下眼示意大手我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大手心领神会,金牙也点了点头,大手一把抓起地上的洛阳铲,对着那濒死的水鬼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从水鬼的脑袋上响起,水鬼吱吱地叫唤了两声,四肢剧烈地收缩抽搐了几下,然后就死了,脑袋上被洛阳铲砸开一个裂口,令人感到稀奇的是,这水鬼的血液虽然是绿油油的,但是脑袋里的脑浆确是白花花的,像豆腐脑一样。
白花花的脑浆从裂口往外流淌着,能看到里面那颗水鬼的脑子,也是白色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褶皱。
“哎你说,这水鬼都说是人死之后化成的,可怎么还会被人打死呢?”金牙瞧着死去的水鬼流着脑浆,一脸的疑惑。
“刘叔,我倒觉得这水鬼根本就不是什么鬼神东西,应该就是一种人们不能够理解的生物。”黄子涛用手拔了下水鬼的四肢。
大手小心翼翼地攥着洛阳铲,轻微的又敲击了几下,水鬼的那整个脑壳都被大手给敲了开,白花花曲折褶皱的脑子就直接暴漏在空气外边,散发着浓浓的一股腥臭味。大手掩着鼻子骂道“他娘的怎么这么臭。”。
金牙被熏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快、抓紧办事,要不凡爷可就挺不住了。”
那白花花的脑子被大手用手从水鬼破裂的脑壳里捧了出来,那脑子像是还有生命一样,依稀能看到在轻微的蠕动着,大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然后蹲在我的身前,“凡爷,你凑活着吃了吧。”从大手说这话的声音就能听得出他内心是不愿意我去吃这东西的。
我此时早就已经没有了张嘴的力气,金牙只好过来掰开我的嘴,大手顺势把那脑子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的味觉神经早就彻底被麻痹了,所以一点也感受不到这个水鬼脑子究竟是什么味道,嗅觉自然也是。只觉得滑溜溜的像凉粉一样滑下了喉咙。
“刘叔!你瞧啊!”黄子涛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大叫一声,脸色惊恐的指着玻璃墙的外边。
金牙瞧了瞧这玻璃墙的外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手里的手电筒差点掉到地上,这玻璃墙外不远处的水中,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水鬼正朝这里冲冲游来。
黑压压的一片差点把黄子涛吓尿了裤子,那群水鬼吱吱乱叫,老远处透过水和玻璃就能够听到。
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那群水鬼就已经游到了我们的面前,撞击在那玻璃墙上砰砰作响。呲牙咧嘴的水鬼张牙舞爪的抓着玻璃墙,水鬼锋利的指甲在厚厚的玻璃墙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甚至有的直接拿脑袋撞着玻璃墙。
“咋办啊!刘叔!这玻璃可经不起这些东西这么折腾啊!”黄子涛吓得双腿发抖,哆哆嗦嗦的手足无措。
“还他娘的咋办!跑啊!这些东西死了一个就来一波,咱们这点人不够他们塞牙缝呢。”金牙说完这话就招呼着我们往另一端的逃命。
大手背起来在地上昏迷的我,随在黄子涛的身后,一路小跑赶了上去。
刚跑了没一百米,我们刚才所在的那个地方就已经被一只水鬼给撞开了一道口子,水汹涌地冲了进来,而且那些水鬼并不傻,瞧见我们跑了,就顺着玻璃墙从外边一道跟了上来。我们的速度肯定没法和水里的水鬼相比较,不一会儿我们的两侧就被密密麻麻的水鬼所包围住了。
“这他娘的根本就甩不开啊!”金牙瞧见玻璃外那些紧追不舍的水鬼破口大骂,脚下仍在拼命的往前跑着。
“刘叔,前面好像有人!”黄子涛的视力要比我们强许多,奔跑过程中就发现前面隐隐约约有人的踪影。
大手虽然背后背着我,但却丝毫没有落下距离,依旧补补紧随毫不懈怠。
跑没多久我没还是没有甩开那些水鬼,不过我们已经跑到了刚才黄子涛所说的有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