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赐良机啊!
陈默仍然不敢大意,他再次假装翻身,将手搭在了大腿上面,依然是没反应,就连呼吸都没发生变化。此时,陈默才断定林婉清已经睡着了。
陈默努力平息了下激动不已的内心,然后侧身朝向林婉清,随即就是小心翼翼地将林婉清揽在怀中。感觉还真是不错,怪不得有些人就是喜欢做些有挑战的事。
陈默心中一片感慨啊,但很快就不安于现状了。要不要再多作死点?
事实证明,在关键时刻,思考往往是没有用的。陈默手臂稍稍用了下力,见林婉清还没反应,便准备想亲她一下。陈默缓缓地将头伸过去,正准备着深情一吻,却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得魂飞魄散。
林婉清睁开了眼,冷冷地说:“你要做什么?”
陈默赶紧放开林婉清,讪讪一笑,说道:“我见你脸上有脏东西,想替你吹掉,你别误会……啊!”
还不等陈默解释,林婉清便已经施展出了分筋错骨手。“啊!救命啊!”陈默像杀猪的一样嘶嚎着,真的是钻心的痛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陈默心在滴血,眼在流泪。他求饶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陈默仍然依稀能够看到林婉清淡淡的微笑。他头皮发麻,迅速思考着对策,“我旧伤还没好,你再这么下去,恐怕又得复发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也许是这番措辞起了效果,林婉清果然放过了陈默。陈默自然不敢再去作死了,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天亮。
“啊!”
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将陈默从睡梦中惊醒。他半坐起身,还朦胧着睡眼,问道:“谁呀?”说完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原来是松儿啊!
“有事吗,松儿?”陈默问道。
松儿羞涩地看着陈默身旁的林婉清,说道:“没事,姑爷。就是见你昨晚没回来,想看看你有没有事?”
陈默这才想起林婉清还睡着呢。他已经猜到其实林婉清此时已经醒了,只是被松儿堵在这,不好意思起来罢了。陈默内心偷笑不已,想不到一向是高冷的女神也会有今天,真是舒畅极了。
陈默说道:“我没事。今天要带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等吃了早饭咱就出发!”
松儿点点头,转身就要去准备早饭。突然间想起来,“对了,姑爷。一个姓赵的昨晚找你。”
“姓赵?是不是主簿赵信?”
松儿歪着头,略想了下,说道:“好像就是这个赵信。”
“哦”,陈默点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他刚收走了六房的钥匙,就等于是收走了他对于六房的控制。昨晚赵信来找自己,八成是来要回钥匙的。
陈默心中偷笑,都吃到嘴里了还想要回去?没门!他吩咐松儿道:“赶紧将他们都叫起来。赶紧吃饭去温岭。”
除了宋仁外,其余几人都是在睡梦中被拽起来的。宋仁大清早就喜欢读书,说是清早理解力好,更能领悟圣人教诲。琳儿颠沛流离大半年,此时终于有了安稳的生活,所以便恢复了大家小姐的作风,起床很晚的。林歆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一天都赖在床上,因此吃早饭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
她气呼呼地问道:“大清早的你叫我们起来干什么?!”
陈默白了她一眼,“吃完饭就去温岭,你要想睡觉就回去睡觉吧。”
林歆又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松儿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姑爷,昨晚你和婉清姐睡得怎么样?我好想听见半夜有人在喊救命。”
话一出口,大家顿时都停了下碗筷,一下子静了下来。陈默暗暗替松儿默哀,没先到她说话这么不过脑子,会不会被修理。
林歆一脸吃惊,“婉清姐,你们两个睡在一起?”紧着她指着陈默呵斥道:“你怎么这么花心!”
“花心?”陈默嘿嘿地偷笑,“你这是吃醋了么?”
“你……”
宋仁赶紧扒拉几口饭,心想赶紧吃完饭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后再也不能一起吃饭了,说不定再过几天这几位都会被少爷收入囊中啊。
林婉清倒是什么也没说,就像没事人一样。陈默担心自己可能会成为出气筒,赶紧转移话题:“都吃饭,完事赶紧走。”
就这样,天才是微微亮,陈默等人便已经乘坐两辆马车向着温岭城飞奔而去。之所以这么早就走,自然是不想与主簿赵信有更多的纠缠。虽然他不会将钥匙拱手相送,但真要是纠缠起来,难免会撕破脸皮。这多不好。
后宅中剩下的两名杂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此,此次温岭之行,还得找几名杂役啊。
陈默坐在马车上兀自沉思,他身边围坐着琳儿和松儿,宋仁在前面赶着马车。
路是一如既往的难走,陈默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左拥右抱,妙不可言啊。而琳儿则是不断挑起车厢侧面的帘子,观察路边的景象。
“你看什么呢?”陈默忍不住也凑过头去,可外面只有一颗颗的树木,不见其他。
琳儿略有些伤感,“没什么,只是想到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默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只是将她揽入怀中,琳儿趁机闭上了眼睛,假寐养神。松儿也学着琳儿靠在陈默身上,休息起来。
温岭城与得化县城隔着一座山,虽然陈默他们一大清早就出发了,但中午还是没法到温岭府城的,只能够在山上就餐。